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什么的,外伤药,那是常备药,甲一闻言,急忙从怀里取了一个瓶子,要上前去给苏寒疗伤。
苏寒却是一挥手,冷声道:“不用,卑职当不起,我看王爷还是尽快回京的好!”
面对苏寒的赶人,殷奕有些讪讪,可是就这样回去,那他和苏寒这些年的友谊,就算是泡汤了。
殷奕有些头疼,他低声好言相劝道:“苏寒,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端敏她……我也会好好管教她的,你放心。”
苏寒却是一点也不放心,他冷哼一声道:“王爷不是整天看着郡主吗?她不是一样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还需要怎么交代?难道王爷想回去调查一番,然后找个下人来顶包,仍由我处置?这样的交代我不稀罕!我自己的女人,我会自己保护,不劳王爷费心。”
殷奕语塞,他能说,他没有将小姑娘的争风吃醋放在心上,所以才出了这样的纰漏吗?可是,要说端敏当真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她可是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她能知道什么?若不是有人在她身边挑拨,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这话,要是说出来,苏寒怕是能够立即和他绝交!
“好了,好了,苏大将军,是我的错,是我没把郡主看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定然将她看得死死的,有你的地方,就没有她,有她的地方就没有你,你们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好吧?”
殷奕这话说得有些俏皮,可却正对了苏寒的心意,对方是郡主,他就是有满腔怒火,也不能和皇家作对,老死不相往来,这主意倒是挺好。
“这是你说的?”苏寒缓了缓自己的怒意。
殷奕见事情有转机,急忙应承道:“我说的,我说的,我要是做不到,你尽管来找我。”
苏寒有些没好气的道:“王爷这话说得,您要是做不到,我难道还能将你吊起来打一顿不成?”
殷奕嘿嘿直笑:“那你要怎么办?都依你就是,只要你不因为这事儿恼了我。还有这一次,算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我如何赔礼,都尽管说就是。”
苏寒眼睛一转:“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您身边高手如云,我想要一个会功夫的侍卫和丫鬟,这不过分吧?还有,我记得王爷在京城有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宅子虽然不大,不过景色却不错,冬暖夏凉,庭院里小桥流水,各类花卉齐全,一年四季鲜花不断,不知道王爷舍不舍得。”
这还是苏寒第一般直白的冲着殷奕讨要好处,殷奕虽然肉疼得紧,可却一句拒绝的话也不敢冒。只在心中小声嘀咕着:还小宅子,小宅子,那虽然是个两进的院子,可却是不小啊,而且周围住的人非富即贵,治安也甚好,这在京城,没个两万两银子,根本不可能卖到,这苏寒也是个会盘算的,尽然选了那处,怎么?想金屋藏娇不成?
“这宅子,王爷也不用给我,直接过户到初夏名下就行,这次受惊又受累的是她,这就算是皇家对她的补偿了,我就先代她向王爷谢过了。”苏寒说着朝着殷奕拱了拱手就算是谢过了。
殷奕不由得想起先前甲一给他回的话,那个将云初夏给掳走又给她下了魅香的人,可是说了,那云初夏是中了魅香的,又受惊又受累?也不知道苏寒是怎么给人家解毒的?
这都开始安排起后宅了,想必这已经好事将近了吧?先前只见过那个云姑娘一面,看着倒是干干净净落落大方的,而且还挺有头脑,这一品轩听说是她的产业,打理得还算仅仅有条。
她以后就算是成不了殷奕的正房夫人,怕是也能够成为他最宠爱的人,自己是不是应该当面给她道个歉啊?想必她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姑娘,面对自己堂堂王爷的道歉,应该不敢给他脸色看吧?只要当事人都不追究了,苏寒也犯不着因着这事儿,再和自己起嫌隙吧?
殷奕不由得开口问道:“不知道云姑娘现下如何了?我这边随行有宫中的太医,要不我让甲一派了人去将人接过来给云小姐看看?”
这是再次向苏寒示好了,殷奕不由得泪目想着:哎,堂堂王爷,做到我这个地步,也着实是太委曲求全了。这到底谁才是王爷,谁才是臣子啊?
苏寒却并不买账,他不冷不热的道:“王爷不必费心,我已经请过大夫给初夏瞧过了,她现在已经无碍,就不劳王爷大驾了。只希望王爷还记得刚才应承我的话,帮我寻一个靠谱的侍卫和丫鬟,卑职就感激不尽了。”
话虽然说着感激不尽,可神态语气里面却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殷奕却不敢鸡蛋里挑骨头,反而是吩咐了甲一让他尽快安排这件事。
他此次出京城,跟来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找两个有伸手的人还是寻得出来的,云初夏不过乡野村妇,平日里就算遇到危险也不过是强盗土匪之流,他的侍卫里面最末等的都基本能够应付。
而苏寒能够给他提出这番要求,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在朝堂之上,没有谁会毫无顾忌的用不是自己心腹的人,而苏寒却不避讳这一点,可见他还是信任他的,殷奕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气。
眼看着外面夕阳西下,殷奕却还是赖在这里不走,苏寒不由得皱了眉头:“王爷这是打算在这里用膳不成?”
这般明晃晃的赶人,殷奕脸皮也实在是够厚,他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的道:“嘿,苏兄这个提议好啊,这一品轩不就是个酒楼吗?我倒是要好好尝尝这一品轩的拿手好菜。”
见过脸皮厚的,当真没有见过这般厚的,苏寒很想拒绝说一品轩招待不了王爷这样的贵人,可是一想到一品锅,苏寒眼神一转,又收住了话头,反而是恭敬的对着殷奕道:“既然王爷想尝尝,那卑职这就下去唤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