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弘霖进了家门要惩罚陈瑶?
难道是在床上折磨她?
陈瑶想,如果他真的想要,反正已经决定结婚了,今天给了他又如何?
想好后,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陈瑶,怎么不说话了?”
“弘哥,我任你处置。”这话暗示够明显了吧?
章弘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别墅院子门前。
铁门前,站着一个女人。
章弘霖停住脚步,“你来做什么?”
陈瑶觉得这话不像是对她说的,便问:“弘哥,你说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来捉女干啊!”
那两个字太难听,陈瑶挣扎着下来,站定后,才看清说话的人是谁。
她一头黄色大波浪卷发,耳朵上戴着一对夸装的圆耳环,身穿一条大红色包身裙子,将她沙漏型的好身材衬得一览无遗。她脚踩一双深蓝色细高跟鞋,手上拎着一个玫红色的小包,妆容精致,美得像个洋娃娃。
这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凌薇。
陈瑶早料到会有与凌薇交锋的一天,见到凌薇也不是特别惊讶,平静地说:“凌小姐,麻烦你说话放文明一点。”
凌薇怒道:“跟你这种人,不需要讲文明讲礼貌!你抢走了我的男人,我没撕烂你的脸、打断你的腿已经是很客气了。”
陈瑶要开口答话,被章弘霖护在身后,“凌薇,我喜欢陈瑶,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陈瑶想,章弘霖和凌薇之间的过去,还是由章弘霖本人亲自解决好为宜。她从章弘霖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院子的锁,推门而入。
凌薇看着陈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进入别墅,再加上章弘霖那么护着陈瑶,气不打一处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凭什么这么护着她?我跟你才是青梅竹马的,伯父伯母都认准了我这个未来儿媳妇,伯母病重的时候是我衣不解带近身照顾,她在干嘛?”
章弘霖淡定回道:“凌薇,我父母认准你这个未来儿媳妇,是我父母要我娶你,而不是我真想娶你。”
凌薇大喊:“我不管!我要当你的妻子!”
“那是不可能的。”
章弘霖一盆冷水浇下。
凌薇气的瑟瑟发抖,明艳动人的脸庞犹如开得正盛的玫瑰花开始衰败。她辩道:“怎么不可能?咱们两家从小是世交,都是有钱人家,我读过书,你参过军,咱们最为相配。还有,我等你参军八年,退伍两年,至今已是十年。这十年间,我拒绝了一千零二个男人的追求,一心一意等你!你明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却这样对我?”
打开遮阳伞,陈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泡茶。当她听到一千零二个男人追求过凌薇,忍不住笑了。凌薇想表示自己有很多人追求,也不用说出这么个庞大而具体的数字。她怀疑凌薇是不是有个上锁的笔记本专门记录所有追求者的姓名、身高和住址之类的?
章弘霖反驳道:“凌薇,你说等了我十年,请问是我让你等的么?我参军的时候,每年回家探亲都会跟你说别等我,你当耳旁风,怪谁?”
“我那不是以为你舍不得让我等,故意说反话!谁知道你玩真的?”凌薇特别委屈。
“凌薇,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从不说正话反说,也不会反话正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自己对我死缠烂打,耽误了这么些年,我很抱歉。”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凌薇收下章弘霖的致歉,体面离去,迅速找个优秀的男人结婚,对她自己、章弘霖和陈瑶三人来说都是好结局。可惜,凌薇心高气傲,眼见着无法挽回章弘霖的心,再看到陈瑶幸福的模样,妒火中烧,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升起:她凌薇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凌薇没吱声,流下两行热泪,大声地哭起来。
章弘霖和陈瑶都是不喜欢哭也不喜欢看别人哭的人,两人也知道今天的凌薇是个伤心人,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陈瑶起身,将凌薇搀扶起来,“凌小姐,有话好好说,哭什么?”
“我有理说不清,只能哭了。”
还要用哭来博取同情?陈瑶不懂声色地说:“凌小姐,你妆花了。”
“什么?我买的全是法国进口的化妆品,防水的呀!”凌薇收住哭声,没忘把法国的法字读成第四声来营造一种时尚感。
“凌小姐,您不信,可以照照镜子。”
凌薇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脸上的妆容没脱妆,就是刷了睫毛膏的左右睫毛有点晕染,使得整个妆容脏了很多,没有以前的精致感。
天啊,她花了三个小时化好的妆,竟因为一次哭泣而功亏一篑!还好章弘霖走进了院子,没看清她妆花了的丑样子!
凌薇佯装一点也不在意,“陈瑶,你先把茶泡好,我马上去喝。”
陈瑶知道凌薇是要把人支开好补妆,便真的走开了。
凌薇赶忙拿眼部卸妆水打湿了化妆棉,将睫毛膏全擦掉,稍微补了个妆,再自信满满地走进院子里。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来气!
章弘霖和陈瑶各坐一个石凳,两人凑得很近,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容幅度一致,甜腻死人。
凌薇重重地咳了两声,再落座。
陈瑶说:“凌小姐,听弘哥说你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高级咖啡,可惜我们这里没有准备咖啡只有茶。”
章弘霖和陈瑶都喝茶,凌薇怎么能独自喝咖啡?“我喝茶。”
陈瑶将精致茶盅放在凌薇面前,“铁观音,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喝得惯。”
凌薇轻抿一口茶,正要对茶评头论足一番,章弘霖开口说:“凌薇,我和陈瑶十一回老家订婚,你若是有空,去喝杯喜酒。”
十一订婚!
凌薇抓住茶盅的手无力,咣当一声,滚烫的茶水与碎瓷片落了一地。
陈瑶担心地问:“哎呀,凌小姐,你有没有烫着?”
凌薇穿着的红裙有了一片湿迹,说没烫到是假话,可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示弱,便说:“茶太烫口,没事。”
“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