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娟这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她妈家歇息。
李桂芝一见于素娟,迫不及待地问道:“素娟,你见着志辉没?你们俩咋样了?”
于素娟苦笑了一下,对李桂芝说:“妈,你真以为我去那边是找陈志辉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我听金贵他们说志辉出事了,所以过来拿钥匙,打开门看看到底啥情况?”
李桂芝一听,吓得面青唇白,紧张地问:“咋?志辉又出事了?”
屋里的于秀娟听见,也连忙跑出来问:“姐,志辉哥出啥事了?”
于素娟不想讲得那样详细,只好敷衍地说:“陈志辉和人打起来,结果被抓派出所去了。”
“啊?抓派出所去了?会坐牢吗?这可怎么得了哟!”李桂芝一听,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
虽说最早的时候,李桂芝不想让于素娟和陈志辉好;但一旦认定陈志辉是自己的女婿之后,李桂芝还是真心实意把陈志辉当成一家人的!
这会子陈志辉尽管和于素娟离了婚,李桂芝依然把陈志辉当成儿子一般,甚至私心里巴不得他和于素娟早些复合。
于秀娟也是担心得不得了:“姐,你快些想办法救志辉哥出来啊!”
于素娟此时已经身心俱疲,她往沙发上一坐,恹恹地说:“妈,我饿了。”
她忙累了一天,直到这会子还没吃饭呢。
先前为陈志辉悬着一颗心,竟是没觉出饿;可这会子人一放松下来,肚子就抗议起来。
李桂芝大吃了一惊:“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是一点不懂得照顾自己?”
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去了厨房。
“帮你煮一碗粉丝吧?正好我今天炸了肉圆子,粉丝汤里加几个肉圆子,再放几片青菜进去,就可以吃了。”李桂芝从厨房探出头对于素娟说。
于素娟点点头说:“好。”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想要合上。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于素娟发现自己很容易疲倦,也很容易饿。
李桂芝一看,连忙说:“可不敢睡着,现在天气冷,万一冻着了,那就不得了!毕竟你这会子肚里还有个孩子呢!”
于素娟就对于秀娟说:“秀娟,麻烦给我拿个毯子来,我搭在身上好些。”
于秀娟哎了一声,进屋拿了一床大花毛毯给于素娟搭上,于素娟继续闭目养神。
不多时,李桂芝把粉丝肉圆汤端上桌来,招呼于素娟说:“快来吃吧!别把肚子里的娃儿饿坏了!”
于素娟闻见香味,更是胃口大开,坐到餐桌前,用筷子挑起一缕粉子,吹了吹气就往嘴里送。
一边吃还一边说着:“好吃。还有这个肉圆子,我最喜欢吃了!”
吃完了,于素娟抢着洗了碗,才去睡的。
睡梦中,她哭了,因为梦见和陈志辉在刑场上诀别。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把于秀娟惊醒。
于素娟这边在想尽办法援救陈志辉,宫计平那边,也在不遗余力地想办法。
他的人脉自然比于素娟广得多,很快,他就打听到了纪正宇的来龙去脉:知道纪正宇不光是金鑫卡拉OK城的老板,有着好几家公司,还开着古玩店;此外还是省委领导纪文波的儿子。
这么一来,宫计平心里就有数了:对于纪正宇这个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强攻的话,说不定要惹祸上身。
如果得罪纪正宇的是别人,也许宫计平就不管了;但这个人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他能不管吗?
宫计平生意能做得那么大,也不是一点后台都没有的;所以他也开始暗自活动。
这一活动,就活动到纪正宇的后妈董玉珊那儿去了。
董玉珊和前夫的儿子纪飞死后,她总怀疑是纪正宇捣的鬼,但就是找不着证据,所以也只能把怀疑和仇恨埋在心里。
表面上,董玉珊对纪正宇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还是很不错的。
宫计平虽然不太清楚这两母子间的内幕,但却知道董玉珊并非纪正宇的生母。
而搭线的知情人,却略微透露了一二,这么着,宫计平就开始砸钱走董玉珊的夫人路线了。
董玉珊身为省委领导夫人,当然风光,而且也不缺钱。
不过,宫计平花的可不是小钱,而是送上了十分昂贵的翡翠项琏。
再加上董玉珊痛恨纪正宇,于是就决定帮宫计平一把,当天夜里就在纪文波的耳边吹起了枕头风。
纪文波一听,当下是勃然大怒:“正宇这孩子,平时看他还懂事,怎么在婚姻之事上这么随便呢?那个小保姆是什么身份,他竟然看上个小保姆?小保姆嫁人了,他还要想方设法拆散人家夫妻?这也太不象话了!”
董玉珊连忙伸过一只手来,帮纪文波揉着胸口说:“你快别生气了。孩子大了,有他们的想法。不过,我听说这小保姆现在也不是小保姆了,人家成了女厂长呢!怪有本事的。”
“是吗?小保姆成了女厂长?是不是正宇那孩子花钱,走路子帮她办的厂啊?真是胡闹!”纪文波眉头紧皱。
“这个我不太清楚。就听人说,正宇为了这个以前的小保姆啊,出招对付小保姆的前夫,把那人给弄到派出所关起来了……”董玉珊的声音很是柔和,似乎只是在闲聊。
纪文波脸色一沉:“正宇居然这样荒唐?”
“呃,他可能是太爱那个小保姆了,害怕小保姆同她前夫藕断丝连,所以巴不得把她前夫捉到牢里关上几年,才出这样的下策吧?”董玉珊察颜观色地说道。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把人关起来的?”纪文波继续盘问。
“我也是听说的,可能不准确。也许是别人冤枉正宇呢?”董玉珊假装帮纪正宇掩饰。
“你别想瞒着我,快说吧!”纪文波沉声说道。
“哦,听说小保姆的前夫找正宇辩理,结果正宇不但让保安把他打了一顿,还自己将桌上的古董摔到地上摔碎,再赖到小保姆前夫身上,一报警,派出所自然有理由抓人。”
董玉珊说得是轻描淡写,听在纪文波耳朵里,却是如雷鸣一般。
“正宇真是太不懂事了!这个节骨眼上,正有人想抓我的小辫子,告我的黑状呢!他这个事情要是败露,免不了被人说成是仗着我的势力欺人,那麻烦就大了!”纪文波的语气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