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知道白泽是向着唐尧的,这时候忙道:“舅舅,不如先安排白公子休息,明天再谈这些事。”
白悠说着便向秦善羽使眼色,秦善羽虽然不明白她在搞什么,但还是道:“这样吧,白公子初来乍来,便由唐悠丫头带着您带去走走看看。”
白泽似乎也觉得这样安排不错,便和唐悠从秦善羽的帐子里走了出来。
“她的帐子在哪里?”
唐悠笑道:“白大哥不是要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要闯人家的帐子吧?既然到了这里,是一定会见到她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可是这里光突突的,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很明显白泽不喜欢像傻子一样走来走去。
恰在这时,赤霄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赤霄倒是认得白泽的,马上道:“呵,今儿吹什么风了?居然把堂堂的白国师给吹来了?”
赤霄说着话向唐悠看了眼,又道:“白国师身边居然也会出现美女?让人意外,意外啊!”
传言中,白国师似乎有断袖之僻啊。
白泽懒得与他多扯,只淡淡地道:“赤霄,上次的事还没有跟你算帐呢,你身边堂堂的海北王,居然偏帮风冥墨,枉顾规则,把所有人都通通的耍了。”
“那又如何?难道你们只记得我海北王的身份,却不知道我海北王这个身份也是星月皇朝封的吗?我到底是星月皇朝的人,帮助自己人不叫偏帮,叫鞠躬精粹,为国出力。”
“你——”白泽语结。
唐悠忙道:“赤王,白大哥毕竟是客人,您这么气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赤霄冷哧道:“他算哪门子客人?向来只是买龙池的货!他要是客人也只能是非夜明的客人,与我海北王何干?”
唐悠微怔了下,语带企求地道:“赤王——”
赤霄看了眼唐悠,忽然笑着道:“看来唐大小姐春心动了,居然这般护着白泽。”
唐悠顿时脸红脖子也红,羞赫地低下头不说话了,倒是白泽又愤愤说了句,“赤霄你乱说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行了吧!您请自便!”
白泽于是愤然往前走去,赤霄却又道:“你的帐子在最左边。”
他到底还是给他安排了住宿,白泽却是懒得搭理他,往前走了几步,往左拐去,果然见一个青蓬在那里,掀开帐帘,里头一应具全,倒也是非常标准的“贵宾客房”了。
白泽坐在榻上,道:“算赤霄这小子懂事。”
唐悠笑了起来,“赤王这人说话不中听,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白泽嗯了声,又道:“谢谢你还我到这里来,改日请你吃饭。”
这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唐悠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赖在帐中,只好道:“我就在不远处的帐子里,有什么事可以找我。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再说唐尧,和风冥墨这么闲适地走在路上,即不再去买东西,也不再去看什么热闹,就只是这样在清风月光中,慢慢地往前走。
夜色里的石粉味儿,都似乎带出了香味。
落了雪,晶亮的雪花从黑穹中落下来,还是那样的晶莹惕透,她伸手接住雪花,雪花在手掌心里又化成了水。
扭头看风冥墨,发现他却也正在看着她。
她脸一红,扭过头去,叹了声,“这里的雪倒是挺美的。”
莫名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一直走不到尽头才好。
风冥墨笑着弹了弹她的头发,将上面的落雪弹开,又把她的斗篷给扯起来,罩住她的脑袋,“下雪了,就更冷了,开矿越发有困难,关键是冬天的时候工人本就不愿下矿,何况是一号矿。”
风冥墨还在考虑“公事”,思维与唐尧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唐尧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也将自己那儿女情长的多情心给收了回来,受过的伤还没有好,就已经忘了当初的疼了?
这么容易心动是会受老天惩罚的!
她凝着眉道:“其实我们只是想试一下一号矿能不能正常运行,倒也不一定非要专业的工人。”
“开矿是一定需要专业的工人,一般人进去也开不了矿,采不了石。”
“不能先找人替代一段时间吗?”
“不但不能找人替代,还必须是找一批老工人,在老工人的验证下,确实可以顺利采矿,后续的事情才容易办。”
风冥墨说到这里,又道:“其实,你不用太着急,我的身体我自己能控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再说我天天都吃你给我的丹药,要知道那些可是星夙大人的丹药,一颗也是难求。
效果当然也好,我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
话是如此,元灵那么虚弱,几乎要毁损,根本就是个定时炸弹,怕是再发作起来,根本没得救。
见唐尧还是有些纠结,他却又问她:“你修炼的如何了?”
“我师父给我留了空间法则及各系修炼法则,还有天医法则,我一时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前些日子因为需要,研究了空间法则,这些日子又在看天医法则,但是,都没有什么进步。”
听到她这样说,风冥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
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去找九宫印上所记载的起死回生的宝贝,那么就不必太过担心我的身体,我们只要朝着一个目标进发就行了。”
“你说的对。”唐尧道。
不过唐尧还是希望能够尽快修复空间,在融合了东仙灵府之后,空间里出现大裂缝,并且没有新的属于星夙大人的房间出来,那么,有可能是融合后本来就不会出现星夙大人的新房间。
也有可能根本就是融合失败,导致没有出现新的房间,而那个房间里,很可能放置着解救风冥墨的丹方。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就不能不着急,毕竟九宫印上所记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就算真的存在,也不一定能够确保找到,她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必须不断地想新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