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接招了,因为她想见宋流仙。
其实也有点容忍不信宋流仙居然是敖烈旧爱的这个事实,虽然可确定敖烈不是风冥墨,可她还是受不了,但凡与她唐尧有关系的男子,宋流仙都会出现?
上天在玩什么游戏?
龙梵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到月洞门口,遥遥看向唐尧的院落,发现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犹豫了下,还是来到了她的屋门前,“小唐,还没睡吗?”
唐尧打开屋门,龙梵立刻觉得她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轩辕候凤来了,让我明日去参加宴会。”
“你答应了?”
“嗯。”
龙梵俊眉微蹙,“轩辕候凤这个人,向来目中无人,又极跋扈,她来请你,只怕存心不良,还是不要去了。”
“我想过了,躲不过的,以后我要在中央皇朝生活很久,躲着,不是办法。”
“可是——”
“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申请面见鹰帝。”
“见鹰帝?为什么?”
“我想以使者的身份在此长驻,有鹰帝的同意会好些。”
唐尧马上明白了,如果龙梵不上报,而自行在中央皇朝落脚,那么他就只是一个星月皇朝流落在中央皇朝的官员而已,但若是使者,那么就是中央皇朝的客人。
龙梵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星月居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不是一直被动挨打。
“可以成功吗?”
“不一定。”
唐尧没有再问了,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成功的,清风明月,二人干脆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坐下,吹着风,赏着星,也是很惬意了。
想到一路走来,二人一起经历了不少事儿,此时不由相视而笑。
好一阵子,龙梵道:“我想过了,留在这里。”
其实这个决定他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可是现在又重复了一遍,唐尧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思虑了多久,下了多大的决心,毕竟他是星月皇朝龙族最年青的家主,他现在到了这里,龙族又该如何呢?
龙梵跑了一天也是累了,没多大会儿,便在躺椅上睡着,唐尧让秋儿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第二日龙梵不知道有何事,早早地离开了,唐尧梳妆打扮停当,便租了顶轿子到了轩辕候凤的偏府。
门口有百人的护卫队,大红门三十阶梯,铜狮子,就算是只经过门前,也会被这阵式给吓住。
好在唐尧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这场面对她来说也无非就是人多了点,阶梯高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
拿出轩辕候凤给的贴子,交给门口的管事。
管事看了眼,打最了她一眼,道:“舞姬不能走正门。”
“来人,带她由侧门进入。”
唐尧当即便要拒绝,进尔知道这些人只是拿钱办事的,与他们理论不会有什么用,而且还会引起更多人的注目,特别是在不远处,分明又有两个轿子过来了。
所以唐尧什么都没说,跟着管事派的人,往侧门而去。
那两个轿子到了近前停下,从桥上先后下来两个女子,一个是纳兰夕薇,另外一个却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明艳的少女,粉色的琉仙裙使她看起来有些俏皮和娇纵。
二人凑在一起后,纳兰夕薇道:“郡主您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传说中那个刻意钩引九君大人的唐尧!”
“竟是那个贱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她错过了三宗试选,在中央皇朝又没有什么依仗,莫不是又靠男人才能参加此等级别的宴会?要知道她勾男人的手段那可是高明着呢!”
郡主一幅很不开心的样子,又道:“可最近并没有听说九君大人与她有什么交集。我打听过了,在她病着的时候,九君大人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
“那是自然,以她的身份,怎能劳顿得了九君大人?”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搞不好,是因为那位龙大人。”
郡主说到这里,眼睛忽然亮了亮,“纳兰,其实你们星月皇朝的那位龙大人很不错啊,人长得好,又特别的恭谦有礼,看起来又很尊贵的样子,真的是一表人才啊!”
“郡主居然见过龙大人?”
“也是刚刚有机会得见,最近他正在与我父亲接触。”
……
再说唐尧,走了好一段儿,才到了所谓的侧门,侧门处也有守卫,雕花铁门内种满了月季,应该是类似于后花园的地方。
进入铁门后,七拐八拐,将唐尧带到了一处独立院中,只见院子里满是姑娘们,还有各种乐师。
正有人在训话,“听好了,大公主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不想死的,今日就给我使出浑身懈数,出了差错送掉性命,别怪我们不罩着你,你们红姨现在就在这里撂下话,你们到了这里,一脚已经踏到了棺材里,不是姨不罩你们,而是罩不住,你们自求多福。”
这番话一出来,众人的脸上就又多了些紧张之色,但有那么几个少女倒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红姨,大公主再凶恶,也不是过传说罢了,你又何必吓大家?其实今日也有特别好的事不是吗?听说各家公子也会到场,我们可以得见各家公子,乃是天大的幸运。”
“就是,前面儿听说有个叫翠喜的,被万贞大人的大公子看上,如今可是成了万大公子府中最受宠的妾,名正言顺的给万大公主生了儿子,已经入了宗谱了。”
“就是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不都是靠着这样的机会?”
红姨非常不客气地道:“是有,可是轮不到你们,这位大公主最是擅妒,今日九君大人可能也在场,你们最好把持着点,眼睛别四处乱瞅,小心着点!”
“红姨,我们知道了呢!”
这少女嘴里说着知道,可是完全就是星星眼,把这次的表演,看成了是人生中的一次大艳遇。
唐尧进来后,红姨瞅了她一眼,因见她是一人,便道:“你家主家呢?”
唐尧道:“我一人来的。”
红姨微怔了下,又问,“那个班子的?”
唐尧又道:“不曾加入过班子。”
“那你是——”
“跳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