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走了,秦柏鹤带着于暖歌回到别墅。
王伯早早的就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于暖歌想了想反而问道:“我们睡一起?”
“今天是新婚之夜。”
秦柏鹤理所当然的说道,于暖歌想要反对,但是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王伯和梁助理,沉默了。
“走吧。”
自从他的腿不方便之后,别墅内就安装了电梯,直接上了三楼。
“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上三楼?”
“当然,我还不是废人。”秦柏鹤语气很平静,就这份心态就能够让于暖歌为之侧目。
二人走进房间,偌大的房间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具,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床,很大,看上去很舒服。
“你确定我们一起睡?”
于暖歌看了看房间,简单利落的风格,却却少了一丝生气,最重要的是房间里连一个沙发都没有,怎么睡!
“怕?”
“不是。”
于暖歌到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武功内力,但是招式还是有的,就凭秦柏鹤这身体能做什么呢。
“不好。”
“来,我们好好谈谈。“于暖歌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对面,然后盯着秦柏鹤的脸,“你和我只是一个约定,说白了咱们俩并不熟,所谓的夫妻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嗯。”
“所以我觉得既然没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可以分开的。”
秦柏鹤‘看’过来,笑了:“王伯和梁助理一直认为你是我妻子,这个别墅虽然佣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称你一声夫人。”
“时不时还会有其他人过来。”
于暖歌:……
她看了看这张大床,沉默:“好吧。”
必须要有分界线啊。
“你的东西王伯全部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于暖歌站起来打开衣橱,整整齐齐的一排衣服,从里到外,各种各样,而抽屉里面都是自己的内衣,这太贴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秦柏鹤轻笑一声:“你忘记楚煜风了吗?”
她的脸一黑,这个什么设计师竟然是这样龌蹉的一个人!
大概是感觉到对方心情的不悦,秦柏鹤慢悠悠说道:“既然没有意见,早点睡吧。”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你……”
“何事?”
“我们之前说好的,帮我离开于家我帮你做件事,你怎么不问?”
“不急。”
秦柏鹤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帮忙的,而且两年多来他从愤怒绝望到现在的淡然与从容,习以为常了。他娶她回来,一方面就是为了安人心,另一方面他发现这个女人知情知趣,这样就很好了。
暖歌抿抿唇,心中却是不满起来。
她还准备帮他看看眼睛的呢,这人竟然这样瞧不起人,哼!
于暖歌准备去洗澡不搭理这个人,可是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有些犹豫:“你……怎么办?”
秦柏鹤抓着轮椅的手微微一顿,侧着头然后笑了笑:“夫人是要帮我洗漱吗?”
“流氓!”
听着对方跳脚的声音,他平静的内心微微起了波澜,总觉得这平淡的生活多了一份情趣。
等到于暖歌出来之后,发现秦柏鹤已经换好了一套睡衣,依然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类似于广播的东西,耳中带着耳塞。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朦胧昏黄的灯光照在身上,柔和了他俊朗的五官。
“我……先睡了。”
“好。”
“我睡外面!”
“好。”
于暖歌看了看他行动不便的样子想了想:“算了我睡里面,但是我可是分界了啊,你不许越界,不然的话……”
“放心,我的睡相很好。”
“这还差不多。”
于暖歌想了想又说了几句,快速的爬到床里面去然后闭上眼睛睡觉。也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也许是感觉到房间有人,她觉得心烦意乱的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
许久,秦柏鹤突然开口道。
“啊,有点。”
“要不要聊聊天?”暖歌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活泼的性子,但是自从来到这个身体里十来年,压抑的狠了,现在终于离开那个糟心的家,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再加上因为秦柏鹤的原因,内心里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想聊什么?”
“今天站在前面的那个是你哥?”
“大伯家的儿子。”
“看样子他并不开心。”想到秦博远的脸色,她有些唏嘘。
“嗯。”
“其实我觉得今天真是一场大戏。”
于暖歌盯着他的脸,下意识的用视线描绘男人的五官,浓眉挺鼻,那双眼睛漆黑而深邃,薄唇泛着淡粉色,皮肤微白,米色的睡衣显得人更加的柔和,像是快璞玉。
“的确是一场戏,精彩才会让看戏的人心情愉悦。”
“说的不错,不过……”
“也挺糟心的。”
秦柏鹤知道对方起了好奇心,伸出手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上,然后扭头‘看’过来,黑色的头发洗的特别柔顺,自然的垂落正好搭在眼睛上方,一下子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我大伯他很骄傲,但是爷爷却觉得我父亲是经商的天才,想要把秦氏交给他,我大伯可能不是很服气。”秦柏鹤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些年秦氏在我父亲的手中的确是蒸蒸日上。”
“那你呢?”
于暖歌下意识的问道:“听说你很厉害。”
“只不过是外界传言罢了,作为父亲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所建树。”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于暖歌却觉得其中肯定有着很复杂的关系。想到那秦博远的态度嘴角撇了撇:“你一出事,收益最大的便是你这个堂兄了。”
秦柏鹤轻笑一声:“没什么谁有利,若是他想要,这秦氏便是他的。”
“呵,这么大方?”
“都是秦家人。”
“只怕有人不这么想。”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然后就听到了清浅的呼吸。秦柏鹤听着耳边的呼声,慢慢的把视线转过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左手漫不经心的转动着左手的婚戒,眼神慢慢的变得暗沉起来。
安静下来的他心思慢慢的飘远了。
受益人吗?
嘴角的弧度像是凝固在唇边,有句话他说的是真的,若是大哥真的想要秦氏的继承权想要股份,就算是双手送上去都无所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