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宁走后没多久,古轩辕没出来,古南梦便打算找他问个清楚。
少女故作从容地走进屋里,只见兄长躺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皇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还为了那女人吼我,哼……”
古南梦深深感觉到,自己从今往后,不会在是古轩辕心里最疼爱的妹妹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只拦路虎谢清宁!
夺走了皇兄对自己所有的宠爱!
可偏生她没办法,那谢清宁又是一副‘喜欢看你不服又怼不过我’的表情,差点没把她十六年来的一口老血都气吐出来!
思前想后,最可行的办法,还是在古轩辕这里入手。
“南梦,你觉得谢清宁这个人怎么样?”古轩辕半遮半掩地问道,让人摸不清楚他心中所想。
“卑鄙!无耻!不讲信用。”少女咬牙切齿。
她真的想不出来,谢清宁有何吸引人的地方,又有什么品德值得皇兄贪恋!
古轩辕宠溺一笑,“那你最好赶紧挖掘她好的一面。”
“嗯?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南梦压住心头的狐疑,不愿意相信自己猜到的话。
只见古轩辕从软榻上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推搡到屋外,邪邪一笑,“因为她以后会是你的皇嫂,若你不赶紧挖掘她真善美的一面,将来如何与嫂子共处呢?哈哈哈……”
“皇兄!”
古南梦脸色一变,回过头,留给她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该死!
谢清宁那女人真的把皇兄给魅惑了,怎么办,她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
谢清宁倚在窗边,细细想着今夜和古轩辕相处的每一幕,周遭不自觉散发出一股柔和,简直能将人给腻死,尤其是旁边的方朝阳,一边看着梁国才子佳人小话本,一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果然,坠入情海的少女,是很可怕的存在。
不过这样也好,师妹至少能忘了那个人!
方朝阳想到此处,心疼地看了一眼谢青梅。
窗边的少女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唇。
嗯……怎么说呢。
她对古轩辕的厌恶感倒是没以前那么浓烈了,至少他的吻、他的触碰,自己都不会像惊弓之鸟似的慌张,而且今晚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好像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松动。
其实撇去古轩辕华夏国皇室的身份。
里里外外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差劲的男人,也许还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屋内的气氛愈发诡异了,方朝阳原不想多说什么。
可见到谢清宁这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愁容满面尽是防备的模样,她到底是忍不住扔了话本,走到谢清宁身边。
“真心悦那轩辕王的话,师姐改日帮你把他单独约出去,喝茶问清楚心意,如何?”
她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更想不通谢清宁为什么自己陷入纠结之中。
谢清宁睨了她一眼,摇头谢绝这番‘好意’!
单独相处就能把事情捋清楚的话,她早就捋得一清二白了,何必在这儿伤神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丫头到底想作甚!”
“好啦,别管我的事儿,操心操心自己的吧。”谢清宁嗔了一声,这师姐聒噪得很,她还是早点歇息,明日去太医院吧。
方朝阳也钻进被窝里,挠着她的痒痒,“不许躲,快告诉我,你对轩辕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啊!不要挠我痒痒,方朝阳,你住手,在这样我翻脸啦!”
“不怕你翻脸,赶紧老实交代!”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
谢清宁喘着粗气,凑到方朝阳耳边,在少女最为激动准备接受比话本还精彩的故事时,谢清宁却点在她的睡穴上,让她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解决了一个麻烦,谢清宁松了一口气,这下方朝阳少说也得睡到明日午时。
而自己则早躲在太医院了,哪还用面对她的严刑逼供啊!
翌日。
谢清宁赶到宫门的时候,朱门刚好打开。
她赶紧出示令牌进入宫中,一路来到了太医院。
现在时辰还早,太医院里并没有人,谢清宁干脆在药柜里挑挑捡捡,准备给云妃调配一些温补养身的中药,毕竟云妃的身子被飞蛾蛊侵占太长时日了,若非红姨用蛊手段不高明的话,恐怕云妃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云妃现在才更应该注重调养,这补药吃上个把月,也就痊愈了。
就在谢清宁抓药的时候,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林优微这女人莲步轻摇,手中还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盅,朝着自己走来。
嚯,大清早的,见瘟神?
“清宁姐姐。”林优微今日倒是没张牙舞爪,反而盈盈福身,“方才我在路上遇见你了,跟你打招呼,怎么不应我呀?”
“没听见,林姑娘有事儿吗?”谢清宁挑挑眉,挪开两步,免得被林优微那娇滴滴的语气给恶心死!
她的疏离林优微也看在眼底,当下就要变脸色了。
可转而心下一动,掩住溜溜儿的转着,笑容就在脸上绽放开来。
林优微将手里的瓷盅递到谢清宁的面前,“姐姐,你来太医院那么早,肯定还没吃朝饭吧?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桃花羹,来,你尝尝。”说着,又凑近肉疼地说道,“这可是皇上的宠妃才能享用的,若不是花了大价钱,御膳房还不肯帮我做这一份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清宁将林优微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里,当即心下一沉:这桃花羹,定有古怪!
“无功不受禄,林姑娘还是自己享用吧。”谢清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什么事的话,我还得抓药,你还是先走吧。”
“不行呀,这不吃的话就浪费了,姐姐,我对桃花过敏,所以不能吃的。”林优微眼眸微闪。
一不做二不休,她弄死谢清宁,这么大早上的,也无人可知。
当即林优微打开瓷盅的盖子,拿着瓷盅朝谢清宁走来,企图动手强行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