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必平在北山峡谷这边倒腾了很久,将上下两边的车辆都限行。
这上高皇帝远的地方,民风愚昧,他说车辆限行,村民们还真都没怀疑,以为他们在修路,等他们把路修好了,他们走路就更方便了。
甚至还有一些因为车上不来,只能走路回家的村民还特地感谢他,说,这个地方真是太危险了,先生你真是好人,如果这里以后都没车祸,我们一定会给你刻个丰碑石。
沈必平只能呵呵呵笑答,我们尽力搞好。
搞好之后,这里只不过是多一起车祸,或者说多一缕冤魂!
这些人,真是愚昧单纯得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特地从山脚下沙场运过来的细沙,这些沙子颗粒极小,车速不快,都能扬起灰沙,车速如果在稍微快一点,那灰沙就可以遮住车前面的视线,既能让车打滑,又能阻碍司机的视线。
原本他还想将这路对面的广告牌挂上去,只是那工程量巨大,他怕沈逸琛上来了,他的工程还没完成。
现在有这些细沙,连广告牌都省掉了。
人才,他真是一个人才!
这事能办得这么完美,省时省力,他都要佩服自己了。
只是沈逸琛到哪里了?
“嗡嗡嗡……”手机电话响起。
沈必平接起电话,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刚想到沈逸琛,沈逸琛电话就来了。
“沈逸琛,你到哪里了?”沈必平心里头一时对自己做的工程充满成就感,脱口而问。
电话那头沈逸琛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沉默了。
“沈逸琛,你干嘛?又不说话!”
“沈必平,原来你还真是在等我。刚才你打电话,否认又有什么意思呢?事情要做就做,我应战就是了。你看你,做事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皮破绽百出,哎,作为你弟弟,我真是不忍心说你!”沈逸琛用极为失望极为遗憾的口气道。
“……”沈必平此刻的心真是被沈逸琛堵死了,沈逸琛这什么人?死期马上就到了,还在教训他。
这狂妄自大的家伙,真是要气死他。
“沈逸琛,你废话少说!我给四个小时,如果看不到你的人,我就让人先将穆晴野轮了!”
“沈必平,我告诉你。你如果动雪纯一根汗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沈逸琛沉沉警告。
沈必平,“……”
沈雪纯他肯定是不会动的,但沈逸琛为什么只强调沈雪纯,他提起穆晴野,他也无动于衷?
很是奇怪!
“沈必平,你给我等着!看我到了之后,怎么收拾你!”沈逸琛声音一声比一声的沉冷。
“呵呵,我就等你上来!”最后是谁收拾谁,谁知道呢?
“孟彰,速度快点!我命你三个小时给达到北山,加速!”沈必平听到电话那头沈逸琛和孟彰说话的声音,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没挂电话,沈逸琛还骂了一句,“shit,竟然没挂机!”
沈必平听完之后,心里头当真很悠然自得,沈逸琛慌乱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没想到他也有如此手忙脚乱的一天!
……
“总裁,我已经联系好了。接你的车在下一个服务区,车辆加油的时候,你下去。我们的车就是前面加油的那一辆。”车里,孟彰一边开车一边和沈逸琛道。
“好。接下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刚才查了一下,北山山脚下就有一个沙场,我猜测沈必平极有可能用的就是细沙。你感觉车打滑的时候,一边开门一边踩油门,自己先滚出车,一边让车冲下去!下来之后,看沈必平的反应。”沈逸琛和他合算道。
“总裁,我会的。”孟彰重重的回答,哎,总有一种自己赴死路的感觉。
“放轻松!”沈逸琛拍了拍他肩膀,给他勇气,道,“找回原本就属于你自己东西的日子来了。”
“恩恩,好。”孟彰就只差醒鼻子了,好怕怕,好想哭,不想死。
“放心,季度奖很丰厚。”沈逸琛加了一句。
“好。总裁,我知道了。”孟彰点了点头。
在多的季度奖,也减少不了自己的恐惧感。
“一路平安。等你回来。”下一个服务区很快就到了,沈逸琛火速下车,钻进了下一个车里。
接着,孟彰开着车往北山方向走。
沈逸琛则往回走。
……
天籁叠墅。
穆晴野起来之后,就一直没睡。
脑袋思虑不停。
她让沈逸琛回来,那沈雪纯和另外代替的女孩子怎么办?
他们被抓走了。
在北山那边。
上一世土地拍卖会之后,就是过年,她好像在很多年终尾宴上见过沈雪纯。
沈雪纯一如既往的高贵大气,优雅迷。人。
如果按照这种推测,那沈雪纯在这次事情中,就应该不会受伤。
另外那个女生呢?
北山是有名的光棍村,那里村民对外来人口极为敏。感,如果这些人将那女生卖给村子里的人,那女生这辈子就毁了。
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办才好?
穆晴野焦头烂额。
有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事情解决好?
北山那么远,那么偏僻,警察都很难到达,她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直接飞过去。
或者就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直接拿把枪去横扫。
可她现在怀孕了,跑都跑不动。
让别人为自己受罪,自己真是比对方还要更难受。
想要保全所有人,真是好难,好难!
“轰隆!”脑袋中骤然炸开一个好大的声音。
她好像看到车冲进峡谷,然后车不断往下打滚,不断滚动,一直到峡谷里。
外面立马要天黑,所有的邪恶力量四处涌现。
肯定是沈逸琛的车冲进北山峡谷了。
说要和他开共享定位,他开了一下,就说要去前面掉头。后面就一直没音讯。
她都不知道,后面沈逸琛是真回来还是假回来。
后面的她,心里也矛盾至极,希望沈逸琛回来,又不希望沈逸琛回来。
穆晴野捂着脑袋,蜷缩在沙发上,她从来没向现在这般无助无力过,真是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