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收到消息的金母眼底闪过一丝细若可见的喜色,然而对上金父严肃的脸庞,她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们家也三十多年没有人办婚礼了,加上舍利不小了,玉婷那边也可以…”金母说道一半,被金父厉声打断,“那孩子不适合做金家的女主人,比起金丝雀,她更适合做海鸥。”
“可她怀孕了…啊,那是咱们的重孙子,你不会是想…”金母惊恐地抓住金父的胳膊,“不行,我们金家不能做这么丧尽病狂的事情!”
金父似乎铁了心,“孩子留下,让她走,她不是很想要家里的公司没事嘛,我们帮她,算是还了她剩下孩子的恩泽。”
“疯了。”金母谩骂一声,“你就是个疯子!”
这样那旁系一家,还不得跟他们拼命。
“她肯定坐车颠簸了许久,加上没有及时休息,有点小的不稳定,我开点药就好了。”医生笑眯眯看着面前绿瞳金发男子,不说和那还挺登对的。
“谢谢你了,医生。”金舍利透着玻璃窗户,看到里面苏醒的女人,正揉着肚子,善意极了,只是她就是不肯往他这里多看几眼。
“庭御,我娶女人不是用来看的,玉婷她日后想要学医,想要带孩子我都听她的,至于金家那偌大的家产,让一个女人打理太过痛苦,我会亲自继承。”
金庭御听着他钪锵有力的声音,原先的不快消减了不少,可还是为妹妹不值得。
“她能不能顺利嫁给你还不一定呢,金家夫妇那边,你爸爸根本不想要这个儿媳妇,跟你爸爸在吵架呢。”
“姑姑…”金舍利喃喃唤了一声面前留着黑色大波浪,穿着露骨的就是她的小姑姑,是受家里最不待见却对他最好的那个。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是金家想要玉婷嫁过去的除了你爸爸,谁都不会反对,可金家向来做主的都是男人!”金茗说的云淡风轻,奈何就是这句彻底断了金庭御那根绷紧的弦。
“你们金家想白要孩子,不想要我妹妹?”这句话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金庭御怒极,想提着金茗的衣服,质问,不过想想对方是个女人拳头直直打向墙面。
留下一道小小的坑。
金茗看在眼里,“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呢?都说了姑妈在和姑父吵架,男人都是怕女人的,总不会委屈了你妹妹!”
“别吵了,很烦。”金玉婷听的耳朵发麻。
“看人家玉婷多淡定,嫁不嫁反正她都能活的好好的。”金茗越过两个傻站着的男人,开了门,瞧见金玉婷如今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抑制不住的心疼。
“我那个死侄子给你照顾成这样,看着都幸苦。”金茗摸了摸她的手,只有一点点肉感。
“是我有厌食症,这不怪他。”金玉婷闻到她身上厚重的香水味,打了个喷嚏。
她不适地撇向一边。
金庭御二话不说拽着金茗的手就要拖走,“你不知道我妹妹怀孕了,还喷这么多香水?”
金茗被拽的手腕发疼,她这不也不是故意的。
“你有厌食症?”等世界都清静了,金舍利进来陪她。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什么都吃不下了。”她隐隐约约带着一点埋怨的声音,直击金舍利的心房,他从不是一个心软的人,遇到金玉婷之后,怎么心软都不嫌够。
“那就尽量吃一点点,别苦着孩子。”金舍利将她的手塞到自己怀里,冰凉的小手一进去,他哆嗦了一下,却心甘情愿为她暖着。
“那我呢?我才是最苦的一个。”金玉婷很想诉说,可金舍利看样子心里关心的只有孩子,她失望地低下头,心底郁闷极了。
“你有我照顾,苦也罢累也罢,都不是你该有的。”
“你干什么…”在金玉婷惑然的眸子中,金舍利开始解他的领带,还有外套,最后就连西装底裤都脱的一干二净,他还很文雅的一件一件叠好放在一边。
“暖你。”碰触金玉婷的双手时他就察觉到了。
果不其然碰到她的小脚,也是冰凉的很。
“我身体自热下降了。”金玉婷往他怀里钻,大概是太冷了的缘故。
金家夫妇吵的不可开交,最后金母强拉着金父到医院看儿媳妇,儿子正抱着她精心挑选的儿媳妇,在她手心哈气,金玉婷偶尔也会笑一下。
落在金父的眼底是无尽沧桑,“我原本以为家族联姻,舍利并不是心甘情愿。”
“呸,看咱儿子情愿的不得了!”金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看儿媳妇越看越满意,最后索性盯向儿媳妇的肚子,孙子,白白胖胖的孙子,想想就兴奋的很。
“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金玉婷毫无睡意,盯着金舍利这傻乎乎玩着自己手指的样子。
金舍利余光往窗户那边一撇,“你看错了,肯定不是我爸爸妈妈。”
景城,迎来滚滚雷雨,纪轻澜郁闷了许久,对着浓浓的雨气叹息道,“下雨了,会不会就没法举行竞标赛了啊,我听说还有舞会。”
“假面舞会。”炎晟珝纠正道:“会在室内举办。”
纪轻澜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问炎晟珝,“这样你还认得出我吗?”
“名媛中鲜少有女人的脸是圆的,这点你应该清楚。”炎晟珝捏住她的脸,能捏出一圈婴儿肥,手感…自然不由言说的好。
纪轻澜打开,不悦道,“我圆脸,可爱!”
“噗。”他笑出声来,声音爽朗带着一丝愉悦。
“我不可爱吗!”她直勾勾瞪着炎晟珝,瞪到他的目光无处躲闪,炎晟珝恰恰是那种你瞪他也同样会瞪你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