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打电话吗？”公寓内，顾茜茜纠结了许久，求助的目光看向程潇。
“不然你叫我打？”
“那还是算了。””她努努最，两个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电话拨过去许久，顾茜茜才接通。
韩念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轻飘飘的跟棉絮一样，顾茜茜心悸起来，果然，这种感觉还是忘不掉。
“韩哥哥，午好啊。”她尴尬地笑了几声。
韩念不语。
“你为什么还打电话给我？”韩念以为顾茜茜该恨透他了，毕竟她能有现在全部都是自己害的。
“想跟韩哥哥说明一些事情。”顾茜茜挠挠头，努力平复心情。
“你说。”韩念疏离地语气微微让她痛心，不过只是一会儿就好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是韩哥哥被人利用了吧。”顾茜茜寻找着借口。
时间停止一般的寂静。
良久，韩念道，“是真的，我帮了她。”
他不想骗顾茜茜了，这很没意思。
“这样啊…”顾茜茜也不痛心，只是多了点失望罢了。
“韩哥哥就真这么讨厌我吗？我生的这样不讨喜吗？”顾茜茜一连质问着，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家里人的小公主，名副其实被宠到大的，没有人不喜欢她的性子。
到韩念这里她成了最讨人厌的了。
“你抢了轻澜很多东西，比如出国的资格还有…你以前没少跟她抢松仁饼干吃。”这些韩念都记在心里，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
“轻澜竟然心里还把你当朋友。”
韩念很奇怪。
“你就是这样以为的？！”顾茜茜笑出声来，“韩哥哥，你自认为很了解轻澜，可你却连她不能吃松仁饼干都不知道，更不懂她是自愿放弃出国名额的，我想去自然家里人会送我去，还在乎区区一个机会吗？”
她的韩哥哥原来傻成这样。
顾茜茜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她努力平复心情，程潇还在看着她，她不能软弱下去。
“你是说真的？”韩念显然不信，他看纪轻澜到大，压根不知道她能不能吃松仁饼干，每次只看到顾茜茜和轻澜抢东西吃。
“澜澜不是傻瓜，她分得清好坏，她会站在我这边完全是因为你不可理喻！”顾茜茜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韩念的面前。
韩念很想退缩。
“我守了她十几年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说我不可理喻？”
“你给不了澜澜想要的。”顾茜茜认真道，“她只把你当哥哥。”哥哥对妹妹产生别的情愫，说上去也挺怪可怜的。
算上去顾茜茜还挺同情韩念。
毕竟他陪着轻澜许久，最后却被别人得了手。
“你闭嘴！”韩念来了脾气，“不管她是不是把我当哥哥，我都要娶她当韩太太。”执念怪深的。
“现实是她就是把你当哥哥！韩哥哥，你最好不要再挑战炎晟珝的底线了，小心最后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顾茜茜最后一次对他抱以仁慈。
以后再见面…他们就是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那种。
顾茜茜捂着心口，她确定。
“够了，该挂电话了。”程潇强势抽走她的手机，“去吃饭。”
吃饭？“你会做饭？”顾茜茜瞅了眼她身上的粉色围裙，真贴身。
程潇端来几碗粥，“全部喝完。”
和面汤碗一样大小，里面全是白粥，顾茜茜再饿也委屈不了自己吃下去，她撇开头：“不想吃。”
果然程潇这样的老男人是不会有炎晟珝那样好的厨艺的。
“不想吃也得吃。”他威视着。
手上青筋外露。
“跟你讲恐吓是要坐牢的。”嘴上说着不乐意，顾茜茜认命的拿起碗筷，喝了一口白粥，还算凑合吧，跟澜澜的鸡丝粥比起来，差强人意的很。
“你这是什么表情？”程潇紧盯着顾茜茜，她挺不自在的。
毕竟吃饭盯着人看是特别不礼貌的行为，程潇却能做的她无法反驳。
“享受美味的表情。”顾茜茜胡说道，她无处安放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并不喜欢。
程潇倒觉得跟逼良为娼一样。
“知道有种人说谎就喜欢低头嘛？”程潇板正她的小脑袋，俯瞰着她，高大的个子足以令她压力山大。
“女孩子多少都不敢直视男孩子的眼睛的。”
“这并不包括你。”程潇不会忘记某个女人一出场就差点废了一个男人的下半身，那霸气，啧啧，是小女生该有的行为吗？
“你是在说我不是女人？”她看向胸脯，不小啊，那就是程潇眼瞎。
“是你自己说的。我用过的自然就是女人。”
顾茜茜俏脸一红，羞愤道，“你…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男人…”
“老男人都很有魅力的，丫头，是你赚了。”程潇玩着顾茜茜的头发，不说，还挺顺，平时肯定没少保养过。
“可我包里钱没多也没少，这算怎么回事？”顾茜茜抬着小脑袋，目光呆迷。
“你的零花钱全是我给的，买件衣服十万八万的女人你得想想…你有多能花…”程潇很佩服顾首长，把女儿白送他，为此他还很高兴，结果…他还得倒贴。
“女人花点钱又不犯罪。”顾茜茜嘴里嘟囔着，“再说我上了班有了工资会还给你的。”
“就你那二千块钱的实习工资？”程潇低笑道。
“是三千块钱，炎氏的实习工资很高的。”顾茜茜说着。
“零头你都还不上。”程潇夹了点榨菜放到顾茜茜的碗里，“你太瘦了需要补补。”
顾茜茜捏捏腰间的肉，软趴趴的垂着，“我胖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潇具体说不上来，总比看她现在的包子脸更可爱些吧，程潇能想象的到。
“你一定认为女人胖了会更可爱，但我真正胖的时候你一定不会继续喜欢了。”顾茜茜无比认真道。
这…程潇不敢保证。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吃！”程潇敲了敲她无用的小脑袋。
顾茜茜喝着小粥，食髓不知味。
等她吃了一碗下去了就没了要吃第二碗的念头，默默将碗移到一边。
自己在纸巾上扒拉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