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他很快就会让她知道,令他不愉快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女人就是祸水,尤其是林星尘这种不省心的,更加是。
一天没跟他离婚,他就绝对不会允许一点瑕疵出现在他的婚姻里。
林星尘千言无语只化作喉咙之间的一句fuck不可说,她再跟他多说一句,就是傻逼。
扭过头看窗外,烦躁的想杀人。
到了水榭园,许久不见的管家还有一个阿姨都守在门口,温和的看着她。
他们都是这边和林星尘关系很好的人,平日里对林星尘也很照顾,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林星尘已经迫不及待了,脱下鞋子就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半道,只听到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等一下。”
林星尘人生最后一丝耐心在支撑着她,她回过身看他,问道:“有什么事?”
“你先去穿好鞋,来我房间。”
他说的掷地有声,林星尘自然不敢说不,顾不得想那么多,他那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找她,她干脆洗了一个澡。
但她的脚真的太疼了,碰了水更是疼的发颤,赶紧穿上了一双毛毛拖鞋,只是打破了的地方,稍微动弹还是疼的要命。
她这边的睡衣都是贵妇范,各种款式的真丝裙,穿成这样去找顾遇深,可能还没进门就得被他鄙视的眼神看的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浴袍的款式,只不过是冬天穿的,白色的毛茸茸,穿在身上,跟北极熊没差别。
水榭园的屋子里常年气温如春,她穿成这样还没走到楼梯口,就感觉背部有团火在燃烧,想着他找自己应该也没啥事,忍忍算了。
走到他的房间门口,虽然两个人住一起都快一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房间。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进来。”并没有要给她开门的意思。
门没锁,她轻轻的一拧就开了,推门就去,就看到顾遇深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胸口敞开大半边,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
他房间的灯都是冷白色,说难听点,要不是他人看着生龙活虎的,她都怀疑这死气沉沉的氛围,跟要死之人住的地方一样。
他房间大的离谱,一眼望过去除了一张深灰色的大床,和一套沙发之外,就只有床头摆了小茶几。
连个衣柜都没有,四处简洁的让人看得发毛。
林星尘很累,更是很困,并没有要到他旁边坐一下的意思,只是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么?”
顾遇深这才放下书,因为他刚洗了澡的缘故,头发丝还是湿漉漉的,看惯了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样子,此时这么随意的他,有一种落拓又随性的英俊,尤其是他侧过头看她,眉宇之间无意流露出的慵懒之态,让林星尘心头一凛。
不得不承认,他这副皮囊实在太吸引人,哪怕对他并无好感,但偶尔还是会被他的一个眼神撩到。
她收起自己瞬间的花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过来。”他的声音里像是下了蛊,哪怕林星尘之前笃定他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想法,但这三更半夜的,他还要她过去是什么意思?
她没聋,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讲的,非得她过去。
虽然他长得好看,她哪怕很喜欢看帅哥,但对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慢慢的踱步到他旁边,他的米色沙发超长,距离他至少有两米的距离,她就坐在沙发头,多走一步,她都觉得是种折磨。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好似不耐烦一样,顾遇深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她。
她穿的那是什么鬼东西,因为洗澡她扎了丸子头的缘故,他的视觉看过去,她没有脖子,白色大笨熊一模一样了。
她坐的那么远,是在防着他对她做点什么的意思?
这就好玩了,顾遇深嘴角一抹坏笑,平日里他才没这闲心思和她浪费什么时间,但今晚他偏头痛犯了,吃了药也没好多少,睡觉也睡不着,他有大把的时间正愁没地方耗。
他居然起身,不紧不慢的往她这边挪过来,林星尘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what?
他就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她下意识的背一挺,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他这会儿洁癖居然都不犯了,身体都快和她紧贴着都没事了。
“你到底想干嘛?”林星尘双手阻挡着他靠的越来越近的身体。
妈呀,顾遇深居然对着她笑了出来,那个冷漠脸的顾七爷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药,已经开始走不寻常路了。
比起她的不解和不安,他却笑得意味深长。
“你猜我想干嘛?”他的语调居然带着一丝的温柔。
林星尘鸡皮疙瘩都掉地上,听得她忍不住汗毛都要树立起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他把头就要凑过来,他的五官分明,这么近距离看他,也看不出他脸上半点瑕疵。
真是令人嫉妒啊,她都还有点黑头呢!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她要闪躲,他更加来劲儿。
本来林星尘还担心他对自己怎么样,笃定他是故意的之后,横下心来她干脆也把头凑过去,和他唇齿相对就差谁先动嘴的距离,他露出一丝妩媚的笑。
“我猜不出来呢,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她的声音丝丝甜甜的,说话的气息传达到他的肌肤上。
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看谁先躲闪就谁输了,林星尘无所谓,她连酒吧里的帅哥脱衣舞都敢看,也不介意和他来此一吻。
又不是没有吻过,虽然彼此都非常嫌弃。但能让对方恶心,自己再恶心都可以忍。
她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她就不信,顾遇深能忍着让她为所欲为。
果然,他猛地就把头往后退,不让她伸过来的手触碰到他,没有触碰到他的脸,但却抓住他的睡衣领子。
只是衣服太滑溜,也只是瞬间的功夫。
手指无意划过他的胸膛,她的手清清冷冷,他的温度却是与之相反,热烫的如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