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现在情绪有些不对。先上楼休息去。”木羽然推开木璐。
木璐冷了她一眼,然后冲着易斌道,“休息什么?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书房!”
木羽然眉头蹙得更紧,看了看易斌,易斌脸色也不好。
餐桌上的穆元庆和宋茵熹有些瑟瑟发抖。
“爸,妈。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公司上的事情,你们吃早餐。”木羽然发现穆元庆和宋茵熹表情很不自然,笑着安慰道。
“哎,哎,好!”穆元庆从没感觉自己像现在这般忐忑过。
“哎什么哎?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生病我们家羽然管,住院我们家羽然管。我们家羽然是个好女儿,你们可是好父母?你们多去看看自己生的好闺女。现在嘚瑟嚣张成什么样了!”走在楼梯上的木璐冲着穆元庆和宋茵熹就是一顿冷吼。
穆元庆脸面全无。
“姑姑,你乱说什么?爸妈已经很护着我了。以后不准你和我爸妈这样说话。”木羽然极为不满的和木璐道。
“羽然,那你好好看好你爸妈!他们不要住在这里,心里想的却是外面那个处处和你作对的女人。”木璐冷嘲热讽的道。
“……”穆元庆其他的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肯定,穆晴野肯定是又和他们干上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爸妈还在吃饭。你在说下去,就过分了。”木羽然再次提醒木璐。
木璐用蔑视的眼神扫了穆元庆和宋茵熹一眼。
木羽然极为抱歉,道,“爸妈,你们先吃饭。我和易斌哥,我姑姑聊一下就来。”
三个人一上楼就不见,进了书房。
……
客厅里。
穆元庆和宋茵熹这顿饭是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怎么,不吃了的?”穆元庆心里梗得慌,自己吃不下,可看宋茵熹也吃不下,他就有点着急。
“不吃了。你扶我回休息吧。”宋茵熹虚弱的道。
动了手术不久,才出院,身体不好,在看这别墅里乌烟瘴气的,心情也变得极为糟糕。
“好。那我们先回房间。”穆元庆将宋茵熹扶往自己房间。
宋茵熹躺在床上,轻咳了一声。
“我给你倒点水喝喝。”穆元庆一听宋茵熹咳,就紧张了起来。
“好。”
水杯捧在手心,宋茵熹喝了一口,停了一下,又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穆元庆。
“元庆。”宋茵熹叫了他一声。
“嗯。”穆元庆抬眸看了一眼宋茵熹,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宋茵熹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过年之后,我们还是找个房子搬出去。这屋子也不是我们,我们破产了,身上也没什么钱,都得依靠羽然。她也挺辛苦的。我们能自力更生的话,就自力更生,不要给她添麻烦。”
穆元庆沉思,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过年之后,等你身体好点,我就出去找工作。我们生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木璐嚣张跋扈,每次看他们就像看寄生虫一样。
穆元庆是一世骄傲的人,哪里忍得了别人这样的眼光。
“好。”宋茵熹点了点头道。
如今她身体虚弱,木羽然虽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可奇怪的是,这些天,她常常想起的人却是穆晴野。
出生时候因为一个滑稽荒诞的误会,两个孩子掉包,她带着木羽然长大,木羽然也确实很贴心,很懂事。特别是在穆晴野回来之后,她处处忍让,处处帮穆晴野,这让她着实省心很多。
可后来当她知道,穆晴野虽在自己家,却总是惹事,不懂事,还经常偷偷从家里拿贵重东西给乡下那群人的时候,她心里头就不舒服。
不是她小气,而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些乡下的人。
而今也着实奇怪,她竟会想念穆晴野。
可即便想念,她也不敢说。更不敢和穆元庆,木羽然提起。
这些时间,她才看清楚木羽然其实不是自己认识的那样,她善妒,脾气暴躁,还很强势。
上次和她一次聊天中,她完全没任何征兆的和她说了一句,什么穆晴野,妈你就不要想她了。现在的我比她优秀,还比她对你好。你不能在想她了。
木羽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可她却已经知道,她心中其实一直都很妒忌穆晴野。
她更不敢和穆元庆道,穆元庆这段时间为了她日子能好过点,木羽然和他提什么要求,他都只能答应,包括去和穆晴野要她回来过年的事。
明明是心里很想过年时候见穆晴野,然后在将辛春月也接回来,可到了穆元庆那里,他说出来的话,竟然是骂穆晴野是小三。
现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估计是坏得不能在坏了……
“这个年,还是我们和羽然一起过。”穆元庆眉心深锁的看了看宋茵熹,道,“你啊。要快点好起来。你在医院里的时候,做梦念的人名字竟是晴野。好在那会呆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若是羽然,那肯定会生出很多风浪。”
宋茵熹惊讶的看着穆元庆。
“你肯定自己没感觉到。我现在也是很矛盾。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就不要多想了。等有能力,我们在将孩子和母亲接到自己身边。”
“孩子?小野性子那么爱恨分明,想来不会原谅我们了。”
“我也是没办法。我现在完全不希望小野回来和我们过年,她一回来,这里肯定更鸡犬不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带着母亲不要回来。”
“所以,你是故意骂小野是小三?”
“她怎么可能是小三?沈逸琛和莫雨恬又没结婚,现在男男女女谁不是婚前都没定性?这点我很清楚。小野不是那么坏的孩子。只是现在家里的局面,我也是迫不得已。”穆元庆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要在说了。希望以后我们去和小野解释的时候,她能原谅我们吧。”宋茵熹心中也觉得很是凄凉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