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你到底会不会摁?”邵志谦俯身躺在按摩床上,嘴里不悦的咆哮着,“我花那么多钱不是让你消遣的!”他说完,扭头瞪着闹闹,眼底发出吃人般的凶光。
默默被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腾在半空的手因为恐惧微微发颤着,她声线颤抖的解释说道,“邵二爷,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了,从未有过客户说我手法不好,您千万不要生气,我下次一定轻点好吗?”
“下次?想得美!还有,少拿那些皮糙肉厚的跟本少比?”邵志谦嗔怒的看向夜诗画,命令道,“你来!”
“我……”夜诗画为难的看着闹闹和于主管有些不知所措,但后来她想,反正有于主管在,也还轮不到她出头,索性就站在原地,等他们之间有个结果再说。
于主管脸上明明紧张得很,却还是一脸笑容上前柔着嗓音解释道,“邵二爷,默默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不懂按摩,闹闹真的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按摩……”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是客户,我爱用谁就用谁,用得着你上杆子推荐?我说了,我只要她为我按!别人都滚远一点儿!包括你!”
于主管被呛得心头直冒火,她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后,只得对夜诗画交代道,“邵二爷点名让你服务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你好好按,有任何需要就找我,我和闹闹就在门外守着。”
“在门外守着做什么?我是饿狼吗?会吃了你的人?”邵志谦继续抬杠。
于主管吓得面色一暗,她连连摆手致歉道,“不不不,我就是担心默默服务不周到,害您不满意,所以才等在门口以防万一的!”
“没有万一!”
被骂得灰头土脸的于主管极少遇见这种油盐不进的公子哥儿,她恨不得现在就踹门离开,却因为职责所在还是给了夜诗画一个“你最好机灵点儿”的神色,然后就一脸形色匆匆的带着闹闹离开了。
一出包间,被吓得两腿发软的闹闹瘫坐在门口,她扶着于主管的大腿,一脸的后怕,“我的妈呀,这个春风满面的邵二爷怎么那么腹黑高冷,嘴刁得跟什么似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没等碰他就喊疼?于主管,你可给我作证啊,不然,我以后可怎么在这里混呢?”
于主管连忙怜惜般的扶起闹闹,安慰着说,“闹闹,今天的事责任不在你,一会儿我也会交代默默让她少多嘴。”
于主管说完,心底不免有些怨气,她就知道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默默那种勾魂长相的人一定会给她添不少乱!你看,这才上班第一天,麻烦就接踵而至了。如果不是唐小姐介绍来的,她才不会趟这湾浑水,好在唐小姐现在的身份也不比从前了,还是找个机会就把这夜诗画给打发了好了!
闹闹是个直肠子,见于主管答应不把今天的糗事说出去便也不再担心,还一个劲儿的替夜诗画担心,她一副柯南断案的表情,忧心忡忡的说道,“于主管,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邵二爷一进来就对默默谄媚,刚才又故找借口支开我创造机会与默默独处,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默默初来乍到的,虽然她自己说她和邵二爷之前有点头之交,但是看邵二爷那誓不罢休的样子,我们还是赶紧去门口听着点儿比较好,别真的发生什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
于主管连忙扯住闹闹,喃喃道,“这都是她的命,只能自求多福,咱们爱莫能助,只能静观其变了。”
按摩室内,夜诗画一脸的不情不愿,她板着一张脸,声音也极其的呆板严肃,“如果捏得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请邵二爷及时通知我。”
“哪里都可以吗?”邵志谦声线里都透着不厚道的绵笑。
“嗯。”
“如果是难以启齿的地方呢?”
夜诗画被逗得有些生气,忽然加重了手劲儿。
“嘶——舒服——”邵志谦笑得肩膀乱颤。
夜诗画也不理,带着七分力度的指尖一下下摁在男人肌肉结实的脊背处。
她瞳孔忽然一亮,邵志谦肌肉的质感真是不错呀!
夜诗画心里这么想,视线便也情不禁的一落,一副男人精壮笔直的后背图便赫然映入眼帘。
她连忙别过通红的脸,手下的动作也瞬间凌乱的毫无章法可言。
邵志谦是医生出身,对于夜诗画忽然紊乱的呼吸和凌乱的手法一下子便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于是,他不动声色,一边闭着眼睛沉醉的享受,一边还轻声细语的挑戏道,“我看过你的身体,你现在看光我也是应该的,所以,没什么可不好意思,都是咱们职责所在不是?”
职责所在?!
夜诗画越听越气,手一下子就砸在邵志谦的后背上,“闭上你的嘴!”
其实,夜诗画是了解一些按摩知识的,以前她演戏之余经常让人给她按摩,所以,她对按摩不说深谙其道也还算是有浅显的了解,推、按、捏、揉做的是有模有样。
邵志谦之后虽然也逗了她几句,见见对方一直处于工作的认真状态便也不再多嘴,只认真的享受女人带给他美妙的触感。
“好了。”夜诗画站在床边说着。
邵志谦却一副癞皮狗的模样,语气央求着说道,“再按一次呗,我给你加两倍的工钱。”
其实,他内心是不想她去伺候别的异性,连看都不可以。
“我实习期间没工资。”
“算是我给你的小费总行吧?”
夜诗画想想自己目前的境地,想想嗷嗷待哺的情意,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清高的资本,与其给那些陌生男人服务,还不如给邵志谦呢,怎么说他也是救过自己的。
“那就做个足疗吧,足疗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通经络穴位,还能调整神经功能。”
神经功能?
邵志谦挑眉,“你的意思我神经不正常?”
“经过调解,会更好。”
“好吧。”
夜诗画端来一盆热水,道,“你等着,我去拿草药。”
“清水就可以,我不喜欢身上有浓重的草药味儿,泡会儿就可以了。”
“哦。”夜诗画说着,看见边上有一个小木凳,应该是足疗时坐的,于是搬过来在邵志谦身底坐下,她帮邵志谦脱了脱鞋,然后将男人的脚放在木盆里。
夜诗画的手刚碰到邵志谦的脚背,邵志谦便觉得一股电流从脚尖传遍全身。
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回身紧紧的抱住床头的枕头。
“你冷?”夜诗画抬眼疑惑的问。
“不冷!太……太热了!”
夜诗画的双手都浸泡在水里。
根本不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