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泰不作声,金贵又问了一声:”说!掺了毒品的香烟,到底是不是你交给文祥的?“
事到如今,赵泰只好认帐:”是我。“
”你为啥要这样做?“金贵接着问道。
边上的文祥插嘴说:”他说他朋友和陈志辉有仇怨,所以让他找人坑达陈志辉。“
赵泰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瞪了文祥一眼。
可有黑虎他们当前,赵泰根本不能拿文祥怎么样。
”你这个朋友是谁啊?只要说出他的名姓,带我们找到他,你就啥事儿都没有了!“黑虎双手叉腰,立在赵泰面前冷冷地说道。
赵泰虽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他脑子还是有的。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赵雅茹给供出来。
不供出来,赵雅茹还有办法央求宫计平搭救自己;要是把赵雅茹推到风尖浪口上,不但他倒霉,怕是宫计平还有可能把赵雅茹扫地出门呢!
所以,赵泰咬紧了牙关,不肯交待。
于是,又轮到黑虎大显身手了。
他又教赵泰跳了一次芭蕾舞,把个赵泰折磨得浑身打颤,汗出如浆,两个大拇指仿佛已经不属于他所有了!
他比文祥还要不经折腾,十分钟不到,已经哼哼着求饶。
黑虎和顺根把他从门框上放下来,金贵继续审问:”说不说?你那个朋友到底谁啊?干什么的?“
赵泰横下一条心,吸着鼻子说:‘你们放过我吧,让我干这事的人,是我大柯,名叫赵坤。不过他因为出事,早跑到外头避祸去了,连我这会子也不晓得他到底在哪儿!”
“赵坤?”金贵和黑虎、顺根几个交换了一下眼色。
这个人犯的什么事儿,金贵和顺根是一清二楚的:不就是开办地下工厂制造假烟吗?
估计应该是宫计平和陈志辉合谋,把他们所有的地下工厂都给举报了;然后上头派出武警把这些地下工厂捣毁,所以赵坤们怀恨在心,这才想出如此毒计来坑害陈志辉吧?
这确实也说得通!
而赵坤逃跑在外,也是真的。
这么一来,黑虎他们也就没有再折磨赵泰,只是把他绑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亮,黑虎和顺根,金贵几个,胡乱休息了一会儿,黑虎就起床去给陈志辉打电话汇报了。
陈志辉一听是赵家人在捣鬼,也就冷笑一声说:“果然没有猜错。”
他嘱咐黑虎说:“要怎么处置赵泰和文祥,我等一会儿再打传呼给你。”
接着陈志辉就跑去找宫计平去了。
这件事当然要让宫计平知道,毕竟他与赵家人关系不同寻常。
宫计平听了陈志辉的话,脸色跟乌云一样阴沉。
他拿手指头的的敲着桌面说:“别的不用多说,直接把这俩个人的腿给我打断!让你的人告诉他们,这事是我宫计平干的!”
陈志辉刚要开口说什么,宫计平一摆手说:“你不是想帮他们求情吧?”
陈志辉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担心,这事要是传到阿姨耳朵里,她会不会跟您吵闹不休啊?”
他口中的阿姨,自然指的就是赵雅茹了。
宫计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她还好意思和我吵闹不休?我还没有怪她赵家人坑害我儿子呢!这要是让你抽含毒的烟上了瘾,毁的可是你一辈子啊!我不过打断她弟弟一条腿,已经算是轻的了!”
陈志辉轻吁了一口气,站起来说:“好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陈志辉立刻告辞,然后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黑虎他们。
黑虎和金贵、顺根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他们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文祥和赵泰运到赌博场附近的小巷子里,然后告诉这俩个人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是宫计平派来的。现在问题查清,宫计平下了命令:打断你们俩人的一条腿!”
说完,黑虎和顺根一人举起一根大木棍,毫不手软地各自敲向文祥和赵泰的腿上。
此时的赵泰和文祥手脚都被捆着,嘴里也结结实实地堵着一块烂抹布;所以是逃也逃不了,喊也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骨被人打断,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心动扳的哀嚎。
金贵仍然坐在小货车的驾驶室里,只等黑虎和顺根上车,就一溜烟地开走了。
等赌博场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观看时,这才认出了文祥和赵泰。
“哟,这不是文子和老赵吗?怎么被人捆得跟粽子似的?”
“你俩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要这样对付你们啊?”
“哎,他俩嘴都被堵上了,赶紧把堵嘴的东西扯了吧1“
没了堵嘴的抹布,文祥和赵泰这才鬼哭狼嚎起来:“痛死我了,我的腿断了呀!”
“你们别光着看热闹啊,快叫救护车,送我上医院呐!”
那帮赌徒里有跟赵泰交情还不错的,转身回屋,打电话帮着叫了辆救护车来。
趁着这空当,有人拿剪刀帮他们把捆住手脚的绳索给剪了。
俩人疼得脸都变形了,哎哟哎哟个不停。
就这样,赵泰和文祥都给送进了医院骨伤科。
医生问俩人怎么弄的,他们也不敢说实话,只说是走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把腿骨摔断的。
文祥不知道宫计平是谁,但他也害怕事情败露,自己还要倒霉。
而赵泰呢,不敢得罪宫计平。
毕竟他干的那些事,也是够阴险毒辣的。
陈志辉把结果告诉于素娟,于素娟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拍着巴掌说:“该!就要让这些做了坏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人向来是这样的脾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虽说途径有些不那么光明正大,但走正常程序,还真不见得能查出来。”
陈志辉也点点头说:“是啊!虽然文祥这样害我,但我总会想起从前的他来!这好好一个人吧,沾上了赌博,咋就变成了这种德性呢?说谎,不顾家,为了钱,毫无底线,我真是为他觉得可惜!”
于素娟晃着陈志辉的胳膊说:“志辉哥,你为他可惜什么呀?他是个成年人,没长脑子吗?不知道赌博是一种沾染不得的恶习?还有啊,他为了钱可以用那样的手段来坑害你,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陈志辉摸了摸于素娟的头发说:“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个人我是再也不会同他有任何瓜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