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暧昧依旧在延续,洞里的状况也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唐夜耳朵里充斥的全是徐特娇浅的喘/息声,她想捂住耳朵,偏偏凌御珩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大手将唐夜的两只小手全都包在手心里。
唐夜又急又怕,气得双眼通红,故意压抑得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凌御珩,你放开我呀,你别想对我做什么!我是韩岩的女朋友!你和韩岩关系那么好,你不能对我做出那种事的!而且,你都有未婚妻了,全华夏的人都家喻户晓,现在,你却在这里对我……不行的!你忘记了,你还有夜小松是不是!”
唐夜越说话凌御珩的脸色就越黑!他最讨厌她将自己定义成别人的未婚夫!还将她自己定义成韩岩的女朋友!面都没见一面,就女朋友了?那他们在一起纠缠了这么久又算什么?
“别动!不然,擦出火你灭!”
听着男人极力克制的冷怒,唐夜一动也不敢动,就瘪着嘴低头杵在那里,像一个任其摆布的布偶。
不一会儿,上面两人交缠的暧/昧声渐渐消失。
徐特的声线里带着娇韵,“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企图的?”她歪着头打量着不远处捡柴的安树,因为感冒发烧而惨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绯红的神韵,她眉眼含笑,本来还很羞涩,但又是个急性子,不免就催促着问,“我跟你说话呢,你回答完了再捡差。”
低头弯腰捡柴火的安树微微直起身子,怀抱着一摞干枯的小树枝,脸上带着沙土气息,“啥?我对你有企图,刚才分明是你主动上来亲我的诶!我那纯粹就是自卫!”
徐特开心得像绽放的花儿一样的脸蛋顿时冷了下去,她跑过去叉着腰站在继续弯腰捡树枝的安树面前,声音大了几个分贝,“是你自己装晕倒的,我给你人工呼吸,然后你却主动吸上我的,你现在又不承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我可告诉你,我徐特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亲了我就得负责!”
“赶紧捡柴吧,冻死了,负责的事儿回去再说。”
“回去说什么,就这里说!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今天有点儿怪!”安树深深的望了徐特一眼。
“啊?我哪里奇怪了?你别转移话……”
“怪好看的。”安树说完,抬头望天吹着口哨。
徐特脸红,低头啰啰嗦嗦的说,“你追求我这件事不准表现出来,不然被他们看出来怪丢人的……”
“行。”
之后,两个人拉着手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过了许久,唐夜才微微动了动。
两个人拉开了些许距离。
唐夜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问,“我们怎么上去?”
“爬上去,上来,我背你。”
凌御珩一边说,一边半蹲下来。
唐夜怔在那里,整个人有些犹豫。
凌御珩有些不耐烦,“再耽误时间,我不保证大家不会误会。”
唐夜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我是韩岩的女朋友”,一边磨磨蹭蹭的爬上凌御珩的后背。
谁知道她的手还没抓住他,那个人便故意似的一下子就直起身子来。
唐夜吓得一下子就紧紧的圈住男人的脖颈,几乎用尽了自己身体内的所有气力。
凌御珩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女人很轻,但该有肉的地方却发育得很好。
他用心的感受着女人的柔软,心底刚逼退回去的某种不安情愫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他不敢多想,一手抓住坑壁上的老树根,抬脚便往上爬。
男人的后背宽敞而坚实,唐夜的心底莫名的浮上一股安全感。
只是,两个人贴得那么紧密,她不免得偷偷的再次红了脸颊。
她双臂圈住男人的脖颈,忽然见男人腾空而上,有些激动的竟将心底的话喊了出来,
“我是韩岩女朋友……”
凌御珩的眼底一暗。
艹!又来了!
“够了!我不管你现在是谁女朋友,我警告你,你给老子抱住了,一旦掉下去没人救你!抱!”
“哦。”
唐夜搂住凌御珩脖子的双臂听话的又紧了紧。
凌御珩身手矫健,虽然背着一个唐夜,却也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洞口。
到了洞口,唐夜便立刻从凌御珩的身上下来。
她站在凌御珩身后,也不敢随便说话。
凌御珩回头看了唐夜一眼,语气疏冷,挑眉,“能自己走吗?”
唐夜点头。
凌御珩转身就走,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却见女人越走越慢,于是停下回头。
“我……”唐夜有些不好意思,“想上个厕所。”
凌御珩板着脸四下望了望,然后指着一处僻静的“芦苇荡”说,“那边。”
“那你……”
唐夜的语气有些防备。
“我就站在这儿,你当我眼睛是望远镜,能看得了那么远?”凌御珩气急败坏的说。
他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她可好,心心念念的全是那个面都不曾见过一面的韩岩!
他就那么入不了她的眼吗?!
“哦。”
唐夜转身磨磨蹭蹭的往僻静处走去,而且,还用心的大概丈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到二十米!
“那个凌……你能不能捂住耳朵……”
凌御珩迟迟没有回。
唐夜鼓足勇气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凌御珩的脸色已经恶劣到极致,他一脚踹飞脚底下的石头,将石头踢进深不见底的山沟,下一秒,他便戴上耳麦,一本正经的听着歌。
其实,只有凌御珩本人知道,耳麦里根本没歌,就是个装饰而已,自始至终,他眼角精锐的余光一直跟着唐夜。
此时的唐夜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芦苇荡”。
凌御珩嘴角偷偷地浮出几分笑意。
她骨子里终究还是个保守的人!
这个念头刚从凌御珩的脑海中闪过,下一秒,就听不远处“啊”的一声,然后,唐夜抱着裤子就拼命的往他的怀里跑来。
那语调,那表情,那速度,好不热情!
凌御珩明明很受用,却还是假装出满脸满心紧张的模样,一副领导关心下属的情深意切。
“怎么了?”
“凌御珩,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