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娟本能地摇头拒绝:“不行。咱们接触得太频繁了,万一被纪正宇发现,你想过后果吗?”
陈志辉不由分说地抱住她,亲了下去;一边亲,还一边含糊地说道:“我会很注意的,不让纪正宇发现。还有,你也太把纪正宇想得可怕了吧?难道他还能时刻派人监视着咱们?”
于素娟在他肩上轻轻擂了一拳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你不懂吗?咱们现在何必刺激纪正宇呢?”
陈志辉仍然坚持:“答应我,素娟,咱们一周见一次成不成?“
他犹如一直跋涉在沙漠中的旅人,于素娟就是他的甘泉;他干渴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喝到了甘甜的泉水,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看着陈志辉期盼的眼神,于素娟竟然狠不下心来拒绝他了,只好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那咱们就说好了,一周见一次,不许再撒赖了!
陈志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好素娟,还是你对我好!
于素娟听得一阵心酸,她不过是答应了他一个月多见一次面而已,可他却高兴得象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似的惊喜!
再舍不得,俩人还是必须分离。
陈志辉目送着于素娟离开,心里是空落落的感觉。
于素娟回到家里,李桂芝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问:“素娟啊,你和志辉谈得怎样了?”
于素娟避开她的目光说:“我和志辉已经离婚了,哪可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重新和好呢?”
她也不是要故意瞒着李桂芝,主要是她和陈志辉商量好了,和好的事先不宣扬,等解决了纪正宇那边,再把复婚办了!
李桂芝听了十分失望,她还以为陈志辉有办法说服自家大闺女的,没想到在,仍然是这么个结果。
放学回来的于秀娟恰好听见,接过话说:“妈,志辉哥来找我姐了?”
李桂芝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去去去,大人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于秀娟瘪了瘪嘴说:“我啥不知道啊?不操心就不操心呗!”说完她就进了自己那间屋。
于素娟则忙着去看若飞和思飞。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有点会认人了,一看见于素娟,居然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似乎在控诉于素娟扔下他俩这么久!
于素娟先抱起思飞拍着哄着,若飞刨手蹬脚哭得更厉害了;她放下思飞去抱若飞,结果思飞瘪着小嘴,眼泪一串一串。
搞得于素娟谁也不忍心放下,只好一手抱着一个,亲亲这个的小脸蛋,再亲亲那一个的额头,俩个小家伙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陈志辉这个时候已经坐上了去树清县城的班车。
因为之前他把省城当成了伤心之地,所以不愿意留在这儿;再加上宫计平一直要他去树清发展,所以陈志辉一咬牙一跺脚,带着金贵和顺根就去了那边。
原本宫计平是想要陈志辉来帮自己做事的,但陈志辉却不肯。
宫计平的事业确实做得很大,但他是个有家庭的人;他妻子娘家的不少亲戚,也渗透进了他的经营中。
他的妻子赵雅茹自然是不乐意见到陈志辉的;对于宫计平想让陈志辉做为接班人,极为反感。
陈志辉和赵雅茹见过一次,他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
虽然当着宫计平的面,赵雅茹表现得平易近人,但宫计平看不见的时候,她冷冷的眼神,明显透露着她的防范。
陈志辉很理智地没有加入宫计平的属下,而是经过调查考证,另辟蹊径办起了砖窑。
为啥他要办砖窑呢?
因为他觉得现在好些城市都在大力改造旧城,发展新城,所以很多老旧建筑啊,危楼啊,都要拆除。
拆了旧的,自然要盖新的,建新房子的话,还少了砖吗?
所以,他做砖窑的话,是不愁没有销路的。
宫计平听了陈志辉的想法后,也给予了大力支持,给他找关系弄地,批文,钱方面,自然更没问题了。
如果不是宫计平帮忙,陈志辉的进展恐怕没有这么快。
宫计平想着:先让陈志辉锻炼一下也好,看看他的能力如何。
如果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以后家产传给他,也可以放心啊!
不然那种烂泥肤不上墙的,就把他捧到高位上,他能坐得住吗?
万一陈志辉是个败家仔,就是金山给了他,怕不是要败光?
陈志辉感情方面受伤,于是一门心思沉浸在事业当中;金贵和顺根,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要不是芙蓉把于素娟生了龙凤胎的消息告诉他,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也多亏了芙蓉坚持不懈地游说陈志辉:龙凤胎和他有关,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其实是龙凤胎的亲爸?
也正因为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接下来他才和于素娟有了交集。
由此可见,天无绝人之路!
现在,陈志辉一改之前的郁郁寡欢,变得心情开朗,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原因很简单:他找回了自己的所爱!
而且他也弄明白了,他爱的人,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相反,他的爱人,为了救他,为了保护他,一直在默默的,无怨无悔地付出!
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吗?
爱一个人,可不是只有甜言蜜语和花前月下。
什么叫真正的爱情?陈志辉说不上来,但于素娟,就让感受到了真正的爱!
回到树清县城的陈志辉,虽然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连走路的脚步,都轻松得象要飞起来似的!
金贵自然感觉出了陈志辉的异样,他偷偷对顺根说:“哎,你发现没有?志辉好象焕发了第二春似的!前些我日子我以为他不会笑了,没想到,现在笑得那个爽朗啊,嘴角能咧到耳朵根去,笑声震天响,这到底是咋了?”
顺根连忙赞同:“你说得没错,我也看出来了。之前他被于素娟伤得太深,猛然间好象老了十岁。可这几天呢,整个人又年青起来了!是不是志辉和哪个女人好上了?”
金贵点头道:“有可能。只是,他天天不是在窑厂监工,就是出去跑推销,上哪儿去结识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