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被抢救回来的秦焱就这么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好几个导管,甚至可以看到浑浊的尿液从导尿管里面流出来,这样的他哪还有之前那样风光的模样。
丁如云看着他这样,一脸的焦急和痛苦。
“你说怎么会突然间中风呢!”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的话怎么办啊,好在博远现在已经是秦氏的总裁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丁如云一边说着一边感慨,然后小心地说道:“放心吧,医生说了,等你能够下床了,到时候请个康复治疗师,慢慢总是会站起来的。”
但是要想像之前那样恐怕是不行了。
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秦焱抽搐这嘴巴,艰难的说道:“有人……有人害……害我!”
丁如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害你,你说有人害你,怎么可能,你每天上班下班身边还带着保镖,想要把你害成这样,除非……”
丁如云一下子跳起来,能够这样害人的除了秦柏鹤的老婆之外还有谁,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秦柏鹤害你!”
丁如云大声地叫起来:“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这个狼心狗肺的,竟然不顾念亲情!哼,这个秦柏鹤从小就看出来是个冷漠的人,把老爷子给逼走了,现在还要害你!”
“说什么看不上秦氏,我看呐一定是在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
“还有那个于暖歌,那手法可不是一般人会的,下毒,对一定是下毒!”
她猛地站起来,双眼睁得溜圆:“不行,我得让人来,这个小子知道你没事,说不定还会过来害你!”
“大伯母,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知道她刚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看着被保镖恭敬地送进来的秦柏鹤,丁如云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老爷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吗!”
然而门外的保镖显然没有办法保护,实在是秦柏鹤带着的人太厉害了。
暖歌跟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感觉到秦柏鹤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冷意,特别特别冷,冷的让人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一点点感情都没有的。
这种想法一出来,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
秦柏鹤感觉到,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见她担忧的目光,笑了笑。这一刻,春暖花开,瞬间就让人觉得心情好了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面闪耀着璀璨的光华,亮的让她的心都跳起来了,然后不自觉的就露出一抹笑容来,特别特别好看的那种。
这个笑容,就这么深深地刻在秦柏鹤的眼中,那因为愤怒而升起来的冰冷在这一刻迅速的崩塌消失。
看着他的变化,暖歌才小小的吐出一口气来,实在是刚才那样的秦柏鹤太吓人了,她的老公都是温柔而沉稳的,怎么可能是那么冷酷尖锐呢。
“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大伯母这是什么话呢,要是报警的话我相信大伯是不乐意的,毕竟我可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大伯就难说了……”
“你说……什么意思?”
丁如云说话有些结巴,显然是在害怕着什么。暖歌敏锐的看到了秦焱的脸色也变了,然后快速的闭上眼睛,好像昏迷了似的。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大伯现在的身体这么差……你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
秦柏鹤淡漠的看着装睡的人,缓缓地开口:“大伯的身体的确需要静养,不过呢……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若是得不到回答的话,只怕今天静养有些难了。”
“你……你在威胁?”
“不,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他淡淡的说道:“多年前我的父母原本是想要去考察一个项目,结果回来的路上却遭遇了车祸。”
暖歌看着床上的人虽然眼睛闭着呢,但是眼珠子却在动,而放在身侧的手却隐隐发抖,看来对方是听进去了。
不仅如此,只怕他对这件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大伯,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爷爷我的父母感情不和,又是谁编造了一个出轨的谎言,是谁欺骗爷爷说我的母亲竟然想要利用秦氏给母家做跳板……”
“大伯,这些我都很好奇。”
“还有,车祸当天那个喝醉酒的卡车司机,真的是让人吃惊啊,车子是刚刚转手的,司机还是一个有犯罪背景的……大伯,是不是一切都太巧了。”
“不仅如此,我父母名下的东西竟然迅速地更名,甚至有的还被转到了国外……”
暖歌听得心惊肉跳的,她吃惊的看着秦焱,心中的想法已经确定了。
“可惜了,就算做了这么多,结果到后来公司却落到了我的手中。”
秦柏鹤的神色十分的冷淡,平静的叙述好像是在说他人的事情,但是暖歌却能够感觉到在这个平静之下的痛苦。
“同样的,四年前我的那场车祸……大伯还记得吗?”
“也许大伯是个健忘的人,但是我呢总觉得那些人害得我看不见站不了,这仇恨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呢,不可能的对不对。”
“原来竟然是同样的手法,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
秦柏鹤突然笑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闻言,丁如云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松下来,结果这口气还没有完全的松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柏鹤那清雅的嗓音说出来让她恐惧的话来。
“可是我这个人呢,有个毛病,是我的总是我的,欠我的总是要还的。”
丁如云的脸色惨白,看着他:“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着你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难不成还要人一笑了之!”暖歌恶狠狠的看过去,见到她脸色惨白,而某个人依然装模作样的好像睡着了似的,就有些气不过。
秦柏鹤慢慢的走过去,弯腰在秦焱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