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歌在药谷长大,从小到大对气味是非常明显的。
这个包厢内有香薰十分的浓郁,让人很舒服,让她的嗅觉变得很迟钝。但是就算不去闻,她也能够知道这酒里面放了东西,毕竟于芊芊那张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
于暖歌接过来,果然对方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她把酒杯放在唇边的时候,于芊芊那期待的目光都快要化为实质。勾勾唇又把酒放下来:“差点忘记了,我不喝酒。”
于芊芊的手狠狠地掐着手心,在看到暖歌接过酒杯的瞬间,兴奋的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只要喝下去,到时候再找个人……秦柏鹤不是喜欢她吗,等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看看还有多少喜欢,看看于暖歌还有什么能耐和她叫嚣。
在看到暖歌吧酒杯放到唇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要尖叫起来。
看吧,很快,这个女人将会一无所有。
会被人弃之如履!
会跪在地上求着他们让她回家!
她可以踩在这个女人的头上,肆无忌惮的侮辱她。
可是。
“我不喝酒。”
这四个字打破了她的幻想,让她的飘起来的心瞬间就跌落到地上。她复杂的看了看于暖歌,然后笑了起来,“是啊,我倒是忘记了。”
“不过,姐姐,你觉得我会把东西放在酒里吗?”
于芊芊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盯着暖歌:“那我也太蠢了。”
暖歌心中大惊,可是面上却是没有神色变化:“芊芊,你说什么呢?”
“姐姐何必装糊涂呢,若是以前我也许觉得姐姐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可是这段时间来看姐姐以前是把我们当做傻子耍呢。”她端起一杯酒慢慢的晃了晃,“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怎么会这么蠢。”
暖歌脸色微沉,不一会儿那股燥热快速的席卷过来,让她差点忍不住呻吟起来。
于芊芊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姐姐,其实吧人总是得有点自知之明的,你要知道失去了身体的你还会让秦柏鹤这么在意吗?”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头上长草的……”
说完,竟然施施然的站起来,打开门,外面就站着四五个壮硕的汉子,只是各个长得特别的猥琐,那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暖歌的身上扫来扫去。
“于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快点吧,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于芊芊不在意的摆摆手,看着于暖歌轻笑一声,用嘴型说道:“姐姐,好好享受。”
暖歌很后悔,一进门的时候,那浓郁的香味刺激了她的嗅觉,让她对特殊的药物没有了反应。再加上有些自以为是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招。
现如今身体的热度已经开始影响她的理智,但好在以前为了训练自己,师父用各种各样的药训练自己的意志力,哪怕现在换了一个身体,可是那份意志却是保留了下来。
所以现在还能够坚持下来,只是她知道这种药发作的很快,而且药效很强,她根本撑不下去。唯一能够期盼的就是希望秦柏鹤在听到电话的时候,赶紧过来。
是的,在被人拦下来的瞬间,她就已经拨通了秦柏鹤的电话,应该这包厢内的对话都已经被对方听见了。
“真是绝色,老子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就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货。”
“是啊,于小姐真是有眼光。”
“嘿嘿,还不快点!”
有人拿着手机,还有一个人竟然拿着摄像机,特别嚣张的在房间里支起来。
而在他们眼中,于暖歌根本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过的的确确现在暖歌的情况不是很好,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想要找个发泄口发泄,为了保持理智,虎口都被掐的发青,在看着几个人搓着手过来得时候,勾唇一笑。
嘶——
这是几个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女人的脸色绯红,原本就是白皙的皮肤像是要渗出血似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那唇也烧的如同娇艳的花朵,恨不得上去品尝一番。
大概是药效的作用,女人的头发都已经打湿,黑色的发丝黏在脸上别有一番风情,美的让人窒息。
他们呆滞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心中也瞬间燃起了一团火焰。
“你们是在找死吗?”
“什么?”
暖歌轻笑一声,只是一开口就有甜腻的声音流泻出去,惹得人狼血沸腾。
“我是谁,我是于暖歌,是秦柏鹤明媒正娶的女人,在这中京谁不知道。”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嗓音,让自己平稳起来。
她眉毛一挑,嘴角微勾轻笑一声,然后快速的把将要钻出来的声音给咽下去。
“秦柏鹤是秦家的人,就算现在无法继承也是老爷子心疼的孙子,你们真的以为碰了他的女人还会全身而退?”
暖歌镇定的看着他们然后又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就算秦柏鹤不要我了,也不会放过让他受到侮辱的人。”
这句话正中红心,这几个人都是在这附近混酒吧的人,平日里喜欢泡妞打架卖点东西,像是毒瘤一样存在。在听到于芊芊的要求时还以为撞了大运,可是现在……
似乎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就算真的尝到这个女人的味道,但是他们的命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刚才那股子冲动现如今已经没有了,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把几个人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让暖歌紧绷的心稍微轻松一点。
“你们在干什么呢,我花钱雇你们来就是这样吗!”
于芊芊原本还想看一看现场,哪知道包厢内竟然是这种情况,气的横眉冷对。
“于小姐,这可是秦柏鹤的妻子,我们……”
“怎么怕了,之前跟我拍着胸口保证现在就怂了?这个堂堂的秦家少奶奶给你们玩,还嫌弃?还是说你们觉得……”
于芊芊看着已经快要到极限的女人,讥讽的笑着:“我于家的钱好拿?”
“于家的钱好不好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拿了钱能不能活着离开。”
淡漠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众人大吃一惊,就见到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缓缓而来。即使他是坐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对方的移动,所有人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