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澜一阵颤栗,意识到炎晟珝还有力气继续,她抗拒道,“我晚上还要参加名媛大会。”
“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闻着纪轻澜身上的馨香,他的确蠢蠢欲动起来。
“我…我还想拿第一名和你跳舞!”纪轻澜真诚地小眼神扑闪扑闪的,炎晟珝还真有一瞬间错觉她说的是实话。
“不要勉强自己。”炎晟珝亲了亲她的额角,“毕竟…强求不来的。”
这能认为是反激励嘛?
纪轻澜动了动身子,炎晟珝搂紧她,“先别动。”
“我衣服被你撕了,头发也乱了,至于脸上,全是你的口水印…现在我累的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纪轻澜满脸写着嫌弃。
“衣服布料不好,我给你换身更好的,至于化妆,我来。”炎晟珝揽下重活儿,很是轻松的将纪轻澜抱起来,往水缸里一丢,他不带累的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相反自己跟一条死鱼一样,蹦跶一下都觉得累。
这太不公平了!
炎晟珝很是细致的帮她擦洗身子,在纪轻澜眼中,真是从未有过的好景。
她和尚眼睛,享受短暂的伺候。
直到身上一凉炎晟珝用浴巾裹着她放到床上,再解开她盘起来,碎乱的长发。
“你…你想做什么?”她搂紧小被子,炎晟珝拿着她桌上的瓶瓶罐罐,混合在一块儿,就要往她脸上呼去。
“女人不都是先涂一堆东西,再涂这个红色的玩意儿。”炎晟珝拿起一只小黑管。
“那是番茄色唇膏,不是什么红色玩意儿。”她贵重的口红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纪轻澜很无奈的叹息一声,拿过桌上另外一支斩男色,往嘴上试了试,“你说这是什么颜色?”
“红色,很难看。”炎晟珝一本正经胡说道。
红色也就算了,她对着镜子珉珉唇,既然叫它斩男色的按理讲不会难看才是的啊。
炎晟珝拉过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纪轻澜,“你嫌弃我不会弄,我去找个专业化妆师给你弄!”
炎晟珝的办事效率就跟他分钟賺钱的速度一样快。
专业化妆师是个女人,炎晟珝直接叫人接过来的,看到纪轻澜光滑的小脸蛋时,脸上神采飞扬,激动的拉过纪轻澜的手,“小姐,你的皮肤真好。”
“谢谢夸奖!”纪轻澜笑眯起来眼睛。
“你的手可以松开了。”炎晟珝不知何时飘到身后,盯着化妆师的背,化妆师感觉到一根寒针刺到她体内,很是惶恐的点点头。
“先生想要给小姐订个什么样子的妆容呢?”化妆师拿出一系列的东西,是纪轻澜桌上的五倍多,想到这么多东西呼到纪轻澜的脸上,她不觉得重嘛。
“妆容?给她弄的越清新约好,至于那些红色的东西,别涂了,跟吃了小孩一样。”
化妆师尴尬地点点头。
“先生说的是口红吧…”她化妆包里一大堆的口红,没有用武之地。
“是…涂上去吃小孩的那种!”纪轻澜置气道,无法理解男人的审美。
枫澜庭集,打扮的美艳大方的董青玉,在嘴唇上抹上通红的唇彩,比吃小孩色更加浓艳。
“喂,炎嫣姑妈,晟珝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她顾望着,公寓门口还是没有汽笛响起的声音。
“我打电话催催。”炎嫣还算尽职尽能,说帮董青玉,就帮她。
董青玉撂下电话,仔细的正理妆容,镜子里的女孩妖致的跟朵红玫瑰一样。
墙上还摆放着年轻时候她的自相画,非常的清纯可爱。
“小姐,你的头发编好的,觉得如何?”化妆师板正纪轻澜的头。
纪轻澜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这是我嘛。”她有些不太相信这样娇艳欲滴的会是自己。
“不…不行!”她连忙拿起卸妆水,就要抹掉。
“小姐是不满意嘛?我这就改!”化妆师心急,她的手艺还可以啊…至少比原先美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是,是太好看了。”
“啊?”化妆师一脸迷茫,化妆不就是为了好看嘛。
“太好看我就去不了名媛大会了,给我改正常一点。”她叹息一声,看向门外。
化妆师无奈将自己满意的作品重新修改,最后还算正常的将她送了出去。
炎晟珝在客厅坐着,手里拿着纪轻澜放在卧室里的书,那是以前学习设计找的,是丟勒的兔子集。
真没想到他会对这个感兴趣。
“先生,好了。”化妆师讲纪轻澜推到炎晟珝跟前。
炎晟珝点点头,瞧着她的唇瓣就弄个点润唇膏,再抹了点腮红,还算正常点,要真跟刚才一样,涂的满嘴都是红色,他怕忍不了给她吃的一干二净。
纪轻澜松了口气,“现在可以送我去邮轮了吧。”她算着时间,开到那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外面黄昏落下,不到三十分钟天就要黑了。
“我会安排人送你过去,先走一步。”炎晟珝黑色西装一套,胡渣被剃的一干二净,显然他很重视这次的名媛大会。
纪轻澜还没来得及开口,略带失望的低下头,“我还以为你会送我过去呢。”
“小姐,先生许是太忙了,你不要难过。”化妆师安慰道。
“我没有难过的资格。”她仰起头,将礼服提在手上,银河之泪落在她的锁骨处,刚好契合,衬的她优雅大方,异样的美感。
“我送您过去吧,小姐,刚好我家就在港湾附近。”化妆师邀请着,笑容可掬。
“麻烦你了。”纪轻澜坐到车子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繁琐的裙子理好。
车子在红绿灯处停下。
纪轻澜一抬头就见到前方车子的车牌号,不禁浑身颤抖,是炎晟珝的莱利,整个景城唯一一辆。
她的视线看过去,车子里坐着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个背影很窈窕的女人。
“小姐,是不是太冷了?”化妆师关切道。
“不用,你继续开车。”她将头埋起来,怕炎晟珝看见,也怕碍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兴致。
但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流下来,从刚才的默不作声到后来的小声呜咽。
化妆师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