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辉找来黑虎商量,黑虎一听文祥的所做所为,简直没把肺气炸了。
”妈的,这样的小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但要弄死他,还要把他腌了晒干,当腊肉炒来吃!”黑虎伸手猛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是真心拿陈志辉当亲兄弟的,当然见不得有人坑害陈志辉。
听了这话,陈志辉忍不住笑了一声:“得了,你也就只有想想的份!杀人不犯法啊?”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黑虎反问道。
陈志辉这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黑虎两只手十指交叉,转了转手腕说:“没问题!我肯定把这龟孙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陈志辉还不了解他的性子吗?赶紧添了一句:”悠着点儿,可别闹出什么岔子来!“
黑虎一口应承:”放心,我可是接受过再教育的人,还能乱来吗?“
“你一个人估计不行,再让顺根给你帮手吧!”陈志辉继续说道。
”行!“黑虎答得也爽快。
砖窑有辆小货车,当天顺根就开上车,载着黑虎去了省城。
他们先是跟踪文祥,摸清楚他的作息规律。
文祥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依然每天夜里摸出去赌博。
惟一改变了的地方就是:他不敢赌大的,不管输赢,过了十二点就走人。
铁头那边,因为有赵泰给他说情,因此暂时放他一马,并没有剁掉他的手。
这么一来,黑虎和顺根就找到了机会。
某一天的午夜,文祥从赌博场走出来,孤零零地走在小巷子里,迎面有两个人走来,他也没有太在意:都是男的,还能对他非礼啊?
如果抢劫的话,他的兜比脸还干净,一分钱都抢不着!
三人擦肩而过,文祥却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那俩人正是黑虎和顺根。
黑虎手上抓了块板砖,和文祥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反手就给了文祥的后脑勺一下子,所以文祥还来不及反应,就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了。
顺根冲黑虎竖了竖大拇指,小声夸赞道:”真利索!“
黑虎撇了撇嘴回答:”把这小子的脑浆拍出来才过瘾呢!“
俩人一左一右挽起倒在地上丁祥的胳膊,向着小货车的位置走去。
为了防止遇到人起疑,顺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你看看你,不会喝逞什么强啊?醉得跟一滩烂泥似的,路都走不了,还得我们哥俩个伺候你,真是的!下次少喝点吧!“
小货车停在巷子口,顺根在前头开车,后排座的黑虎已经把文祥的双手双脚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怕他醒过来喊叫,黑虎随手把车上的一块抹布塞进了他嘴里。
不多会子,丁祥真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刺痛,心里想着:妈的,不会把我的头敲破了吧?
他不晓得到底为啥要对自己下手,也不晓得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所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四下里看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黑虎一脸厌恶地踢了他一脚,喝道:“老实点!想让老子再赏几巴掌是吧?”
文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立刻不声不响起来。
到了树清县城,陈志辉已经事先拿了门钥匙给黑虎,所以他们很快进入到一套位于底楼,且装修得很好的空屋子里。
顺根和黑虎象扔尸体似的,直接把文祥扔在了地上,摔得文祥又是一声闷哼,感觉屁股裂成了好几瓣。
黑虎率先把文祥嘴里的抹布给扯了出来,大力拍了拍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小子,知道为啥带你来这儿吗?”
文祥瑟缩地摇了摇头。
“想想你自个儿都做过什么亏心事吧?”顺根接了一句。
文祥哭丧着脸说:“我除了爱赌,欠下一屁股债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这小子不老实啊!要不要帮他松松筋骨?”顺根问黑虎。
黑虎摆摆手说:“别,咱们要先礼后兵。还是我来问他吧!”
一把将文祥提溜起来,黑虎和颜悦色地问文祥说:“听说你手上有一种特殊的香烟,吃了能让人上瘾,对吧?”
文祥听了一震,心里说:这人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啊!
他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一样,一叠声地说道:“没有没有,哪有这回事啊!我怎么会有那种香烟呢?我根本不晓得上哪儿才能找到这种香烟!”
黑虎扭头看了顺根一眼说:“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这样,咱们也用不着对他客气了!到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文祥反应过来,黑虎早已经把那块抹布又重新塞进了文祥的嘴里。
然后他抓住文祥的左手,用麻绳把他的大拇指结结实实地捆起来;示意顺根照着自己这样做。
另一边的顺根也抓住文祥的右手,照样把右手的拇指绑结实了,再和左手并在一起。
俩人把文祥拽到一扇门边,把绳子的一头从门框上撂了过去,一起抓住了绳子用力拽了起来。
眼看着文祥的双脚离开了地面,黑虎打量了一下说:“高了,放低些。”
顺根很配合地把文祥放低了一些。
一会儿黑虎又嫌太低了,直到文祥的脚像跳芭蕾舞那样,只剩下两个脚尖点地了,他这才满意地点头:“成,就这样吧!”
俩人接下来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了门框上的大铁钉上。
黑虎还走过来用脚拨拉了一下文祥的脚,让他旋转起来,脚尖在地上划了两个圆圈,很开心地拍拍手说:“不错,高低合适,松紧正好。这有个名称,叫做跳芭蕾舞!小子哎,你先在这儿练一会儿吧,等会儿再表演给我们看!“
”看,我们也不打你,也不骂你,对你还行吧?你什么时候想说真话了,我们就什么时候把你放下来!”黑虎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
顺根看了黑虎一眼说:“你行啊!比哥哥我手段强了!我原本还想好好揍他一顿呢!”
黑虎冷笑一声:“揍一顿算什么?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熬上多久!“
再看文祥,也没多少时间,他的额头就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两个大拇指疼得厉害,简直象要撕裂似的。
顺根照着文祥的屁股踢了一脚,让他象钟摆一样来回晃荡着,冷冷地说:”想明白了就哼哼三声,我们可以把你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