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子气得要死,冲米峰喊:“合着我闹腾你使劲摄像,我挨打你就关机子,你这人咋这样啊?”
米峰撇了撇嘴说:“这是我们的摄像机,想怎么弄怎么开,你管得着吗在?”
黄胜利也嚷:“你们这是欺负人啊!不带这样的!”
边上围观的人都吃吃的偷笑。
于素娟不管那么多,看也不看徐英子和黄胜利一眼,早已经背起她的包,抽身走人。
徐英子和黄胜利想上前阻挡于素娟,早被保安一边一个给拉住了。
于素娟猜想纪正宇找自己,肯定是关于陈志辉的事情;既然很重要,那她当然不敢拖延,跑到路上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车,这才往省城赶。
到了金鑫卡拉OK城,她直接就往三楼的纪正宇办公室去。
到了那儿,于素娟果然见纪正宇正襟危坐在老板桌前,低头看一份材料。
“你来了?那个宫计平的底细,我派人摸出来了。”纪正宇开门见山地说道。
于素娟听着纪正宇的话,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纪正宇的人找到了陈志辉呢!
不过她面上没有露出来,而是很配合地问道:“怎么样?是他让人绑架陈志辉的吗?”
纪正宇拿手指的的地敲着老板桌,若有所思地说:“很有可能是他干的。”
说了半天,还只是很有可能?于素娟假装淡定也做不到了。
“纪正宇,时间过去十几天了,你既没有找到陈志辉,连绑架他的人也还没确定,你到底有没有你吹嘘的那么厉害呀?你到底想让我等上多久?”于素娟有些崩溃地看着纪正宇素问道。
纪正宇的脸色沉了沉,把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甩说:“我哪里吹嘘了?我当初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我只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找到他!”
于素娟低下头,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种无力感和无法言说的悲痛,让她喉咙哽噎。
但她没有让自己的这种情绪继续发泄下去,而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抬起头,用略带疲惫的口吻说:“对不起,纪总,是我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纪正宇盯着于素娟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懒得管你这些破事儿!因为,你就象那种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被称作白眼儿狼,于素娟没有反驳,而是长吁了一口气说:“纪总,请继续往下说,那个宫计平,到底什么来路?为啥你说他很有可能是绑架陈志辉的人呢?”
纪正宇整个人往椅背后一靠,言归正传地说道:“我不但派人调查了宫计平这个人,我连他的家庭,也调查了一番。发现宫计平有个儿子,已经十六岁了……”
于素娟听得有些不耐烦:调查宫计平就算了,怎么连他儿子也拿出来说叨呢?这个绑架和宫计平的儿子有关系吗?
但她强忍着心中的焦急,两只桃花眼巴巴地看着纪正宇,希望能从他接下来的话中,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于素娟这样看着纪正宇,顿时让他的心不平静起来。
他多希望于素娟能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有期待,有信任,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他才是她眼中的惟一!
纪正宇把自己象风筝一样的思绪拽了回来,继续往下说道:“ 宫计平的儿子宫新得了病,很严重的肾病,叫做急性肾小管坏死……”
于素娟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幽幽地说道:“宫计平的儿子怎么样,和陈志辉的失踪有关系吗?”
纪正宇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有关系,大有关系。”
于素娟不置信地看着他。
“宫新得了这个病,需要换肾。”纪正宇停了下来看着于素娟,脸上表情是:你听明白了吗?
于素娟接道:“宫计平有的是钱,他儿子需要换肾的话……等等,你的意思是……”她惊讶地张了张嘴,这才说:“他们想要陈志辉的肾?”
不等纪正宇回答,于素娟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为啥要选陈志辉呢?陈志辉和他们无冤无仇的!”
纪正宇气定神闲地问:“他们选中陈志辉,当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什么?”于素娟迫不及待地问。
“换肾首先需要血型相同,这点你知道吗?”
于素娟再次摇了摇头:“之前我不知道;不过你说了之后,我就懂了。”
“我的人去调查过,宫新的血型,属于很稀少的Rh阴性血型。因为拥有这种血型的人太少,所以被称为熊猫血。而陈志辉,就是这种RH阴性血。”纪正宇胸有成竹地说道。
于素娟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才要把陈志辉绑了去,为了给宫计平的儿子宫新换肾!”
纪正宇点头:“对!你知道我为了查到这些,费了多大的劲吗?”
于素娟没有回答,只是焦急万分地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搭救陈志辉,才能让他的肾不被坏人挖走?”
前世的她看过新闻报道:讲的是为了牟取暴利,有些人惨无人道地偷取无辜者的肾脏;失去一只肾脏的人,身体会变得虚弱,饱受痛苦。
她怎么能让陈志辉落到这样的境地呢?
“我派人在查陈志辉的下落。”纪正宇脸上是波澜不惊。
“其实,我也派了人去树清县城,宫计平私人诊所的那幢房子里查探。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回馈。”
于素娟一边说着,一边在纪正宇的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的,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她怎么能不着急,不担心呢?
要是陈志辉的肾,就这么好端端被人割走,那以后他要怎么生活呀?
身体肯定和正常人没办法比了吧?
他还这样年青,连孩子都还没有呢,怎么可以少一只肾呢?
纪正宇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我劝你还是不要折腾了。据我所知,陈志辉已经不在那儿了。一开始他倒确实是关在那幢楼里的。”
于素娟啊了一声:“陈志辉已经不在那儿了吗?那些人又把他转移到哪儿去了呢?天啊!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这些人把陈志辉转移走,是不是预示着他们很快就要对陈志辉的肾下手了呢?于素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