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妖娆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头疼欲裂,捂着脑袋好久,才没那么痛。
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她竟然在医院。
在她躺着的病床边上,叶宏毅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低头在看,时而蹙眉时而舒展,完全没发现她已经醒来。
叶宏毅拥有着女人都想有的长睫毛,特别是微低头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浓密细长。
摸着文件夹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想了起来,这个男人最后还是没舍得将她扔下。
玉妖娆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好了不少。
“看够了吗?”叶宏毅声音突然间响起,玉妖娆心里冷不丁一惊。
他明明在低头,怎么知道她在看他?这男人眼眸也厉害了,害得她都有点心虚。
心虽然有些虚,但她是谁,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心虚,那漂亮的桃花眼眸闪过狡黠色泽,道,“你不是也看我吗的?”
“有吗?”叶宏毅反问。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玉妖娆反问,理直气壮的道,“我看你,是光明正大的看。而你,确实用余光轻轻看。论起偷看和心虚,谁更胜一筹?”
“……”玉妖娆这说的,好似真的很有道理。
一直善于辩论的叶宏毅被她说得有些哑然无声,顿了一会儿,才道,“我没兴趣和你争这个。你要,我给你。”
“我才不需要。我知道的是,你不是看我很讨厌,你不是和看不上我随便撩男人吗?怎么我一有事,你也陪着?”玉妖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嘴角满是满足的笑问道。
叶宏毅脸色微黑,感觉自己面子被扫光,立马站起来,道,“坐在我身边,即便是阿猫阿狗有事,我也会管。所以,你不要太自作多情。”
“……”玉妖娆脸色也一变,这个男人也太开不起玩笑了吧,“那现在我已经好了。”
“你既然好了。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养着。”叶宏毅话一落音,还真很走了。
“……”看着叶宏毅离开的背影玉妖娆气得揉自己头发。
叶宏毅是开不起玩笑,可她刚才在说什么?她在情场这么多年,从来不会犯让男人没面子的低级错误,在叶宏毅这边,这嘴怎么就这么破?好不容易,他才守在她身边。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真是后悔得锤床。
“咚框”!门口好似被打开。
叶宏毅回来了?
玉妖娆满心欢喜抬头,看到人不是叶宏毅,而是沈必平。
沈必平穿着黑色西装,黑色西裤,脸色沉郁,没一丝笑容,他眸光静静锁在她身上,玉妖娆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董,你怎么也来了?”玉妖娆扯出一个笑意和沈必平打招呼。
沈必平嘴角轻扯出一丝冷笑,问道,“我不应该来吗?”
就这一句话,玉妖娆感觉到了他满身戾气
他肯定不是来关心她的。
“不是,是您这么忙……”
“我是忙着被你利用吧。玉妖娆,叶宏毅是谁?你的男人?”沈必平没拐弯抹角,直接劈入话题。
“……”玉妖娆顿了顿,没说话。
沈必平这样说话,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了。
这事本就是在她的算计中。
“你说不出来了,是吗?叶宏毅说他是你男人。你爱的那个人也是他对不对?和我闹得沸沸扬扬,你其实是只想将他逼出来,对不对?玉妖娆,我沈必平待是真心,你却如此对待我!在你眼中,所有男人都是玩物,对不对?”沈必平无比痛心质问玉妖娆。
“……”玉妖娆头依然在疼。脑袋里想始终是那句“叶宏毅说他是你男人。”
叶宏毅和沈必平已经对峙了一次了?叶宏毅还承认是她男人?
他既然承认,为什么她微微说句玩笑话,他都要负气离开?
“玉妖娆,你心虚了,是不是?你也知道心虚?你之前那么多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脚踏两只船。你个水性杨花的破烂户!打你我都觉脏我自己的手!”沈必平见玉妖娆没说话,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玉妖娆听到沈必平骂的这个词瞬间就爆了,道,“沈必平,别将你自己说的无比高尚,好像真是为爱所生,为爱所痛。你的女人不多吗?你为什么靠近穆晴野?我和你在一起吃饭,看个电影,就要对你死心塌地?说我是破烂户?你呢,你是什么人?什么东西!”
沈必平心毕竟是虚的,沉沉反问,“在你眼中,我是什么东西!你说。”
“我不说。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难不成玉妖娆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秘密?沈必平阴沉盯着她,不管是什么事,玉妖娆都没说破,那就代表这个女人其实还是有些素养的,也不枉他对她真心一场。
“妖娆,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告诉我,叶宏毅只是你曾经的朋友,和你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沈必平用此生以来最卑微的态度和玉妖娆道。
玉妖娆抬头,她和沈必平虽然都是算计一场,不管怎么样,沈必平毕竟是个一个悲哀的人,她不忍心继续伤害他,道,“对不起,沈董。他不仅仅是我曾经的朋友,他说对,他是我男人。我心里的人是他。”
声音落地。
沈必平眼眸中先是失望,接着就是愤怒,“所以,你这是承认,你是在玩弄我?”
玉妖娆想否认,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沈必平眼睛越变越红,心中自卑,心中愤懑,就那么一瞬间完全爆发。
他脚步沉沉往玉妖娆这边走。
玉妖娆吓一跳,这样的沈必平就像是魔鬼。
“沈必平,你想做什么?”
“我要掐死你!”沈必平恶狠狠的道。任何背叛和捉弄他的人,都要死!!
“啪!”
“砰咚!”
病房里骤然响起两记声音,是沈必平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刚怒火冲冲走出去的叶宏毅去而复返,一脚将沈必平踢到在地上。
此刻的他踩在沈必平胸膛上,冰冷问道,“对一个手无束鸡的女人下狠手,你是什么男人?或者,你真不想做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