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这陈年老醋可真是够酸的,我只不过是欣赏几眼便被他这样对待,真是天理难容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同手足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我动手,真是伤透了我的心……”目送冷逸轩两人离开的背影,夏东阳一副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势,倚靠在栏杆处欲哭无泪的姿态。
联想到男人刚才炽热的眼神,冷萧挑眉反驳道:“……你那种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叫欣赏?就算是没有女人,我哥平时也没少对你动手才对。”
夏东阳一副受伤的小表情‘咯噔’错愕了一下下,思来想去似乎觉得冷萧说的似乎是个事实,圆润的脸蛋顿时恼怒般涨红,怒瞪了眼拆他台的某人,暗骂他不懂风趣,跟他哥一样死板,无趣。
“不过,我觉得我哥这醋意也太那啥了。”冷萧也不免点头承认他说的事实,只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居然被揍那么一下,力道还不小,问题是……刚才楼下人群中可是有不少年少有为的青年男士,看他们家嫂子眼神都可以跟夏东阳媲美了……
等下!冷逸轩早不下去晚不下去,偏偏挑现在在所有人将视线不由自主看向她身上时候,难道是因为吃醋?!
冷萧不禁为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吓到,如果这样的话……为了验证他心中的疑惑,冷萧直接跟了上去,被晾在一盘的某人看着空荡荡的隔壁,一股脑从地上站了起来步伐小跑也跟了上去:“要走也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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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要干嘛?!”林丘墨实在是忍无可忍,回头怒瞪着如一颗繁星般耀眼刺目的林亦汐,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止不住的怒意汹汹燃烧着,两道灼热的视线就差喷出火焰出来。
“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我做的,我要是不坐实这个冤屈,我岂不是很吃亏?”林亦汐一脸无奈的,对林丘墨怒目而视充耳不闻,连眼神都懒得看她一眼,一个个来收拾也不迟。
冷眼静看着秋夏皖,以及来自于她父亲的怒视。
林弈秋可以说现在心里面五味杂陈,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他此时的怒气,只是不好当着所有人发作而已。
丝毫不避讳林弈秋的怒视,,林亦汐信誓旦旦一字一句吐纳清晰道:“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咱们一笔账一笔账慢慢算清楚!”
“小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当年的事故也只是一个意外容易,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跑到冷家禁区里面去,你母亲也不会因为焦急找你而被川流不息的车流给撞死……”
终于缓过神来的秋夏皖此时如小鸟依人般娇弱的依靠在林弈秋怀中,撇去一张五颜六色的惨淡的妆容,还是挺惹人怜惜的姿态,现在顶着一张比丑角还要丑上三分的脸,旁人还真同情不起心来,更何况,刚才秋夏皖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更是印在人们心中。
此时对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实在是升不起一丝同情心,只是对某个不知情的人来说,还以为自己此时娇柔的姿态可以引来别人一丝半点的同情心,却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梁上小丑。
林亦汐怒极反笑,事已至此,秋夏皖居然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着一些片面话。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将她骗到那里,她有怎么可能会进去他们事先为她准备好的陷阱里面,本来就对未知事物感到好奇的年纪,就猫着腰身钻进他们剪开的铁丝网,瘦小的身子一个错身便可以穿过去,明知道里面有冷家饲养的野兽,但是当时的秋夏皖完全究竟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地步,可是谁又曾想她没有如愿,当秋夏皖看着而她回来时候那个震惊的表情,依旧在脑海当中无比清晰。
如果不是她将她骗到禁区里面,又有意无意让她母亲知道,急忙之下也不会因为没有注意马路边那辆疾行飞驰的车辆。
蔷薇色的唇瓣微不可见的紧抿,深沉如墨的双眸更是闪现着萧疏的杀意,重重的合上眼眸,沉默了半晌,林亦汐再次睁开眼眸,不再带有浓烈的恨意,就让所有的事情今天晚上一次性解决,想通之后带着极度魅惑的目光瞥了一眼隐蔽的角落,角落坐着一名毫不起眼的男人,一头糟乱的卷发今天倒是打理的仅仅有条,穿上西装的样子还算人模狗样 ,至少比平日邋里邋遢的形象好太多了。
此人正是近早才跟林亦汐见面的罗峰,此时对到她投递过来的眼神,一张马脸是压制不住的兴奋,活动了下十指,快速的在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面乱敲一通。
“这么些年没有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今天这份大礼我可是准备了很久了,您慢慢享受……”
这句话,是对林弈秋说的,眼底隐晦不明的冷眸倒映着男人疑惑的面容。
“怎么样?这几天累坏了吧?”
宴庭中,突如其来一声魅惑娇嗔的女人声回荡在偌大的会场里面,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你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吗?’
‘是啊是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一时间想不起来……’
娇媚的声音如同在本来就暗藏波澜的湖水中掀起一阵巨浪,所有人都在议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究竟来自何处,熟悉的感觉在所有人心中萦绕,去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所有人统一错愕的目光,唯独倚靠在林弈秋怀中那抹狼狈至极的身影背脊一僵,大脑还来不及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安装在天花板里面的音箱再次响起。
“怎么?我还喂不饱你吗……”
熟悉在耳的男声如同在秋夏皖脑海中劈下一道天雷,‘轰隆’的一声将她所有的思绪都给劈散开来,原本虚软的身子一下子从林怀中支起上半身,下意识的看了眼此时正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的男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浮现血色的脸,随着林弈秋看向她时渐渐冷漠阴霾下来的眸光,再一次褪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