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
赵款款刚想说完话,就见柳青也不敲门便冲了进来。
“还是热乎的。”
柳青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进门,还用脚跟关上了房门。
此时的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里拿着碗筷包,举手投足之间高兴极了。
不管之前怎么样,夜诗画今天终于多了盟友。
一想到之后陈羞月他们家人再来闹,自己也有帮手的时候,柳青甭提多高兴了。
食盒一打开,病房里顿时洋溢着一股鸡汤的幽香。
“嗯,闻着味道就觉得不错。”唐怡香赞叹道,“没个十几年的手艺绝做不出这么正宗的鸡汤,夜小姐你真是好口福。”
夜诗画笑着,“我这都是跟着妹妹借的光,你们尝尝吧,以后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我食量大,麻烦每次多准备点儿。”
唐怡香一向优越惯了,所以,开口十分爽利,在她眼里,只要结盟了,就没有什么你我可言,你的就是我的,而我的你要喜欢的话也可以拿去。
“好。”
夜诗画笑着回应着,转头继续去看夜白。
夜白拍着手,一双眼睛都要飞到了碗里,她摩拳擦掌的说,“好饿啊,终于有东西吃了,就是不知道冬宝那边怎么样了……”
“有我那个弟弟在你还担心什么?你现在只要管好你自己,就是给他减轻负担了。”
“好的。”
夜白听话的喝了一口乌鸡汤,胃里终于有了热乎乎的食物,情绪不禁也好了起来。
她瞪着一脸难色的赵款款,问道,“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
赵款款摇头直叹气。
“对了,你刚才说谁要结婚了?”
赵款款拧起眉头,看了眼边上吃得不亦乐乎的唐怡香,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紧了嘴唇。
“没谁,你先吃吧。”
唐怡香淡笑着呡了口鸡汤,舌尖慢慢的回味着那鸡汤的香浓,然后,在赵款款哀怨同情的望向自己的那一眼时放下碗,语气平平的说,“那晚,赵小姐受托前来救我,赵小姐这辈子就是我和孩子的恩人,所以,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用照顾我的情绪。再说,星海本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也瞒不住我唐怡香的眼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款款结结巴巴的问。
唐怡香仰头喝光了那一碗乌鸡汤,然后,将空碗递给柳青,认真的嘱咐道,“这鸡汤的味道着实好,只是微微有些咸了,孕妇吃太多的盐也不大好,记住了?”
柳青认真的点着头,然后,又收了夜白的碗筷出了门。
唐怡香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来到夜白病床的床头柜上,她伸手拿出一张面巾纸缓缓的擦着唇,举止端庄优雅,一双犀利幽深的凤眸对上赵款款的眼睛,“苏盛年和明微决定结婚,而且,日期还定在正月十五,阳历的情人节那天。”
唐怡香说完,从硕大的病号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刚收到的请柬,这两个人,真是想把我和孩子赶尽杀绝呀!”
赵款款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唐怡香,问,“事情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难道我哭得昏天暗地那个男人就会回心转意么?我已经因为他死了一次,难道还会愚蠢的重蹈覆辙?现在的我在乎的只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唐怡香说着,眸色兀自一暗,眼底浮上一抹阴冷的寒光,“我可没有夜诗画小姐那么好的脾性,但凡伤害我者,我唐怡香都要加倍还回去的!”
“明微是我的同学,我不准你伤害她。”夜白望着唐怡香,认真的说。
“她如果当你是同学,怎么会不通知你去参加她的婚礼?夜白,你也有一头热的时候。”
“反正,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别人的。再说,负你的是苏盛年,不是明微。他们两个没有感情,苏盛年不过是利用明微拿到市长的权力!”
“夜白,你可真是天真呀!难道区区一个市长的权力我给不了苏盛年么?”
周围的人顿时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夜白结结巴巴的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们都是同盟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别你你你的,显得生分。”
“……”夜白。
唐怡香妩媚的一笑,狭眸裹着笑意,“我们三个里数我年纪大,你们两个就都叫我香姐吧。”
夜白收起一脸的尴尬,点点头,“香姐。”
唐怡香满意,继续说,“苏盛年靠近明微绝不会是因为那个市长的位置!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而我,只要在他婚礼当天搅了他的局,他这个婚就算是结不成了。”
唐怡香说着,嘴角勾出一抹销魂的笑。
望着唐怡香那充满阴险的眼神,夜白只觉得浑身冷的打颤。
因为,三个人都是关系户,所以,当天,这三个人便一起都搬进了加大的VIP病房。
三个人无聊的时候就斗地主。
夜诗画:(轻咳一声,眉头不由自主的上挑,想了想,又压了下去)香姐,你别总那么霸道的抢地主啊!你家牌究竟有没有那么华丽?
唐怡香:(冷哼一嗓,斜了夜诗画一样)因为我不喜欢跟你一起当农民,输得裤衩都不剩的。
夜白:(满脸的不好意思,她瑟瑟缩缩的拿出几张牌,本想出,但听着旁边那个人夹枪带棒的小吵着,就又收了回来。)
夜诗画:(满脸的不可置信)对三是最小的牌了吧,夜白你家里就关不上么?
夜白:(咬着手指)啊。
夜诗画:你这不是逼我么?我炸!
唐怡香气:你这种人家里都有炸?
夜诗画笑得勉强:只有这一对炸,适当得也要炸上一炸震震势气不是。
夜诗画说完,从牌头优雅的捏出一张三,放在夜白的眼底,脸上一副“这总能管上吧”的表情。
夜白面色惨白,不好意思再不管,只说,炸!
唐怡香只觉得自己屁股下面一震,就见对面的夜诗画笑得肆虐,她笑得拍着桌子,整个人笑得快岔气似的。
唐怡香:炸!
夜诗画的笑顿时停了。
夜白:不好意思,我还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