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们就丝毫不顾及那些普通人的生命，随意的选择你们实验的场地对象，然后任由他们这样痛苦的死去？”
“是，我承认我们的做法有些激进，但是不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收集到第一手数据呢？”曹善坤嘴上说自己做错了，但是一点点歉意都没有，很明显他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但是牺牲小部分人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难道不应该吗？”
曹善坤笑着说道：“你看，之前因为我们的实验，攻克了那么多的难题，救活了那么多的人。那几个牺牲的人知道他们做出来的贡献之后，自然会开心的。”
“他们的死，不是没有意义的。”
暖歌听他这么说，冷笑起来：“这么说，若是有一天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让曹教授牺牲自己的话，也是愿意的，毕竟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呢。”
“不不不，这不一样。”
“有的人活着能够创造出更大的价值，而有的人活着几乎没有任何的贡献，甚至于成为家人成为社会的拖累负担，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够研制出那么多的特效药，甚至有可能攻克那些疑难杂症，我的生命要比那些普通人要有意义的多。”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牺牲我这样的呢？”
曹善坤笑了笑：“我知道于医生可能还不适应看到了，没关系，你可以先去休息休息。”
这是准备把她给关起来了。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没有办法，在没有百分百确定自己人生安全的情况下，总是要做点什么保护自己。”曹善坤笑了笑，“而且我真的非常有诚意的和你合作，于医生还请不要辜负的好。”
于暖歌没有说话。
见状，这个姓曹的教授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摆摆手让人把暖歌给送下去。
“教授，姓凌的那个家伙不是说万无一失了吗，为什么她竟然还是这种态度！”旁边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一脸不开心的问道，要知道能够进这个实验室，都是必须有真材实料的好吗，多少人想要挤破头进来，结果呢……
曹善坤倒是无所谓：“只是让人改变她对秦柏鹤的依恋，切断了她对周围人的那些感情，做事的时候自然会专注。
不过想要改变一个人所有的态度，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药是有时效的，只要把于暖歌拉进来，想要再出去就难了。
曹善坤就是这么有自信，毕竟像他们这样喜欢研究的人，能够自由自在的发挥，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只要尝试了就舍不得放弃，当年的他就是这么被诱骗过来的，这个感觉他懂！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执着的，不肯放弃的。
只要断了于暖歌和秦柏鹤之间的感情，作为一个喜欢医术的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怎么可能会拒绝你。
“你们把秦柏鹤最近的事情让她看一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嗯。”
“好了，既然这样就别担心了。”
同意那就是天堂，不同意就是地狱，这多么简单的选择，曹善坤笑了起来，然后拿起一份研究报告，瞬间就沉迷进去了。
暖歌被送到了一个房间内，很小，真的非常小。里面有睡觉洗脸的地方，墙上有个按钮可以去外面的卫生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她的活动范围就这么被限定在这里，不管是墙还是天花板都是雪白雪白的，连床铺上都是雪白的。
暖歌哪怕是没有学过心理学，也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内心嗤笑一声，直接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了。
果然，这里很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她也不例外，但是她却可以非常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想其他的，而是把所有的事情给想了一遍，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再继续想，就这么一遍一遍的，直到真的睡着了。
睡着前还在想，要是有一本书就好了。
看着躺在床上十分安静的人，另外一个房间内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是各异的。
“你们确定这个女人真的可以？”
“老板，之前她给文在前的那个凝雪丸就是非常好的证明，里面的成分包括药效我们都已经证实了。”
“证实？”
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昏暗的房间内模糊了男人的脸，他就这么盯着房间内的人，冷笑道：“怎么证实，说来说去不过只是一份数据。”
“临床试验呢？”
“你们花了我这么多的钱，拿了我这么多的东西，结果给我的是什么，都是一些数据！我要的东西你们给我多少了，嗯，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们擦痕迹花了多少心思！”
他这么训斥着，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曹善坤走进来，看着里面的气氛，笑了起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呵，如果今天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想你最好不要说话。”
“怎么会，我来自然是给你好消息的。”说着他把手中的一份报告递上去，“这是我弄来的一些关于于暖歌的报道。”
那个人看了几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怎么说？”
“我把于暖歌所有的人际关系包括这些年来的经历都调查的一干二净，可是完完全全没有学医的痕迹，而且所谓拜师也不过是在秦柏鹤的谋划下的一场遮盖罢了。”
“我看了看，这个女人的医术甚至可以凌驾于文在前之上。”
“所以呢？”
显然他们的老板不想听这些分析，而是想要知道答案。
“说明教于暖歌的那个人一定非常厉害，只要找到这个人……我想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但是看他竟然能够把自己的痕迹给擦的这么干净，显然那位也是不简单的。”
老板没有说话，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击着，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复古工艺的扳指，竟然有种神秘又厚重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包括之前进来的还信誓旦旦的曹善坤都屏息凝神，生怕会做错什么，惹恼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