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打开。
一开就看到杰克那张尴尬得不行西方脸。
沈逸琛随即轻笑一声,道,“哟,这不是那天在家里看到的外国人吗?怎么呆在洗手间里。“
沈振雄脸憋得都要绿了。
“爸,难道外国人都有特殊爱好。偌大的房间不呆,偏偏喜欢呆狭窄的卫生间。幸好我打开了门,不知道人还以为是臭虫。必须只有臭虫才喜欢呆臭的地方。”
“沈逸琛,你说话不刻薄,你会死?”沈兴旺大怒。
沈逸琛这张臭嘴,真是埋汰人了。
“爸。就因为我在卫生间里偶遇这位叫杰克的先生,戏谑了两句,您就这么生气?您这是生气还是心疼?看起来两个都有,或者,你这杰克先生就是您的金屋藏娇?“
“你混蛋!你给我滚!”沈兴旺破口大骂。
“爸。说了要你冷静点。等会爆血管了,医生会忙坏的。”沈逸琛冷笑一声,目光凉凉落在这个叫杰克的人身上,道,“杰克先生,再次见面,真是好巧。您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沈老先生,是朋友,是合作者,更是知己。”沈振雄回答。
“关系这么光明正大,那你躲厕所里几个小时,是为什么?”沈逸琛极为犀利的问。
“我,我便秘……”沈振雄憋了好久,憋出一个理由。
“一次要这么久。我和你说,以后不要蹲这么久了,容易长痔疮。”
“……沈逸琛,你说话能给我文雅一点吗?”
“我都耽误你们谈大事。行了,爸,我也陪了你这么久了。你们好好聊。我走了了。杰克,欢迎来中国。”沈逸琛黑眸深不见底的看了沈振雄一眼,转身,走了。
……
沈逸琛从沈兴旺病房一出来,整个人就感觉极为不好。
这个所谓的杰克,明显就是故意躲在卫生间,躲着他。
明明是一个外国人,可当他和他对视时候,他却感觉格外熟悉。那双眼睛里的碧色完全掩饰不住他眼神里流露出来霸道和闪烁。
被沈兴旺和老莫两个人同时护着,他是谁?
印象中没一个人能被沈兴旺这么护着?
除了沈振雄。
但沈振雄早就死了,死在他母亲邵佳彤的刀下。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会起死回生?
“孟彰,继续给我查杰克。他又回国了。”沈逸琛又给孟彰发了一个信息。
“还有。动用我们的内部力量,查一下沈兴旺的大儿子沈振雄。当年他死了之后,是不是直接拖去了火化场。要问清楚!”
“是。”孟彰很快就行动。
之前查杰克,怎么查都查不到。
现在他在国内,查起来到底会方便不少。
……
VIP病房里。
沈兴旺气依然没消,骂道,“沈逸琛这个逆子,他就是故意。振雄,他就是这般德行。你不要在意。”
沈振雄笑了笑,道,“爸,不会的。只是这些年,他也变了很多。”
以前的沈逸琛长得唯唯诺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真是太不一样了。
只是那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俊朗,眉目中依稀有很多他母亲的痕迹。
“他如今变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分分钟就想气死我。当初我若是知道他是这样一只白眼狼,我一定不留他。害得你……“
那件事,沈兴旺现在想起来,都悔不当初。
如果当年,不是他将沈逸琛母子带回来,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那留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沈振雄。
沈振雄聪慧过人,且孝顺贴心。
那他而今,也不用这么头疼。
“爸,过去的事,就这样过去。现在我们要关注的以后的事。沈逸琛看起来在怀疑。“沈振雄眉心微锁。
“他疑心重。从来不信任何人。邵佳彤那件事之后,他谁都不信,我一直以为他性情温和,可到后来,才知道他残暴乖戾。开始时候,他事事顺着我,后来坐上总裁位置之后,就原形毕露。”
沈振雄沉思,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沈逸琛绝对那不是一只小奶狗,当年,他看他长得眉清目秀,逗弄了他一下,他反手就咬了他一口。双眸通红,满脸怒气,凶得很。
现在沈逸琛,只不过是羽翼长满了而已。
而今最头疼的是,若是被沈逸琛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更可怕。
早知道沈逸琛来这病房门的时候,他就应该坐在沈兴旺身边,就说谈合作之事就好。
可偏偏,一说沈逸琛,他和沈兴旺都乱了阵脚。
反而让沈逸琛更怀疑。
“爸。您这里,我先不久呆了。您好好养着。”沈振雄起身。
“行,行,你万事小心。”
“好。”
待沈振雄一走,沈兴旺冷沉声音响起,“老莫,你打电话回去问问,今天是不是有人给沈逸琛打电话。”
“老爷,你是说?”
“哼!”沈兴旺没回答,就冷哼了一声。
他昨天住院,立马就叫沈振雄回来,让所有人都闭嘴,不要告诉沈逸琛。但偏偏沈逸琛来了,还一直都针对他和沈振雄。
沈逸琛素来都不关心他,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医院,说没人透风声给他,他才不信!
“老爷,总管接的电话。说查了今天进出的电话,今天并没人接电话,打电话给逸琛少爷。”
沈兴旺眼中骤然划过锋利的光芒,道,“肯定是她!不要脸的女人!”
老莫知道沈兴旺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无法搭话,唯有噤声。
……
木羽然提前抵达池田海鲜屋。
秦月清调子摆得还真挺足,她从上午十一点半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秦月清才穿着一套香奈儿高档小西装和短裙,提着一个LV包包姗姗来迟。
“阿姨,一路上辛苦了。”木羽然招呼秦月清入座,一边给她整理需要的碗筷。
秦月清瞟了一眼木羽然,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道,“还行。”
这调子,真是高得不得了。
木羽然心中极鄙视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过年去给她拜年的时候,她就爱理不理,仿佛自己真的高不可攀一样。
她也不想想,曾经她儿子落魄的时候,是谁一直陪在他身边。
“阿姨,您看,这是菜单,你想吃什么,就点。好久没和您吃饭,今天我请客。”木羽然将菜单递给秦月清。
秦月清原本想直接和她说,想吃什么我自己可以点,要你请客!
可一见这菜单的价格,随便一道菜就是小几千,那名字稍微好听一点,长一点的菜,就是大几千,真是贵!
立马要脱口而出的逞强生生被她咽了下去,道,“羽然,你真是有心了。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