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而秦柏鹤却依然风轻云淡,似乎并不在意千御的威胁。
“柏鹤。”
秦柏鹤伸出手把人搂住,轻轻地说道:“没关系。”
然后就见到两个红点出现在千御的胸口位置,特别的明显,想要忽视都不行。千御低头,看着瞄准自己心脏位置的红外线,脸色不用说也是难看的无法形容。
“不知道千御先生是否还要留我们在这里。”
秦柏鹤微微一笑:“想来您也不想这里变成了一块废墟吧。”
“很好。”
从来没有人把自己逼迫成这样,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
“嗯,毕竟千御先生如此热情好客,我若是不带点礼物的话,也不好意思上门。”说完,他搂着暖歌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好啊。”
两个人就在千御注视的目光中离开了这里,那如刀一般的目光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们,然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给忽略了。
坐上车,原本挺直的后背突然弯了下来,那张脸也布满了汗珠。暖歌见状赶紧伸出手,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赶紧开车!”
秦柏鹤从下飞机就直接去了邱老的地方,然后又约见了千御,接着带着人上门抢人……本来就受伤,一直没有得到休息,不但伤口裂开了,还有感染的迹象。
之前还强撑着,现在人接到了自然不需要这样勉强,立刻整个人就虚弱下来,身体也渐渐的变得滚烫。
“我给你的药呢?”
“在这里。”
“吃下去。”
“不用,我还可以……”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吃下去。”暖歌低声道,虽然那药不好做,但是不代表做不出来,秦柏鹤受伤这么严重,甚至体内还有毒素,从这里回别墅还要两三个小时,根本就撑不住的。
“去吩咐家里的人帮我准备一些药材,熬成水,给你们少爷用。”
“是。”
这边吩咐下去,那边暖歌立刻把药给塞到他的嘴巴里。
“柏鹤,很疼,忍一忍。”
若是师父活着在,知道她把这么珍贵的药一下子就给塞进去了,肯定是要暴跳如雷。这一般人四分之一的药性就完全够了,多少人想要一点点就可以脱胎换骨,关心则乱,她竟然这么不管不顾的把一整颗给塞进去了。
一!整!颗!
所以,当药下肚子的瞬间,秦柏鹤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本来发烧通红的脸瞬间惨白,额头上的青筋也全部都鼓起来了,看上去十分的难受。
“柏鹤,你没事吧,柏鹤!”
“我……没事……”
秦柏鹤咬着牙齿,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这种疼好像身体里面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撕扯着你,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他觉得,下一秒就可以晕过去。
“柏鹤,不能晕倒,不然的话这个药效就没有用了。”
暖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扭头看着女人双眼通红的模样,颤抖着胳膊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放心……”
暖歌的眼泪簌簌的就落下来,看着秦柏鹤惨白的脸色,青筋暴起,双眸猩红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柏鹤,你是不是很难受,如果这样的话你咬着我。”说着她把手伸过去,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怕疼的。”
秦柏鹤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看着暖歌已经红掉的眼眶,轻笑出声,只是因为身体太疼了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笑的反而有些勉强,让暖歌心里面更难受了。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疼。”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药性太强了。
“没事,你也是为了救我。”
“不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度,你应该怪我的,你看你所有的麻烦都是我带来的,若不是我……”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糟透了,若不是自己的话,秦柏鹤哪会遇到这些事啊,想想都要被自责给淹没了。
“傻。”
秦柏鹤的人是颤抖的,因为疼,汗水不停地往下流,一张英俊的脸都变得发青。但是他还是忍着,即使痛的要死,他也没有露出来。
“不疼。”
“你骗我,怎么可能不疼。”
这种药根本就是洗髓伐经的好吗,能够把身体里的暗伤都给治好,但是药性实在是太强了,能撑下来就脱胎换骨,撑不下来就会死的。
她怎么这么蠢,竟然会这样……这样莽撞。
“你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疼了。”
秦柏鹤笑了笑,伸出手道。
暖歌二话不说直接抱住男人,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任由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柏鹤,我抱着你呢。”
“嗯。”
大概是太疼了,疼得他连语言都无法组织,就这么无力的靠在暖歌的怀里,原本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因为汗水而垂了下来,和他的人一样,显得无力。
“少奶奶,到了。”
“快点!”
暖歌见秦柏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吓得手忙脚乱:“快点把人带过去。”
“是!”
保镖也吓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少爷变成这样的,赶紧把人送进去。
“花房!王伯我要的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少爷这是怎么了,您还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王伯看着少爷苍白的脸色,那无力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似的,也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的针。”
“送过去了。”
“好,你们把周围给我看好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知道吗。”
“明白的,明白的。”
暖歌点头,看着秦柏鹤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抿抿唇轻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好。”
其实他现在已经脱力了,所有的动作都是暖歌帮忙的。当他坐在浴桶中之后,她已经把人全部赶出去。
暖歌站在外面,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看着匀称的肌肉,彰显着力量,勾唇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我老公的身材真棒。”
“嗯,喜欢吗?”
“喜欢啊。”
说着,一根银针就这么从天门盖上缓缓地扎下去。
秦柏鹤突然间紧绷了起来,就见到他肌肤下面的一道道青筋突然鼓起来,然后肌肤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滚烫滚烫的。
噗!
鲜血控制不住从口中喷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