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解释,我只说一句:你看到不一定是你看到的,千御也不一定是你想象中的人。”
说完之后,转头看着文在前:“师父,我先走了。”
“唐老那边我明天会过去的。”
文在前整个人颓废的像是苍老了好几岁,那精神奕奕的眸子里面都是疲惫和失望,看的暖歌心下有些不忍。
“师父,别多想。”
文在前无力的摆摆手,等到暖歌离开之后,他失望的看着还在哭泣的苏红林,摇摇头问道:“千御,就因为一个千御,你怀疑你的师妹,甚至跟踪她,还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她的丈夫面前,想要毁了她的婚姻。”
“苏红林,我从没有想到过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是这么恶毒。”
“师父,不是的……”
苏红林瞪圆了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精致的妆容都毁了一半,看上去可怜又狼狈,让文在前的心又软了几分,但是语气依然严厉。
“红林,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
“为什么,难道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对的吗,就算不是千御,这个男人呢!”苏红林把一张暖歌被李总差点抱在怀里的照片给拿出来,鄙夷的说道,“师父就算想要偏心暖歌,也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行吧。”
“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别因为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名声啊,师父!”
苏红林现在根本就是丧失了理智,什么师妹,什么一家人,根本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处和男人勾三搭四的,还想要把千御给抢走,怎么可以!
文在前刚刚软化的心再一次被她的话弄得坚硬起来。
“管家,把四小姐送出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
“师父!”
“红林,之前我就说过了,若是你再不悔改的话,就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原本以为你会明白,可是现在才发现我太宠你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谁亲谁疏。”
“师父,师父!”
苏红林不敢置信的看着转身离开的文在前,大声的叫着,然而管家很快就过来恭敬地请她离开。可是苏红林怎么可能就这么走呢,所以她挣脱了管家的手就要追上去,让管家很是无奈的只好叫人把她给请出去了。
此时,暖歌已经把做好的药丸装起来,然后沉默的推着秦柏鹤的轮椅往外走。经过花园的时候自然是听到苏红林那尖锐的嗓音,还有文老斥责的话。
两个人沉默不语,在佣人的护送下就离开了,坐上自己的车。
车内,暖歌扭头看着外面,而秦柏鹤则是盯着她。
许久,她深深地叹口气,扭头看着男人:“看我干什么?”
秦柏鹤见她这样,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不开心?”
暖歌想了想点点头:“你呢,看到那些照片有没有想说什么?”
“那你呢,有没有想告诉我什么?”
“有。”
暖歌想了想,慢慢的说道:“这些都是假的,你信吗?”
秦柏鹤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暖歌倔强的神情之中却是隐藏着几分慌乱于犹豫,似乎还有试探。好像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之后的一切将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非常慎重的拉着她的双手,认真地说道:“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闻言,暖歌先是有些错愕,但很快就被愉悦给掩埋了,她只觉得浑身都包裹在甜蜜之中,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发丝都在告诉她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满足。
但是……
“那我可以信你吗?”
秦柏鹤大概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当她看到对方执拗的目光和急切的模样,凑上去亲了亲。
“我是你男人,你不信我,信谁?”
“还是说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去相信其他人的机会?”
看着暖歌还有些呆滞的模样,他捏着她的鼻子轻轻地,然后又亲了亲她的唇:“我想你起誓,任何时候我都是你最坚定地后背,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
暖歌抬头,看着男人坚定地目光,耳边是男人诚恳的语气,那种即使天地毁灭依然在你身边的笃定,让她彻底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爱着自己的,是真正的信任自己的。
她抱着男人坚实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嗯。”
“那个李总是秦博远找来的人,你知道的。”
“嗯。”
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还让人给李总好好的一个教训,现在那个叫李海的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呢。
“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的是千御。”
提到千御,秦柏鹤的目光有些危险,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手轻轻地在后背这么抚摸着,像是无意识的,又像是在安抚对方的情绪。
“千御……”
“是个坏人。”
“我们是认识的,当然并不是现在,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暖歌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此时他们已经躺在床上,而秦柏鹤则是盯着她,似乎等待着一个让他好奇又害怕的故事。
暖歌就这么看着天花板,视线缥缈而悠远,似乎能够看穿了这个天花板穿越空间穿越时间,回到那个曾经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时空之中,那个被人称为小医仙的暖歌,那个医谷之中最受欢迎也是医术最好的暖歌……
“认识他的时候我十四岁,跟着师父到处去游历给人治病。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苏城的百花节上,他穿着白色的云锦长衫,黑发慵懒的扎在脑后,一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来往的人群,目光好像没有一个焦点,他就像是游走在人世间的仙人,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要去和他说说话,谁知道一向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竟然真的回应了我……”
“甚至还送给我一块玉佩。”
暖歌的嗓音很轻,陷在回忆中的她完全没有看见某个男人因为醋意而烧红的双眸,简直就是作死的最佳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