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于家究竟放弃了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秦柏鹤轻声道,他们永远不知道暖歌是多么的厉害,若是好好地对待暖歌,以她这个心软的性子定然会全力帮助于家振兴。
一个个让人惊艳的配方,还有这首诡谲的治疗手段,这些东西哪怕是那些泰山北斗都是做不到的。暖歌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医术,第一次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管他们干什么,凡事都是讲究因果的。”
要不是于家人对暖歌的冷漠,让小小年纪的人就死于非命而无人知晓,她也不可能有机会来到她的身体里面。
冥冥之中自然有安排的,所以现在的暖歌怎么可能对于家的那几个有好感。
“怎么感觉你说话的时候,挺沧桑的?”
秦柏鹤打趣的说道:“因果之说总是让人觉得年纪大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悟,你年纪轻轻的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慨,让人诧异。”
“哼,说不定我内芯其实是一个半百的老人呢?”
其实她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八,再加上这个世界过得十几年,前前后后自然是不小了。
只不过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这语气也带上几分调侃的味道,让秦柏鹤的笑容更明显了。没想到只是一次意外,到是见到宝贝了。
“过来。”
暖歌不明所以,靠近的瞬间就被人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手,然后就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貌似,这个姿势不是第一次了,也貌似好像习惯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挣扎的站起来,而是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反应过来,暖歌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人啊就是不能习惯,否则就会习以为常,看现在被这个家伙占便宜都已经麻木了,还反过来关心对方。
“于芊芊出国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说这个。
“这个时候不出国留下来当笑柄吗,于家好不容易攀上秦氏,他们怎么可能让一个有污点的女人留在身边。”暖歌嗤笑一声,握住自己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匀称有力很好看。
“而且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夏岚出的。”
“哦,你认为是谁?”
“于昭然。”
“这么肯定?”
“相对于于芊芊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头脑简单,这个弟弟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不顾他人。于芊芊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他在背后撺掇着,可是到后来承受的人却都是于芊芊。哎,所以说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真是可悲。”
“既然如此,还被人欺负到现在?”
“欺负?”于暖歌轻笑一声,声音中都多了几分轻蔑,“只是他们自以为的罢了。”
那些人还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为她的眼线,只要在家里面做的事情都会准确的传到她的面前,否则这么多年暖歌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死一次。
“你做事很有条理,我都觉得自己没有用了。”秦柏鹤轻描淡写的描述让暖歌都震惊了,她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看上去亲切和睦的男人,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这时,她才明白秦柏鹤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看的这样的温文尔雅,大方有度,他应该是个猛兽,因为受伤而暂时蛰伏起来,收起利爪,收起獠牙,看上去温润无害,让你防不胜防。
“在国外,你也可以?”
“只要你想。”
暖歌真的是震惊了,据她所知,秦氏在国外有着深厚的背景,可是现在的秦柏鹤是离开了秦氏的权力中心,做任何事都是靠自己的啊。
这……
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吗?
“没想到我嫁的老公竟然这么厉害。”
“所以你不会后悔。”
说着男人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抚摸着:“暖歌?”
“嗯?”
“等我眼睛好了,我们出国转转?”
“好啊。”
暖歌现在身上有钱不害怕,正好这么些年也没有出国,完全可以到处走走,听说西方的医术很厉害,若是可以见识见识的话就更好了。
“那个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只会中医,我想学点西医,比如做手术什么的。你可以帮我吗?”
秦柏鹤笑的捧着她的脸,明明看不见,还蒙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人一种温柔宠溺的错觉,好像男人的视线透过纱布就这么缱绻的看过来,竟然让她有种心跳的错觉。
然后毫无防备的唇就被含住了。
“闭眼。”
纤细的手腕被抓在手中,秦柏鹤微微侧头,那细腻的触感像是有根羽毛在心脏上轻轻地挠来挠去。血液中似乎燃烧着一股冲动,让他恨不得立刻扯掉眼上的纱布,好好地看看这个女人。
第一次,他竟然升起一股懊悔,为何当初没有答应治眼睛。
“你在干嘛?”
暖歌的手腕被对方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很慢很柔的动作,把她的鸡皮疙瘩都给弄出来了。
天然的对危险的直觉让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在想,为什么在这么美妙的时候,眼睛竟然看不见。”
“不过,若是看得见也许就没有我们的相遇了,也就没有此时让人心动的时刻。”
心动?
暖歌瞪圆了眼睛,像是炸毛的小猫似的看着对方,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有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