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答应?”沈兴旺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沉沉的盯着沈逸琛。
虽然已经退出商场有几年,但是沈兴旺曾经是一个驰骋商界的人,其手腕、其手段、其胆魄在岁月中让他早就磨练出一种威严,只要眼睛一眯,就让人胆寒威严。
沈逸琛嘴角浅浅的扯了扯,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看着沈兴旺。
“沈逸琛,我看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上次让你钱给你哥,你不给。这次让你一个虚名给他挂着你也不给。你真是不得了了!”沈兴旺再次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愤怒得像一头狮子,不由分说,一个烟灰缸看都不看,直接砸向了沈逸琛。
沈逸琛自然不会被他随便砸,他反应也非常灵敏,脑袋微微一偏,烟灰缸砸在他身后的墙后,落下深深的印痕。
“爸,医生不是说了吗?动怒不好,容易伤肝。你悠着点!”和沈兴旺的盛怒相比,沈逸琛这态度就太过于风轻云淡了。
“沈逸琛,你就说你,这个位置你给还是不给?”
“如果我不给呢?不给的话,你们就在设置一个圈套,让我尸沉大海?嗯?”沈逸琛挑眉,嘴角满是戏谑的问。
“……”沈兴旺陡然一惊。
“……”沈必平则是心头一颤,完了,完了,死定了,沈逸琛竟然知道,真的都知道。
“看来我还真是猜中了你们的想法。那好吧。是三哥要来坐总裁,就来坐吧。”沈逸琛画风一转,笑意深深的看着沈必平,道,“三哥,那你一定要把这副总裁的位置做稳啊。”
“……”惊喜来得太突然,沈必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了。你们要的,我也已经同意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请便。”沈逸琛站了起来,迈着大步走出了沈兴旺的书房。
“哎哟, 逸琛,我刚给你们泡了咖啡,你这就走吗?”门口,许玉晴端着两杯咖啡和刚出门的沈逸琛道。
沈逸琛眉头微垂看了穿着睡衣、身子若隐若现的许玉晴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许玉晴讪讪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沈必平一转头就看到许玉晴那曼妙的身材,喉结不由滑动了一下,内火瞬间就旺盛了。
“行了,行了。我和孩子们在商量事情,你回去吧。”沈兴旺朝着许玉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许玉晴委屈垂眉,撇了一下嘴角,端着咖啡,扭着腰肢,离开了。
门关上,沈必平才将视线收回来,问道,“爸,沈逸琛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们是判断,沈逸琛如果不答应,那就是知道他们做的事,要彻底和他们决裂了。
如果他答应,那就是还有所顾及。
现在看起来,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答应了,这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是因为经过上次的事,他已经惧怕他们。不敢在嚣张了?
“管他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个位置给你了,你好好坐稳就是了!”沈兴旺沉沉的道。
“哦。好。”
…………
酒吧里。
易斌沉沉的看着舞池里的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气氛越是热闹,他就觉得可笑,越觉寂寞,越觉得自己可悲。
酒一杯一杯的往自己肚子里灌。
他就想喝醉,他自认为自己很有抱负,最后却栽了一个这么荒唐的跟头!
喝啊,喝啊!
喝得一醉方休!
醉死之后明天重生。
“沈逸琛,穆晴野,我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沈逸琛,穆晴野,以后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每喝一杯酒,易斌就狠狠的道。
声音不大,却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甚至惊动坐在他旁边不远的一个黑色西装、带着金丝框眼睛的男人。
酒吧里的人穿得都很清凉,唯独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算是酒吧里的一股清流。
“你为什么这么狠这两个人?”黑色西装男人坐到易斌面前,眸子微眯的问道。
易斌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算是一个随便会透露自己心扉的人,可和这个男人喝几杯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和他推心置腹。
“这对狗男女,暗度陈仓。最后,还将我害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你说该不该恨?”
“只是恨吗?”
“何止恨?如果可以,我会将他们撕成碎片。不,让穆晴野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易斌用力捏着酒瓶,一双流动着寒光的双眼在酒水里冰冷的晃动着。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穆晴野装圣女,他们还在订婚中,她就和沈逸琛搞在一起。这种女人,他要吊打才开心。
撕烂她的假面具,让她赤果果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声名狼藉!
“那你打算如何让他们成为碎片?”
易斌愤懑,“这就是我一醉方休的原因!我什么都没有,我要如何才能吊打他们?”
没资金,没实力,什么都没有……
几乎一穷二白,仅有的资金链都要断缺了。
“如果说,我可以帮你。你愿意吗?”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阴寒的气息,缓缓的道。
易斌骤然抬头,死死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不认识。
这个男人,应该z市的人都不认识。
他很有实力?
他为什么要帮他?
“你可以考虑。这是我的卡片,你拿着。你考虑清楚了,可以给我电话。”男人递给他一张黑漆漆的卡片后,起身走了。
……
易斌再起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公寓里。
木羽然端着一杯蜂蜜水正窈窕的走过来,“易斌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来,喝点蜂蜜水,会舒服点。”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易斌摇了摇脑袋,酒喝太多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回来的。”木羽然回答。
“真的?”易斌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还是想不起来,可总觉的昨天晚上在酒吧好像见到了什么重要的人。
可他偏偏不记得。
“回来之后,我有没有说起见到什么人?或者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易斌问道。
“没有。”木羽然还是这两个字。
“……”易斌。他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东西。或者丢了什么东西。
头疼,越想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