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下面很多人。”
梁浩青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的人,只觉得胸腔都要爆炸了。
“嗯。”
“怎么办?”
“还没到时间。”秦柏鹤淡漠的说着,原本还有一丝温度的双眸此时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连一点点的人气都没有,这样的boss梁浩青曾经也见过,那是当他得知自己的父母死于意外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这么冰冷无情,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点的情绪,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那种表情是一闪而过的,他还以为这么些年少爷已经调整好了心理,却不想原来是放在内心深处,而这一次少奶奶出事只怕是挑起了那心底深处的愤怒与杀意。
“少爷……”
“去安排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推,暖歌坐在电视前看着围在信宜公司下面的人,气的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砸了。
千御进门,刚好一个瓷花瓶就滚到脚边,然后又是一个玻璃的杯子碎成一片一片炸裂开来。
他笑了笑:“发生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着电视上关于信宜股份的新闻,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怎么心疼了?”
“这些人简直就是过分,我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致癌物,他们这群人别后悔!”暖歌是越说越生气,“等着,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背后的人竟然侮辱她的东西,好得很。
“就这个,到时候自然会为你正名的,何必和这群人计较。”千御示意人把东西给收拾了,笑着说道,“这些人自然会尝到苦果的。”
“你说什么?”
千御慢悠悠坐下来,一脸深情的看着暖歌:“你也知道白家准备做药茶生意了。”
“嗯。”
“药方是我给的。”
千御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暖歌却是心惊肉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我啊,挺喜欢看着别人跟着我后面求的。”
“神经病!”
以她对千御的了解,这个人既然说出来了绝对不是小动作。
“没什么,松鹤药业既然在我手中,总得发扬光大是不是。”千御笑着,慢悠悠的说着,好像很不在意,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落在了暖歌的身上,“我只是把松鹤药业再转手给了白家。”
“你!”
这简直就是侮辱,千御这么做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秦柏鹤的脸!
“一个药厂而已,你觉得我能看上吗?”
暖歌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对方,突然眼眸一沉嘴角的弧度就笑了起来:“千御,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
“你觉得呢。”
“呵,只可惜你算来算去,难道就找不到……”暖歌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暖歌了吗?”
就在千御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来,和之前一样是兰花香。
“感觉怎么样?”
暖歌随手把床头的那香炉拿过来,然后打开,慢慢的拨弄着里面的灰烬:“好闻吗,我觉得挺好的。”
“这是什么?”
“你既然给我吃了化功散,我总得回个礼吧。”
“不可能!”千御愣住了,结果发现自己果然无法用内力,甚至只要一动就觉得浑身像是被针扎似的,疼的难受。
“别不相信了,我做的药当今世上还无人能解,包括你在内。”
说到这个暖歌整个人都精神了,她缓缓的站起来冷笑道:“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你什么时候……”
“千御,你真的以为跟着我学了点东西就超过我了吗,在我眼中你的医术也要毒术也好,不过只是学了皮毛。”暖歌轻笑一声,极尽讽刺。
千御的脸色很难看,他就这么盯着暖歌眼神之中都是杀意和阴鹜,这样的表情落在暖歌的眼中,只觉得好笑。
“真想让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这样的表情真的是很恐怖,可惜我不怕。”暖歌站起来,其实心里还是十分的戒备,因为她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药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不走,只是想造成一个自己非常厉害而对方已经中毒不浅的错觉。
更希望的是打碎对方那引以为傲的信心。
但是她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千御,不要总是觉得自己可以玩弄整个世界,因为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说完她从软榻上下来,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的平静,然后就往外面走。
就在她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胳膊被抓住了。
暖歌一惊,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冷声道:“怎么,真的不怕死。”
“暖歌,你的确不是以前那个爱我如痴的人,但是你还是暖歌,我对你还是非常的了解的。”千御微微一笑,站起来慢慢的靠过去,直到两个人的距离十分贴近,鼻尖差点碰触到一起的时候才停下来。
那鼻息都已经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温热的,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你想杀我,现在有机会却又不动手,暖歌你没有这么仁慈。”千御笑了笑,“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毒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呢……”
说着,他又慢慢把视线从对方的眼睛往下移,落到了暖歌那红润而 饱满的唇上,灼热而贪婪,看的暖歌心惊肉跳。
“我就当你只是玩玩,别逼我。”
轻轻的一句话,像是飘来的风,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呵……”
暖歌猛地一用力,直接推开千御,往后退上几步:“千御,你太自信了。”
说着,手腕一转,寒光泠泠的手术刀就出现在手中,然后对着他的脖子就刺下去。千御眼眸一沉,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招式还是在的,在对方这一击过来得时候就快速的离开,只是大概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躲闪不及,脖子上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他摸着有些刺疼的地方,伸开一看都是鲜红的血液,千御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褪去:“这次不行,看来你是没有机会了。”
“不一定。”
暖歌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低声笑了起来:“有人来接我了,所以我要和你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