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人有说有笑到了楼下,为即将大干一场而心潮澎湃,可门是关上的。
有人问:“明哥,开不了门,这可咋办?”
李正明嘁了一声,“进门有啥难的?这个点还早得很,等会有人上楼下楼,咱们尾随进去不就行了?”
“还是明哥聪明。”
倒不是李正明多聪明,而是他驾轻就熟了!上次他入户偷盗陈瑶的内衣,就是用了这个法子。如今,顶多是故伎重演。
八人中,有人站着抖腿,有人坐在门前台阶上,有人勾肩搭背一起抽烟。等了五分钟,一个中年男人下班回来打开了门,他瞧着这些人不大像好人,匆匆进楼。李正明早已扒住了门,喊兄弟们进去。
这栋楼没有电梯,逢单数楼层也就是一三五七楼才有灯,双数楼层没灯。
有人抱怨道:“明哥,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灯都没有,要是摔跤了咋办?”
李正明说:“这么大的人了,动点脑筋就不会摔跤!”
对方又问:“咋动脑筋啊?”
“大家不是随身携带了打火机?只要一直按住打火机,打火机的火光不就能照亮大家的路?”
“明哥真聪明。”
因楼道太黑,又有人放些煤球、自行车之类的,很容易绊到脚,他们把打火机的火调至最大档,那一个个一指长的打火机火苗,将楼道照亮。
八人安全抵达三楼。
李正明挡住其他人,低声吩咐说:“陈瑶那贱女人,鬼点子多得很,你们都轻手轻脚别出声,听我指挥!”
众人齐点头。
八人屏息凝神,悄悄地靠近陈瑶的房间。李正明原担心很难进房,没想到他一靠近就乐了——陈瑶的房门没关!
他喜形于色,默默地说:“真是天助我也!”
陈瑶的房门露出一条缝,房里却是漆黑的。从洗手间里传来轻盈灵动的歌声,唱的是时下流行歌曲《让我欢喜让我忧》。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还有心思唱歌呢!等会有让你哭的时候!
李正明想完,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招呼其他人分别进去,一人躺床上盖着薄被子,其余六人躲在床下,他自个儿则在门外放风。
洗手间里水声哗啦啦地响,歌声没听过,那水声和歌声,足以让藏身在房里的七人心神荡漾。
他们的脑海里全都想象出一个画面: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浑身是香皂泡沫,水冲洗着她赤果果的每一寸身躯。
啧啧……
他们不敢声张。
饥渴难耐的一群饿狼,恨不得冲进那扇门里,将美女抱出来蹂躏,可谁也不敢打这个头阵,只能安心等待。
终于,水声听了,歌曲已换成《冬天里的一把火》。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这首歌上过春晚后红遍大江南北,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四岁的孩子,谁都会哼几句。他们自然也是会唱的,想跟着哼又怕泄露身份,只能听她一个人开演唱会。然而,她似乎不记得后面的歌词,总是重复这两句。
这歌词写得太好,很应景!他们不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等下就要温暖她的身子和心窝?
在众人期待中,洗手间的门从里打开,开关啪嗒一声关了,房间陷入黑暗中。
黑暗好办事,正中这些人下怀!
所有人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硬战。
洗完澡的女人,身上带着好闻的香味,她一躺床上,就被身侧的男人翻身骑上。
起初,陈瑶在章弘霖的房里,还竖起耳朵听动静,可听多了那种口申口今声,觉得挺无趣的,便用卫生纸将耳朵塞住,任由那些人潇洒快活去。
而另一个偷听的李正明,可就憋坏了。他和郑敏同居,早已懂那方面的事情,她不大喜欢做,他总是喂不饱,又被郑敏管得严没法碰其他女人。虽然他与房内激战隔了一道门,然而房间的隔音效果一点也不好。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根据他长久以来的观察,陈瑶是处女,那第一次定是疼得嗷嗷叫,哪会一连被这么多人上不反抗也不哭?甚至叫得比他调教过的郑敏还要魅?
床上的女人是不是陈瑶?
难道他们上错了床?
李正明吓出一身汗,半坐起来,双眼盯着阳台上挂着的衣服看。借着对面房子照出来的光,他定睛一看,熟悉的套裙和他曾透过的内衣裤,全都在。
毫无疑问,这是陈瑶的房间!
那床上的女人是谁?
李正明摸到开光,按了一下,灯泡发出黄色的光,让熟悉黑暗的众人,全都眯着眼用手挡光。
骑在女人身上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瘦男人,他也不顾什么羞愧,“明哥,你干啥开灯?没看到我在办事?”
李正明压根不在意男人,他看的是被压在身下的女人!那女人满头黄色卷发,化着浓妆,口红更是红得吓人,一张嘴就是血盆大口,给赤膊的他们全都留下了口红印!
不是陈瑶!
床上的女人压根不是陈瑶!
李正明气得瑟瑟发抖,“你是谁?”
“我是圆圆啊,不是你托人请我来伺候你们?说好了每人两百块,包你们爽到为止。你们个个凶悍,弄疼我了,得加钱!每个人起码三百,还得多加五百块给我当作营养费。”
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