梁成送来的东西里赫然就有叶思危说着想吃的茶叶蛋,晏楚很自然地就帮着叶思危将茶叶蛋剥好,然后伸手就喂给了旁边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某人。
叶思危顿时餍足地跟个吃饱了罐头的猫儿一样:“好吃。”
“还有蛋糕。”
叶思危看了眼梁成送来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她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最为显眼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就很诱人的草莓慕斯蛋糕。
“……晚上吃会胖。”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叶思危的眼睛却是完全黏在了那蛋糕上面,撕都撕不下来。
晏楚看得有些好笑,伸手握了握叶思危的腰:“太瘦了。”
叶思危觉得有些痒,连忙扭了下,却被晏楚捉住,再次圈了一下她的腰肢,再次开口道:“真的太瘦了。”
叶思危无辜地对着晏楚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倒是晏楚慢悠悠放开了搭在叶思危腰上的手,然后将那个蛋糕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十分认真地开口邀请道:“我非常想吃这个蛋糕,请务必陪我一起吃。”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好像一点都不活泼,晏楚默默地又加了个语气词:“哇。”
“噗。”
晏楚一本正经胡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叶思危没忍住弯了睫毛,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回答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要不然显得我不近人情,是吧?”
晏楚见叶思危笑得灿烂,眼神不由得也温柔了几分,宠溺地淡淡一笑:“嗯,谢谢你陪我,你真是十分的善解人意。”
叶思危就算脸皮再厚,被晏楚这么夸,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轻咳一声后,连忙将视线落在了那蛋糕上:“咳,那个,我们吃蛋糕吧。”
“嗯。”
晏楚一边将蛋糕切下了两块,将其中比较大的那一块给了叶思危,然后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蛋糕上的草莓一颗一颗全部挑了下来,堆到了叶思危的盘子里。
“够啦够啦,你也吃啊。”叶思危见状连忙开口道。
“你喜欢。”
“会胖。”叶思危口嫌体正直,“所以你也多吃点。”
“不会,会美容。”见叶思危眼睛一直盯着那饱满红润的草莓,都快放光了,于是又再次贴心地助攻道,让某人能够毫无负担地继续吃。
叶思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拿叉子插了草莓往晏楚嘴里送,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终于不再是因为分开而显得生分和客套。
两个人一起吃完了蛋糕,气氛也终于真正地缓和了许多。
两个人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叶思危光着脚盘腿靠在晏楚身上,眯着眼睛看着电视里正在播的综艺。
晏楚看了眼叶思危的脚,默默地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又去倒了杯热水过来,以防叶思危随时想要喝水。
他太了解叶思危了,这人图方便,才不会去烧什么水,没人管的话,就直接把矿泉水拧开就喝,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危危。”
“嗯?”
“昨天的事情,你想听吗?”
“嗯,想。”既然晏楚愿意说,她自然也不会矫情说什么没关系,然后算了。
当然要听!
“二叔虽然不会再插手国内晏氏的事情,但是他在晏氏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长年累月下来的问题多且繁复,昨天就是和他的代表人谈一些收尾工作的事情。”
“余念就是那个代表人?”叶思危依稀记得晏勤学这人似乎和余念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难道说他知道了她和晏楚结婚的事情,就算在国外,也不忘找个人来恶心一下他们两人?
“不是,如果她是,至少我对代表人还算尊重。”
叶思危想了想电话里晏楚对着余念热情的招呼,反应冷淡又不耐烦,显然不是什么尊重的意思。
“那她怎么出现的?”
“……秦朗带过来的。”
叶思危知道晏楚很多法律问题都是秦朗在帮忙负责,再加上秦家本来就和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秦朗虽然自己又事务所,但是却也经常呆在中和集团,去的之频繁到集团那边甚至有一间他单独的办公室,方便他过去时和晏楚一道工作。
“秦朗?他和余念有什么关系?”叶思危发现她渐渐有些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
怎么感觉并不太相关的两个人忽然间就扯上关系了?
“说是因为秦朗生病了,秦清很担心,必须要跟熟悉的人跟着才放心,就拜托余念跟着秦朗了,算是帮秦朗打个下手。”
“这话……有点扯啊。”余念就算跟秦清熟悉,可跟秦朗又不算熟悉,再需要人照顾,也轮不到她。
“正因为这样,所以秦朗答应了。”
“啊?”叶思危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事有异……”
“必有妖。”不等晏楚说完,叶思危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秦朗想知道秦清老师和余念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嗯。”
“所以知道了吗?她到底要做什么?”叶思危皱眉,隐隐觉得他们可能忽略了什么事,而且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明明看起来漏洞百出,细究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是滴水不漏,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所以——很烦。”
晏楚似乎是真的非常的烦,在电话里不耐烦就算了,现在说起余念来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叶思危莫名地觉得心里有点高兴,毕竟之前余念对着晏楚就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是不爽。
不过,现在也不是暗爽的时候,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我,其实也有事要和你说。”叶思危认真道。
“秦清?”晏楚从只言片语里早有了猜测。
叶思危闻言点了点头,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我也没什么证据,就是一种感觉,觉得……秦清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我不是心血来潮忽然这么觉得的,而是在培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这么一种,让我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单独和她相处时,一旦和她眼神对上,就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