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炎晟珝将纪轻澜放到床上,金舍利在一旁陪候,纪轻澜没了先前一直在蹭啊蹭的动作片,小嘴巴嘟起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金舍利伸出手想去碰碰纪轻澜的额头,被他一手打开,金舍利无奈道,“我只是想帮她看看烫不烫了,你非得搞的我们像生死大仇一样?”
炎晟珝不让碰就是不让碰,他大手放在纪轻澜的小脸上,眸光闪过一抹坚定,“消热了。“
“药效起作用了,你帮她擦擦身子,我先走了。”大半夜的折磨人,金舍利还想回去睡回笼觉。
面对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女人的诱惑,炎晟珝果断去跑了个热水澡,金舍利就是故意想让她一晚上睡不到好觉是吗?
换上黑色睡衣,炎晟珝从浴室里出来,见到床上坐立的人儿,眯起眸子。
纪轻澜呜咽一声,“炎晟珝,你怎么…在我这里?你出去,走!”她插起小腰,跟喝醉了似得,纪轻澜是出了名的一杯倒,难不成她喝过酒了?炎晟珝凑近她的鼻息闻了闻,是有酒精的味道,还是烈酒白兰地!
“喝了多少酒?”他暧昧地在纪轻澜的耳边挑逗着,纪轻澜禁不住,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将头迈进去,一只小指头伸出来,“一只,就一只。”
炎晟珝:“…”迷糊的还不少。
纪轻澜蹭了会儿炎晟珝的胸膛,果断将他推开,一脸怒气道,”你走!“
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为什么要我走?这里是我家。”炎晟珝拨开她的小手,将她整个人用被子包裹住,“会自己擦身体吗?”
纪轻澜迷迷糊糊点点头,却在下一秒说出令炎晟珝要掐死他的话来。
“我要韩哥哥帮我擦!”
韩哥哥…韩念!炎晟珝就没听过她这么陈称呼自己的名字。
“不行!”他暴怒道,眼神能杀死人,纪轻澜早就死了无数遍了。
“你是我的人还想着和别的男人赤裸相待?纪轻澜你真是个疯子!”骂人的话不足以宣泄炎晟珝心中的愤怒。
纪轻澜拢了拢肩膀,“不说就是了,你好凶啊,还是韩哥哥温柔。”她小声嘀咕着,炎晟珝有一秒,真想把她按在地上教训的冲动。
他还是忍住了,在小女儿怯弱的目光中,纪轻澜竟然怕自己。
炎晟珝扶额,“自己去浴室放好水,洗干净了再出来。”
纪轻澜在被单里动来动去随后一件件衣服被丢了出来,先是最外面的裙子,再是…炎晟珝望着头上那不可描述之物,内心复杂至极。
“纪轻澜!你又在干什么蠢事情?”
“洗澡不是应该脱光光吗?你是不是笨啊。“
炎晟珝没有看错刚刚的纪轻澜有一丝丝对自己的嫌弃。
他索性直接上手将纪轻澜抱起来,轻飘飘的身子,被炎晟珝一把丢进浴室然后,“啪”的一声,“洗不干净就不要回来 。”炎晟珝心烦的拿起桌子旁一本董小磊给他买的书,人生的哲学之一,要学会隐忍。
越看越来气,那死女人怎么还在泡,不怕泡死嘛?再看看时间才过了三分钟…
“炎晟珝,你人呢?”纪轻澜在浴室里怒吼道,这命令的语气有点像他平日。
“干什么?“炎晟珝走近浴室,里面水雾朦胧,隐隐可见有热气从门缝里冒出来。
“没有衣服穿。”纪轻澜嘟嘟嘴巴,手里是一块肥皂,身上全是泡泡。
一路蔓延到浴缸底下。
炎晟珝拿过自己的一件衬衫,脑海中纪轻澜的身材极为的小只,他的衬衫完全可以给她当裙子穿。
“你自己出来拿!“炎晟珝是一个绅士,他没有偷窥女孩子洗澡的恶趣味。
纪轻澜突然哀嚎一声,炎晟珝浑身一紧,“是不摔着了?“他想进去看一看。
纪轻澜摸着泡泡,沐浴露的香味几乎要将吞没她的嗅觉。
‘泡泡太多了,我冲不干净。“
这算什么鬼理由,炎晟珝有种要打死她的冲动。
将浴室门一拉,将衣服往边上一放,入目全是女人身上的泡泡,还有那双可怜兮兮,小鹿一般的眼睛。
“自己穿好,没事别道楼下烦我!”炎晟珝重重甩上门,纪轻澜喃喃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炎晟珝听力极好,爱合上门的一瞬,他听见了。
“是你讨厌我。”炎晟珝一直以为自己对纪轻澜很好,她除非讨厌自己,不然绝不会狠下心对自己说分手。
一夜醒来,炎晟珝在沙发上睁开眼睛身上是一条薄薄的毯子,他起身,厨房就在客厅旁边,里面依稀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他好奇第探出头去张望着。
纪轻澜手忙脚乱在煎培根,还得把鸡蛋热一热。
再弄牛奶,油滋滋的响,她身上没有围裙, 等等…她身上围着的是自己的白衬衫,价值几十万的衣服就被她当成围裙一样围在腰上。
“纪轻澜,你在胡来什么?“炎晟珝气的不是厨房,而是纪轻澜理所应当在他家里走来走去,会让他误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昨天我被人迷晕了,谢谢你救了我,这顿早饭是谢礼。”纪轻澜疏离的声音就跟在他心上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早知道就任由你自生自灭。”炎晟珝不该救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我只是…炎先生。‘纪轻澜以为她生气了,急忙服软。
炎晟珝瞪了她一眼,“闭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纪轻澜竟然想和他华清关系,这个小女人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纪轻澜的厨艺是公认的好,可能是因为她比较能吃的缘故。
她弄得满身都是油,手上也油腻腻的,炎晟珝敛下眸子,“你可以走了。”纪轻澜就等着这句话,还不等炎晟珝的下文,逃窜似的离开了。
炎晟珝微微拧起眉头,就这么不想和他共处一室?
“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炎晟珝提醒他,希望他不要忘了当晚的事情经过。
纪轻澜背后一凉,浑身血液凝固起来,口不择言道:“我我…只是借宿一晚。”纪轻澜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