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诗画,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偷人不说,还敢造谣诽谤我!像你这种贱|人就应该去死!”
睡梦中的夜白乍然睁开朦胧的双眼,脑海里迅速回味着刚才走廊里传来尖锐的女子叫骂声。
陈羞月?!
她下意识的就起身,一颗心咚咚得跳得厉害。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会不会被那个疯女人揍了!
“你老实待着,哪都不准去。”
夜白这才发现唐纪不知何时已经挪到旁边的床上休息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欲予欲求的哄骗和令她面红心跳的姿势,顿时面红心跳。
唐纪悠哉悠哉的走到夜白身边,俯下神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风流倜傥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张扬和霸道,浓重的窃喜从他的眼底划过,带着饕餮饱食之后的满足,炯炯有神的黑眸像是被秋水洗涤过一般额外的锃亮,落在夜白白皙薄透的脸颊上。
虽然算是老夫老妻了,但白终究年纪小,加之与生俱来的脸皮薄,而唐纪却屡屡使用威逼利诱加哄骗洗脑的方式突破她的底线,而每次她虽然起初竭力的挣扎着,可最后都是又怨又气的从了,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每次进行时他都要跟她探讨一番,例如:
“这个喜欢么?”
“这个力度舒服么?”
每次夜白羞于启齿只得“嗯嗯”的回复着,却换回了男人更多的变本加厉和疯狂席卷。
所以,此时的她根本无颜面对这个夜里“风流成性”、白天却道貌岸然的老色狼!
“你能不能……不要离我那么近……”
其实,她更想直接的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但在“敌进我退”的“战斗”中,她已经总结出了一系列的经验办法,即使是拒绝也要说的轻声细语,委婉含蓄,不然,拒绝就等同于挑战,非但一丢丢效果都没有,反而会刺激对方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
夜白说完,抬起粉嫩的手指戳戳男人的肩膀,似是在善意的提醒。
唐纪俯在夜白身前,听见女人的话后,微微抬起头。
“昨晚有些放纵了,腰有点提不起来了,你别催,让我在这儿歇会儿。”
“……”夜白!
夜白有些着急,说,“肯定是昨天的事件登报惹怒了陈羞月,所以,她就来找姐姐的麻烦,我要是不出去的话怕姐姐应付不来。”
“你出去有什么用,跟苞米瓤子和着豆腐渣自做的似的,一推就倒,一撞就哭,瓷娃娃似的……不还有你们的香姐么?香姐出马,一个顶八。”
夜白的脸顿时红到耳根,她气呼呼的推开唐纪的肩膀,嗔怒着,“你别说那些话,我不听。”说着,两只可爱的小手还捂住耳朵。
唐纪却用力的握住夜白的小猫掌握在手里,他俯下身挑起目光趣味十足的凝望着夜白,“这就不好意思了?以后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们要多探讨,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和体验,我以十分严肃的态度告诉你,不许排斥,你得从本质上解放思想。”
夜白清幽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丝的无助。
“我知道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我姐。”
“解锁新姿势!”
唐纪的语气霸道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夜白咬牙切齿,气得腮帮子直鼓,“就不能换其他方面的条件吗?”
“其他方面你能满足得了我?呵。”
夜白单手撑着垂下的额顶,一副“缴械不杀”的完败模样,弱弱的点了个头。
这简直就是耻辱!
“好吧,我答应你了,现在,我能出去找姐姐了吧。” 夜白可怜巴巴的说着。
唐纪低头柔情万种的给夜白穿上鞋子,然后,又给她披上外套,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满意足的赞叹道,“在我的‘辅助’下,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夜白!
唐纪说着,直接忽略了女人那十分不敢苟同的表情,直起身子,长臂挂在女人的肩头,极其闲适的揽着她往外走。
“女人吵架你去是不是不大好?再说还有香姐罩着呢。”夜白说。
“小小年纪不学好,带着女儿去打架。”唐纪睥睨着夜白,一副头疼的样子,“昨晚,有关陈羞月的新闻就被爆出来了,她现在恼羞成怒,跟疯子没有什么区别,我能放心你去?走吧,一起。”
夜白刚推开门,就发现外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一让,麻烦让我过去。”
即使夜白扯着嗓子喊,在嘈杂的走廊里,她的声音却还是像蚊蝇一般。
唐纪将夜白护在身后,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只听“噔噔噔”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渐次传来。
“都安静,我们是医院的保安,现在,请所有的患者立刻回病房,如果大家不配合,出了任何安全问题自负!”
一听“后果自负”,所有的孕妇都不敢拿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于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现场。
七八个保安顿时将几乎已经疯了的陈羞月围住,“你,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陈羞月气得直瞪眼睛,她脸色煞白的望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夜诗画,怒斥道,“夜诗画,你还要不要脸,你勾|引我老公,现在还污蔑我,害我停职检查,你简直就是无耻!不要脸!”
夜诗画望着被三两保安竭力拦住的陈羞月,心底早就解气了不少,一想起之前她给自己的羞辱,夜诗画决定加倍讨回,所以,她一改往日逃避的心态,反而迎上前去,冲着陈羞月洋洋得意的气道,“陈羞月,之前明明是你三番四次的来医院闹,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这一切后果不过都是你自作自受而已!你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你要是觉得我污蔑你大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何必劳自己的大驾在这里丢人现眼呢?你为什么不敢去法院呢?怕牵扯到更多的小四,小五,小六,甚至小十吧?陈羞月,刘裕强早就不碰你了,你何必还厚颜无耻的缠着他一个渣男呢?难道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夜诗画轻声细语的控诉着,柔柔弱弱的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摧毁的韧劲儿。
陈羞月彻底被激怒,她低吼道,“你一个婊|子竟然敢说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羞月说着,挣扎着就要甩开保安的束缚,可她终归是一个女人。
而就在这时,走廊那头来了一男一女。
“你们在干什么!”
夜诗画转头一瞧,得意的眸光顿时浮上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