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琛眼眸微抬,冷意深深的看着沈振雄,嘴角溢出傲冷的笑意,道,“Jake先生,你的这中文竟然这么好。这冷不丁一听,我还以为你是Z市本土人。你还真很能适应国内生活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外国口音全没了。进展神速。”
“……”沈振雄眸底闪过一阵惊慌。
他刚刚说的真是纯真的普通话吗?
沈逸琛想通过口音来判断他?
“弟弟,既要在国内发展,口音和语言是第一道关。”沈振雄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极为淡定的道。
沈逸琛依然用深深的眼神盯着他,冷不丁又是一笑,“你很刻苦。不过,你好像有些用错了劲!将事情重心落在语言学习上,却导致爸爸一直辛苦扶植、用心经营的振伦集团直接败掉,变成Z市臭名昭著的企业,实在和爸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
他话一落音,沈兴旺气息就不稳定了。
看他这反应情况,很明显,沈振雄一定隐瞒了这件事。
沈兴旺更加无法控制自己,一边锤手,一边愤怒。
沈逸琛见他这气得完全无法自己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牵着穆晴野的手道,“媳妇,走吧。”
穆晴野自然不会拒绝,乖顺的跟着沈逸琛走了。
想起沈兴旺下一轮的抓狂,沈逸琛骤然觉得心情有些好。
至于他说的,沈兴旺头顶上毛绿烟的事,沈兴旺能不能听懂,他其实无所谓。
他开心就好。
不过,这下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重新建立的事业王国,就这样被沈振雄败掉,他可能心情不会太美妙吧。
……
沈振雄心头难受,嫉妒,浑身不舒服。
特别看到许玉晴看到沈逸琛和穆晴野离开时候,那忧伤又惆怅模样的时候,他是不高兴。
“还不走吗?”沈振雄冷冷问许玉晴。
许玉晴眼眸中闪过黯淡,跟着他们往前走了。
“爸,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沈逸琛通过各种手段,故意整垮振伦集团。”沈振雄走回沈兴旺病房里,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沈兴旺说了一下。
他说的时候,口气极为清淡。
丝毫没半点可惜。
其实也对,对他来说,这振伦集团不过是镀金的地方,其实起不来太大用途。
沈兴旺却很失望,很失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大儿子,非常优秀。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可这,他却让一家好好的公司在短短时间里这样分崩离析。
“爸,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只要你身体健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无所谓。”沈振雄宽慰沈兴旺。
“振雄,你是没在国内太多年,不知道国内就是一个看脸的社会。若是你没一个闪闪发光的身份,走出去,会有很多人看扁你。且我现在还在医院,更加帮不上你的忙。”
“爸,我没所谓。”沈振雄说得风轻云淡。
“振雄啊。”
“爸,你还要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了。你们先出去吧。”沈兴旺摆了摆手。
而今自己身体这么差,好不容易才能鬼门关里转回来,若是在操那么多心,也没用。
与其这般生气,还不如心平气和的好好养病。
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收拾沈逸琛。
沈振雄和许玉晴从沈兴旺病房里走出来。
许玉晴心有些发颤,身边沈振雄发出来气息实在很骇人。
“跟我来!”沈振雄带着她直接走进医院近旁边的一个酒店里。
“刚才看到沈逸琛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心里很难过,是吧?”沈振雄将自己外套脱掉,在许玉晴身边幽幽的转了一圈,幽魂一样。
“你想多了。”许玉晴声音冷冷回答。
“你看你,我一说沈逸琛,你就激动,你就控制不住你内心。”沈振雄讽笑道。
“没有的事!”许玉晴反驳。
“你明明就有!你心里还想着他。只可惜,不管我提醒你多少次,你就是不死心。你知道不知道,一个人不死心,是自己对到的惩罚。”
“……”许玉晴咬着唇角不说话。
“你看,我还是说对了。你心里想着他。今天晚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去参加慈善晚会。你去找沈逸琛,告诉沈逸琛,你一直都很爱他,从来没忘记过他。若是你成功了,我放你走。以后你和他一起走。”沈振雄和许玉晴道。
“……”许玉晴极为质疑的看着沈振雄,“我不会去和他说。”
“你不要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是他初恋情人,不管什么时候,初恋情人永远都是心头的朱砂痣,男人们都忘不了。”
“……沈振雄,你个变态,你到底想玩什么?我和他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你又在想什么阴诡的主意!”
沈振雄沉沉看着许玉晴,这个女人,竟然不配合,这是多爱沈逸琛?
“我就是看你,每次见沈逸琛的时候,那么难受,我也难受。所以给你一次机会。”
“鬼信!”
“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的,难道不是鬼?这件事,我交给你。若是你搞不定,无法引起沈逸琛注意,你当心你儿子!”
“你卑鄙无耻!”许玉晴无奈又无助,满腔恨意。
“随你怎么说。事情就在这!”
“你知道,沈逸琛眼中现在只有穆晴野,我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女人!”
“没说要你去睡沈逸琛,你将他和穆晴野拆散就行了。”
“……”许玉晴眼中闪过震惊,沈振雄是在吃醋,她怎么就没想到?“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意图了。”
“你知道又怎么样?”
“我知道了,我心里爽!沈振雄,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沈逸琛。沈逸琛永远都会和你为敌。”许玉晴笑了起来。
若说她很悲哀,沈振雄也很悲哀。
他那是真正的悲哀。
“我就问你,你去还是不去!事情你做还是不做!”沈振雄被激怒,掐着许玉晴脖子问。
许玉晴完全呼吸不过来,窒息,窒息的感觉很难受。
可她现在还不能死,他们都没死,她不能死,惨白的嘴角勾了勾,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