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这就是你说的宠爱啊……”
“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里面是唯一的呢，结果呢……你看看宁愿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看看，真是讽刺，师父你不觉得自己说的挺好笑的吗？”
文在前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要说不生气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不知悔改，他真的无话可说了。
“你涉嫌谋杀，这个罪名不会改变。”
文老淡漠的说了一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红林枯槁的模样，最终狠狠心：“师兄，我们走吧。”
“好。”
闻师伯也点点头，看着这里一团糟，默默地决定着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自己的孩子，要是养出来像苏红林这样的，一定要打死。
“师父！”
苏红林没想到师父来只是说了这样的话就要走，顿时害怕起来。
谋杀的罪名可不小，她不想坐牢！
那里就是地狱，说不定……还有于暖歌这样的小人，到时候自己能不能从里面走出来还是一个问题，不不不，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师父，师父，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想坐牢 ，不想死。”
“师父！”
苏红林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一个不稳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她，看着她狼狈的想要起来，却一点点的同情心都没有。
“没有人想死。”
于暖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给师父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师父想不想死？”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心更是冷漠下来，连仅仅留下来的一点点的同情也消失殆尽，王昆深深地看了一眼推着师父就走了，而其他人也是冷漠的离开这个病房。
“不，师父你不能这样！”
“你不是没有死吗，只要师父愿意说是误会……师父，真的我不想的，我只是鬼迷心窍，我……师父，别走！”
然而没有人搭理她。
“不！”
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医院的宁静，唯一没有走的于暖歌就这么闲适的靠在门边看着她，轻笑一声：“苏红林，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师父抛弃！”
“行了啊，比一天到晚觉得别人都欠你的，人人都是你妈，都要宠着你让着你是不是，这得有多大的脸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
“啧啧……看到你现在把自己作成这样，真是高兴啊。苏红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你倒霉呢。”说完笑眯眯的站起来：“来人，把苏小姐给我看好了，她可是警方的重要证人，不能够有一点点的闪失。”
“是！”
“师姐，再见了。”
苏红林双眸充血，咬牙切齿的嘶吼：“于暖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然而这样的咒骂也没有当做暖歌的脚步，对于她而言失败者已经不值得自己再花精力去关注了。剩下的便是法律的等待了，当她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穿着笔挺制服的几个警察已经快速的赶来。
“师父……”
暖歌在休息室看到一脸疲惫的师父，见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灰败的颜色，心疼不已。
“路都是自己选的，和你无关。”
文在前一脸复杂的看着暖歌，然后摆摆手把其他人都给赶走了，整个休息室就剩他还有闻师伯以及暖歌三个人。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暖歌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父，我想问一句实话。”
于暖歌的目光微微闪动，在看到两个老人专注的目光，想了想也点点头：“师父，你问。”
这一声师父，便代表着她的态度。
文在前复杂的看了一眼暖歌，许久才开口道：“我想知道教你医术的人，到底是谁。”
暖歌微微一愣，她还以为文老会怀疑她的身份，结果竟然问师父，不过仔细想想若是知道她曾经的师父是谁，大概也就猜到了什么。
沉默片刻，她看了看文老又看了看闻师伯，突然笑了：“就知道之前的话瞒不过师父。”
文在前又认真的问了一遍。
暖歌看着他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暖歌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说法他们会不会接受，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便从医院的后门坐上了车。
“回去吧。”
看着已经快要发疯的苏红林，她其实一点胜利的快意都没有，唯一想的就是这能不能帮到秦柏鹤。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闭着眼睛接通就听到对面沙哑的声音传来。
“爷爷？”
“过来一趟。”
暖歌吃了一惊，还以为上次见面之后这位老人家能够安安静静的呢，不过想来对方的目的只怕不甘心吧。
“阿彪，去秦家老宅。”
“是。”
阿彪调转车头就往秦家老宅过去，下车的时候暖歌莫名的觉得有些怪异，气氛不对。不过即使这样她倒也没有怀疑什么，老人家最近的心情不好，她还是能理解的。
“阿彪，你在这里等我。”
“是。”
暖歌走进老宅里，因为是老宅，这边的建筑物普遍都是上了年份的，院子里的花草长得很茂盛，特别是西边那一株爬山虎郁郁葱葱的，平时看上去到是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却有种阴森的错觉。
她好笑的把脑海里的想法给扔到脑后，进门就见到老爷子坐在那里。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坐。”
大概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完全没有看见老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为什么不离开柏鹤？”
“啊？”
回神，见到老爷子一脸的不虞，轻笑一声：“离不开啊。”
“是吗。”
老爷子笑了笑，然后让人端上泡好的咖啡：“喝一点吧，这咖啡刚刚运过来，味道不错。”
听说有一种咖啡每年的产量都是非常低的，千金难求，但是对暖歌来说，再好的咖啡也不过是一股焦糊的味道，并不是很好喝。
只是这是老爷子亲自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