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黑暗转换,第二天白昼照常。
林星尘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一晚上,只觉得口渴到不行,好在她稍微抬手的小凳上摆了一瓶巨大的矿泉水,她觉得渴就拿过来喝几口。
等她有了意识,再睁开眼时,她是恍惚的,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还没有彻底消散,身体还在宿醉之中没有缓过来。
周围的环境是哪里,她看清了之后,才意识到这是她的书房,她躺的位置就是她书房的地毯上,被子倒是她一贯盖得棉被。
是谁把她放到这里来的?意识开始慢慢回笼,她试图站起来,只是稍微的动弹,眼前依旧有些天晕地转,想吐得厉害。
昨晚上她跟谁喝酒来着?迟欢欢喝了,然后后面还来了个人,还唱歌了来着。
陆随?!
这个名字从脑海里浮现过,她猛地坐直,这里是她跟顾遇深住的公寓,她此时躺在这间书房,还是顾遇深让人给她布置的。
从未想过,她的人生里有这样的一个早晨,她被自己的处境给惊吓到。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点只停留在昨晚陆随唱歌的部分,后面是越来越迷糊,她是怎么回来,谁送回来的,她半点都想不起。
林星尘给自己缓冲了片刻,才慢慢的起了身,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这客厅外面的洗手间里,上了厕所之后,用凉水抹了一把脸,才算意识又清醒了不少。
越发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真的丢失掉了昨晚上一段记忆。
她走路都在小心翼翼的,稍微大步伐一点,想吐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林星尘给自己缓冲了片刻,才慢慢的起了身,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这客厅外面的洗手间里,上了厕所之后,用凉水抹了一把脸,才算意识又清醒了不少。
越发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真的丢失掉了昨晚上一段记忆。
她走路都在小心翼翼的,稍微大步伐一点,想吐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走到客厅区,看到地上也拱起一团,她有点近视看的不真切,等她眯眼看了看,还没走近,就见顾遇深从地毯上坐了起来,正在不耐烦的眉心。
顾遇深怎么睡在客厅的地上?
她正在疑问,却被顾遇深忽明忽暗的眼神看的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妈呀!
她急忙转过身子,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睡袍,轻薄的如同虚设。
林星尘只觉瞬间从天而落一桶冷水浇到了身上,从脚底窜起的凉意飞升到脑门,她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扮,这睡衣倒是是她平日里穿的款式,但是鞋子她内衣都没有穿,她现在才想起,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她的小内内都换不是昨天穿的那一条。
神啊,能不能给她一个雷劈下来,让她醒过来,这只是做梦一场!
做梦是不可能的,那只是她的鸵鸟想法。
顾遇深一脸的冷沉,似乎也没要先开口的意思,他倒是要看看,林星尘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起身去浴室也抹了一把脸,然后去餐区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拿在手里,慢慢的抿着嘴小口的喝。
林星尘哪怕再想装死,但现在诸多疑问摆在眼前,她想继续跟昨晚上那样毫无知觉是不可能的了!
林星尘硬着头皮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欲盖弥彰的傻样。
期期艾艾的看着顾遇深,开口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顾遇深仰头将水喝尽,其实不想跟她讲话的,但看她那样,他要是不和她说点什么,她能下一秒就崩溃的哭起来。
哪怕要跟她算账,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缓缓开口,道:“陆随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喝的不省人事,他把你送到了楼下,我就把你给扶上来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但他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充斥了满满的嘲笑。
林星尘太熟悉他这种表情跟笑容了,就如同密密麻麻的银针,扎的她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顾遇深倒是没有说假话,事实也的确如此,林星尘听了也无话可说,只是微微皱眉,垂下眼皮。
脸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她又不好再主动开口问,只是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她又是浑身难受的要命。
顾遇深上下睃了林星尘一眼,唇角翘起一点儿讽刺的弧度,“怎么,在想衣服谁给你换的?”
林星尘立即抬起了眼,的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顾遇深脑子里还能想起昨晚上她的行为有多可恶,他到底是忍了怎样的恶心帮她收拾的。
他有些嫌恶地扫了一眼生活阳台的方向,“你的衣服没给你洗, 你可以自己去参观一下, 要是穿着那种东西你还能睡, 就算我多管闲事。”
林星尘扶额,这个答案她其实心里早就已经预想到了,只是还想抱持侥幸的心思,以为顾遇深有什么其他主意,找了个同性帮她脱得衣服,但听他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林星尘真的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她一丝不挂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把自己穿上了小内内跟睡衣 ……
这要是心心相惜的男女朋友关系,水到渠成到赤诚相见的这一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问题是顾遇深不是这个心心相惜的人,他们两个之间别说是男女朋友,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们只是互相生厌,恨不得彻底摆脱对方的这种尴尬关系。
她不想表露自己过多在换衣服的事情上纠结,这样会显得她很矫情。
现代男女没有把贞操这些东西视若神明,但她还真的从未在异性面前展露过自己的全部,尤其是昨晚那样的情况之下。
她没再说话,但她的表情真的写满了悔恨交加。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脏的跟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我给你换了衣服,难道还能占了你便宜不成!”
林星尘皱眉不好接话,顾遇深跟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带着莫大的恩赐一般,虽然是该感谢他的不嫌弃,但她心里有疙瘩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