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明晗就这样患得患失地数着夜空寂寥的星星,周裕已经一个多月没来找她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别骗了,就算如此也只能默默忍下这屈辱和痛苦,明晗正发呆的时候,窗户又动了,周裕一下子从窗口跳进来。
“你,你怎么又来了?”明晗心里激动万分,但一开口却不是诉衷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没良心的,我这个月忙得很,无暇顾忌你,你竟然忘了我?”周裕坏笑道。
明晗最不能抵挡他的坏笑,英俊的外表配上这邪肆的笑容令她难以抗拒。
“是你忘了我吧,你一个多月没有来,我以为你只是个骗子而已。”明晗红了眼眶,眼泪在里面打转。
“傻瓜,我是真的很忙,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周裕将明晗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哭什么?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二人紧紧抱在一处,周裕突然一把打横抱起明晗,将她放在床上。
“不行,不能那样了,若是怀孕了怎么办?”
“别怕,把这颗药丸吃下去。”周裕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这是我从御医那里搞来的避子丸,绝对不会伤到你的身子。”
明晗狐疑看着这颗丹药,眉头微皱。
“乖,吃了,放心,万事有我。”周裕哄着她。明晗张开嘴吃下去。
周裕非常熟练地除去二人的衣裳,好一番温柔爱抚之后便大肆动作起来,这一夜又是被翻红浪。
明晗睁开眼的时候,周裕已经走了,她极为留恋地抚摸周裕睡过的地方。
安荣堂
洛老夫人和庄氏正在商量着明昭的亲事。
“不能再等下去了,赶紧定一个,选秀本就因为春闱而耽搁了一阵子,过几天就要让各家秀女进宫去甄选了。”洛老夫人微微皱眉。
“儿媳已经选好了,有三家。”庄氏正准备说话。
管家就来禀,“老夫人,夫人,圣旨到了,全府邸要去接旨。”
众人快速穿戴整齐之后去大厅接旨,司礼太监笑嘻嘻地站着,竖起大拇指,“恭喜洛大人了,府上有两门御赐的亲事,真是不得了。”
“刘公公,您还没宣读呢。”洛子华笑着将一个荷包塞给刘公公。
刘公公笑道,“哦对对,这就宣读。”
众人跪下,刘公公分别宣读了两份圣旨,待大家起身后,洛子华又塞给刘公公一个荷包。
“哟,洛大人,这荷包沉甸甸的,一个就够了。”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况且刘公公您读了两份圣旨,拿这些算不得什么。”洛子华亲自送刘公公出府邸。
洛老夫人和庄氏将两份圣旨都看了一下,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明昭也愣住了,这两份圣旨赐婚都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自己竟然被赐婚给了北靖郡王世子周致远,而洛铭清因为中举竟然被赐婚给卓亲王之女----益阳郡主。她记得前世的洛铭清娶的可不是这位益阳郡主,而是四王妃的胞妹。反正差别也不大,因为卓亲王也是站在四王爷周密这边,不过最后登基做皇帝的是五王爷周彻。
二夫人刘氏和三夫人陆氏都在恭喜庄氏。
“大嫂,恭喜了。”
“估计我们洛府又要让其他府邸羡慕坏了,明晗、明艳的亲事已经算是极好的了,现在明昭、铭清的亲事也不错。”
庄氏含笑点头,“都定下来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都能省点心了。”
洛老夫人倒是没有多少欢喜的表情,铭清是由庶长子转为嫡长子的,若是有一日,这孩子跟洛府翻脸了,不知是何情境;明昭的亲事也不好,那周致远是个远近闻名的病痨鬼。
陆氏见老夫人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满脸尴尬,刘氏也尴尬地笑,庄氏挽住老夫人的手臂,“母亲怕是高兴坏了,我们回您的荣安堂去吧,还要想想怎么给那几家说道说道,不然他们以为我们洛府看不上他们,殊不知是咱们洛府被圣上赐婚了,您说是不是?”
“嗯,回安荣堂里坐坐。”
众人都去了安荣堂,除了尚在禁足中的四小姐洛嫣儿。
“既然圣旨赐婚都已经下来了,那么明昭就安心待嫁吧,也许那周致远的病能好,我听说北靖郡王府请了个什么江湖郎中来给周致远治病,他已经大好了。”洛老夫人说道。
尽管大家心里是不看好的,表面上还是说着安慰的话。
明昭早已看开这些事情,心里松了口气,她前世嫁的是恶魔,这一世终于避开了,只等那个周致远去世,她做个逍遥自在的寡妇也好,照样吃好喝好过好日子。
洛府被赐下两门亲事,一时又在京城社交圈里引起热议,有人说洛子华圣眷正浓,深得皇上赏识,不好达官显贵都跟洛子华交好,毕竟洛子华的亲家都是大人物。
明艳知道后,来明昭院子里坐坐。
“大姐,你放宽心,我听说那个周致远的寿命又延长了。”明艳将自己打听来的说给明昭听。
“原来你是来安慰我的,放心,我早想好了,若是那个周致远真的走了,我带着丰厚的嫁妆也能过得很好,做个开心快乐的寡妇也不错。”明昭笑道。
“大姐,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这个周致远真的好了呢?”
“嗯,那就借你吉言。对了,那个唐昱也是个不错的人。”
明艳叹气,“大姐,你怎么说起这个人来了,真是的。”
两姐妹相互打趣着,你笑笑我,我笑笑你,打发了一下午的时光,明艳要留下用晚膳,明昭便叫大厨房加了两个菜。
明艳走后,天已经黑了。
明昭看了一会儿医书,她摸索着自己脖子里的小小玉瓶,瓶子里沁出一滴泉水在明昭的掌心。
“砰”的一声,窗户开了,从外面跳进一个黑衣人,一阵冷风也席卷而来。现在正是初春的时候,夜里还是挺冷的,因此明昭的内室里燃着一个小小的炭盆。
明昭刚想叫人,黑衣人重新关上窗子,摘下蒙面巾,“别叫,是我。”
竟然是周致远。
“我受伤了,劳烦你帮我包扎一下,我马上就走。”他喘着气说道,整个人非常疲惫地坐到椅子上,他的左手捂着右手胳膊,那里有血正渗出来。
明昭将自己的药箱拿出来,撕开他手臂伤口的黑布,“你这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