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冒充他的妾室,韩毅神情有些许的不自在:“这个怕是有些不妥,这要是被有心人察觉,以后怕是会对夫人的名声有碍。”
“名声什么的,都是别人无中生有,我不在乎,我丈夫也不在乎,韩大哥也不用担心这个。这一路上,有漠北那边的消息传来,说鞑靼军大举进犯,邺城已经沦陷,我真的有些担心,如今要速战速决才好。”漠北的消息来得很是突兀,在十天前听到的消息。
要知道龙雪的儿子,还有云初夏的弟弟,以及那些跟着来护送的镖师们的家眷可都在邺城,邺城陷落,那他们如今怎样了?
可是,这一次,云初夏还比较镇定,她相信苏寒,不可能让邺城陷落,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由。但是,心中的担心是少不了的,就像龙雪虽然不说,可这些日子,脾气明显都要暴躁一些了。
韩毅看着云初夏的坚定神色也不再说什么,倒是龙雪不同意的道:“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苏将军可是给我下了任务的,要保护你们二人的安全,你们都走了,那我也要跟着去。”
“雪姐姐的,京中局势不明,太多的生人跟着进去,更容易暴露,我们要是都陷在了里面,到时候想要出城都没有个接应的人。而且这边几百人都需要安置,需要人照看着,我走了,这就都靠雪姐姐你了。”龙初夏安抚道。
“那行,我在外面等你们十日,不管有多难,十日你们必须给我带消息出来,否则我就带人摸进京城去。”
商量好相关细节,几人就散了,云初夏又将秦珂和丁一唤来单独说了说自己的计划,她打算先去探探苏家的情况,确保他们安全无虞,然后再想方设法的将人给带出来。
虽然她有空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空间的存在,即使这些人是苏寒的亲人。
夜里,代管事安顿好那两三百人过来回话,云初夏细细叮嘱了一番,一定不要让人发现这些人的存在。更是让代管事秘密安排挖掘一些地道,密室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以前,人手不足,密实地道之类的是大工程,不容易完成,可如今有三百余人的壮劳力,就容易多了。
代管事都一一应了,也不问云初夏这些人是从哪儿来,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可见,丁一选人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些人虽然没见过云初夏几次,却对云初夏忠心耿耿。
第二日一早,马车再次出发,只是护送的镖师都不见了,这一路上收集的货物足足有二十辆左右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往西京城门而去。
“都给我停车,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京城戒严,不准出入吗?”果不其然,在到了城门口之时,车队就被拦了下来。
韩毅撩开马车下来,看了一眼守城的人,运气不错,竟然是认识的,韩毅赶紧作揖招呼道:“是郭卫长啊!我是兴源当铺的东家韩毅,前两个月还有幸和郭卫长一起喝过酒,不知您还记得吗?”
郭兴皱眉看着韩毅,好像在回忆这个人,看着是有些眼熟,兴源当铺,是了,先前自己家里出了个内贼,偷着将自己媳妇的嫁妆拿去当了不少。当自己找到当铺之时,出来解决的就是这个韩毅,他当时将那些东西全数奉还,分文未取,还说是自己铺子中的人大意了,没有查清楚货物来源。然后他还做东,请了自己去酒楼里面喝酒。
“喔,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
郭兴看着韩毅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车队:“你这是从哪儿来?怎么这么多车?”
“就是出去收了点东西,皮毛药材之类的,想着趁着现在天气冷,制成衣服怕是能够卖个好价钱。”韩毅笑了笑,一派轻松的道,好像就是闲话家常一般。
郭兴看了看韩毅想要说什么,可是又碍于这里人多口杂就上前几步将韩毅拉到了一边低声道:“韩老弟,你这是走了多久啊?京城如今可不太平,好多铺子都关了不敢开,你还想挣钱?我看你啊不如转到其他地方将这些货物处理掉就好,这京城啊,还是别进去了。”
“啊?郭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这京城怎么就进不得了?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外面收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毅一脸茫然的样子。
郭兴皱了眉,犹豫了一会儿,韩毅上前往他手中塞了一张银票:“郭大哥在这里站了半日也辛苦了,这是一点小意思,我请郭大哥和各位弟兄喝茶。”
郭兴低头略微瞟了一眼,竟然有一百两,他只是禁卫军的一个卫长,一个月也就几两银子的俸禄,这一百两都相当于他一年的俸禄了。
想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韩毅原本就是在京城做买卖的,想要打听点消息也实属正常,郭兴的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旁人,才道:“京城出大事了,皇帝陛下病重,如今皇上膝下又无皇子,这大夏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这京城可是是非之地,看在你我二人还有些缘分,我才奉劝你一句,快些离了这是非之地才是。”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前两月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就……”韩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嘘……,如今这事可不能提,我们不过升斗小民,谁做那位置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京城各方势力盘踞,到时候总免不了一场清洗,所以韩兄弟还是快快离了去的好。”郭兴又奉劝了一句。
他这话可也算是掏心掏肺了,韩毅若当真是个普通的商人,多半会采纳了他的意见,毕竟钱和命相比,终究是命更重要。
“可是,我京城的兴源当铺可是耗费了我所有的家底啊,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郭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二,放我进去,我将铺子里的东西都清点清点一起带出来,我才放心啊。”韩毅向郭兴求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