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鹤的眼神很犀利,他就这么看了一眼,见阿彪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个急转弯直接调头从另外一条小路上。
这边已经接近戴亮的小区,所以这边有很多小巷子,不宽敞勉强只能够一辆车过去。
阿彪的技术很好,穿梭小巷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只是这个举动却是让暖歌怀疑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这边走更快点。”
“是吗?”
暖歌想要坐起来,却被秦柏鹤给压下去:“好不容易和你亲近亲近,抱着我。”
她很疑惑,还没有想清楚就听到砰地一声,车身猛地一晃,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这下就算是秦柏鹤舌灿如花也骗不了她了。
“出了什么事!”
坐直身体,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昏黄的路灯把小巷子照的有些阴森恐怖,回头好像是一个垃圾桶倒在地上。想到这两价值几百万的车子被刮花,心疼的要死。
“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嗯。”
秦柏鹤一点都不着急,或者说这样的事情许是经历过得,知道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什么人知道吗?”
“暂时不清楚,不过放心,夏开荣会赶过来。”
“我知道了。”暖歌点点头,回头看过去,在转弯的时候果然看见一辆车也在小巷子里面钻来钻去。便知晓这就是跟踪的车子,毕竟在这个点,还在小巷子里面跑的,估计目的不纯,当然他们不是。
因为身后有人追踪,暖歌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情,想着这么晚出门只是临时起意,而且还是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些人在路上发现,难不成是知道他们今晚会出门?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秦柏鹤呢。
“别想太多,只要抓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见她一直皱着眉思考,秦柏鹤伸出手摸摸她的长发,柔滑的长发在指缝中溜走,那丝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能抓到?”
“嗯。”
见他并不想说谎,暖歌便稍微放轻松点。就算这些人抓不到,她也不怕,身上带着的东西一定会好好地招待招待对方的。
大概是真的有底气,在阿彪转过两个弯之后车子就上了大路,比起那坑坑洼洼的小巷子,这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解决了?”
“嗯。”
“这么快!”暖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故意的?”
秦柏鹤被她的那双眼睛盯得有些无奈,幽幽的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只是阿彪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拨通了夏开荣的电话,让他们过来了。”
“厉害。”
“嗯,以后你会发现我更厉害。”
暖歌见他如此自恋,抿抿唇笑了起来:“拭目以待。”
甩掉了身后的跟踪,接下来的路程要安静很多,十几分钟便到了小区。刚到,就见到戴亮站在小区门口翘首以待,脸上都是激动和紧张,在看到他们的车子的时候立刻就扑上来,吓得阿彪立刻踩了刹车。
戴亮如此鲁莽,让暖歌有些不高兴,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那里的他冷声道:“怎么着,你还想让我救一个?”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激动了。”
戴亮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赶紧道歉:“很抱歉,我真的没有考虑。”
暖歌摆摆手,神色不是很好:“走吧。”
戴亮缩了缩脖子,想着当初在车祸现场那机灵的模样,和现在这委委屈屈小媳妇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进屋,见到床上的女人竟然睁着眼睛,大概是听到脚步声立刻问道:“亮亮,是谁来了,你朋友吗?”
“不是的妈,是医生。”
“我都说了不治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这要花多少钱啊。”想着这些年儿子为自己治病花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身的债,到如今连一个小姑娘都没有,做妈的怎么舍得。
“妈,这位医生可好了,给咱们免费治。”
“真的?”
“真的妈,您之前吃的药都是这位医生给的,你看现在精神是不是好很多了,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是不是。”
正因为他妈身上有这样的变化,戴亮就更相信暖歌了。现在见她过来,恨不得把人给捧着。
暖歌走过去,从怀里掏出银针:“夫人,我给你针灸,有些疼您忍一忍。”
“好,好。”
不管行不行,只要儿子能够开心,做娘的受点罪都无所谓。
暖歌见她没有反对,便开始认真的给她针灸。站在一边的戴亮目瞪口呆的看着老母亲身上扎满了银针,半晌眼圈渐渐地红了。
这么多针,肯定很疼。
而已经上来的秦柏鹤坐在轮椅上,就这么痴迷的看着暖歌,那双手手简直就是神奇的存在,就这么飞快的把银针扎进去,快的让人觉得在拍电视。
莫名的,秦柏鹤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眼前应该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竖着简单发髻的古装美人,纤纤素手拿着银针在给人治病。
这种忽然穿越的感觉久久的在脑海里面萦绕着,回荡着,不肯散去,让他的脸色渐渐地变了。
看暖歌扎针,就像是在欣赏一次行为艺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老人家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强而有力,这让戴亮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亮。
“这……”
暖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当最后一针扎上去的时候才开口:“半个……一个小时之后拔针,这个药方你拿着,按照上面的药材去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然后服下去。一天一次,七天之后休息三天再喝一个星期,持续三次我再根据你母亲的身体换药方。”
“好……好”
暖歌点点头,看着床上的人,在戴亮不注意的时候把一粒药塞到她的嘴巴里,然后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吃下去,和针灸配合,效果会翻倍。”
老人家自然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特别是这颗药吃下去之后,只觉得心口那股郁气全部消失了,身上也渐渐的有力气了,这变化实在是太明显,明显的让她恨不得跪下来磕头,喊一声:“菩萨。”
“戴亮,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