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抿嘴一笑,带着两个丫头对着苏寒和云初夏行礼道:“祝将军和夫人珠联璧合,琴瑟和鸣,奴婢们告退!”
云初夏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她看着秦珂她们退出了房门,有那么一瞬间,她有逃跑的冲动。
这都进入洞房了,然后是不是就该洞房花烛了?
虽然,她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但,如今却觉得有些尴尬,这些日子苏寒一直没有碰她,她自然也就安守本分,那今晚上该怎么过呢?
云初夏瞄了一眼那雕花大床,又看了看室内,先前摆放在室内的那张软塌不见了,现在唯一能够歇息的地方就只有那大床了。
“夫人是不是累了?不如我们就歇着吧!”苏寒看到了云初夏的小动作,不由得勾唇一笑。
“啊?我……我还不累。”云初夏想也不想的就回到。
可是下一瞬间,她就被苏寒给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朝着床榻而去,苏寒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道:“可是,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特意问了大夫,你的身体已经无碍,可以行房了,只是最好不要怀孕,所以我请大夫开了最温和的避孕方子,你放心!”
云初夏又羞又臊,什么她放心,说得好像是她想要似的:“我……我又没有不放心。”
其实,云初夏还是有些感动的,她如今的年龄生儿育女虽然可以,但是毕竟有些危险,苏寒将这个也考虑到了,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寒将云初夏放在床上,目光定定的看着云初夏,房间里面的炭炉烧得旺旺的,云初夏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刚才明明已经洗漱过了,脸上的妆都卸掉了。
“没有,我的夏儿很好看,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去,我要将你此刻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苏寒的手抚上云初夏的眉眼,从眉到眼,到鼻,到唇,到下颚,然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
舌尖轻轻的触碰唇瓣,鼻尖全是彼此的气息,苏寒身上有刚刚沐浴过的味道,也有着一些淡淡的酒香。
云初夏闭上了眼,轻启朱唇,丁香般的小舌微微探出,和苏寒纠缠在了一起。
苏寒搂着云初夏的腰,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剥落,云初夏竟然有些许的紧张,今日,他们都很清醒,清醒得她能够细微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处变化。
他炙热的掌心,触及她的肌肤之时,那种热度,烫得她浑身战栗,她环上他的腰,与他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感受着他的阳刚与温柔。他的吻如细密的微风,拂过她的全身,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云初夏有种错觉,仿佛房间里面的炭火就在她身旁燃烧,让她整个人如置身于火焰之中。
“夏儿,能娶到你,我好欢喜,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欢喜?”苏寒一边在云初夏身上点着火,一边在她耳边呢喃,让云初夏的心也跟着着了火。
云初夏咬着唇,忍受着身上因着他的触碰带来的异样感觉,苏寒却是更进一步,俯身在她身上摩挲着:“夏儿,你欢喜吗?”
云初夏鬼使神差的吐出了两个字“欢喜!”
这两个字如是邀请一般,让苏寒更加激动起来,
红色的帷幔摇晃了起来,
红烛垂着欢喜的泪,一点点融化,跳跃的火焰,映照着二人的身影,让人脸红心跳得更加厉害。
次日,云初夏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可是她整个人却是被人搂着的。
惺忪的睡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眸,那眼眸中还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炙热,看着云初夏的目光,仿佛是想吃了她一般。
云初夏后知后觉的道:“你……你怎么还没去军营?”
往日她醒来之时,他已经走了,军营之中是要点卯的,怎得今日他还在塌上。
“我有三日的假,这三日,我都会陪着你,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想睡多久睡多久。”
苏寒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掩在被子下的手有些不规矩的动了起来,云初夏急忙伸手将他按住:“我……我不困了,我想起床了,今日一早不是要去拜见二哥吗?”
苏寒的二哥苏景逸,是在他们婚礼前两日到的,云初夏早已经拜会过,苏家二哥和苏寒不同,形容更加威武一些,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岁,比苏寒大了八九岁。
今日是他们成亲的第一日,按理说应该给公公婆婆敬茶,可是如今公婆不在,那至少得去认个亲不是吗?
“不用了,昨日我们拜完堂,二哥就先行离开了,鞑靼军又有动作,二哥需回城驻守以防突袭。”苏寒的话让云初夏愣住了,没想到苏二哥已经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应该去送送的。”就算是不当面送,至少应该派人准备些东西的。
“二哥说,昨日是我们的成婚的大日子,就不讲究这些俗礼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也用不着客套。”
云初夏想了想也点点头,这军国大事,自然比这些俗礼更重要,二哥能够来参加她和苏寒的婚礼,已经是对她的一种表态,表示了苏大将军以及苏家兄弟对她这个新媳妇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