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打破场面的僵局,林亦汐薄弱的肩膀上搭上一直异常白皙的手掌,林亦汐还没有回眸看是谁,是感觉另一只手腕被温热厚重的大手拉着往一旁扯去,措不及防的撞进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男人淡雅好闻的气息将她环绕在内,侧眸对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林亦汐只感觉气息有那么一瞬间紊乱,意识到这怪异的迹象,连忙收回视线。
金色的面具下,白穆青凉薄的嘴唇微微扯动。
不就是搭一下手而已吗?连碰一下都不行,这什么都吃醋的醋意跟他那个不开窍的老爹真是如出一辙。简直可以说翻版一样。
自己不让别人碰就算了,就连女人也不让他碰,连续吃两次鳖的白穆青直接掩饰轻咳一声,成功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这个疑惑,有我来给你解答就好。”
葱白的手指凌驾在秋夏皖眼前,秋夏皖略带疑惑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眼白穆青那双诡异狭长的眼眸,一声清脆嘹亮的响指在中间传荡开来。
只是眨眼的功夫,等视线中的手指再度移开,只见秋夏皖整张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变成死灰色,睁大的双眼似乎看到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嘴巴更是长得老大,惊骇到无法顺畅的呼吸。
捂着眨痛的心口,秋夏皖脸色慢慢变得青紫,林丘墨顿时发觉她的不对劲,似乎看到了还什么恐怖的画面,顺着她的目光,触及的是林亦汐清冷的眸光,除此之外,并没有发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唯一的可能便是刚才那个长的无比妖媚的面具男,动的手脚。
“许……许菲!”从喉咙中发出残破的词汇,仔细听是一个人的名字。
谁也无法体会秋夏皖此时的心情,就在她眼前不远处,许菲那张死灰色带着诡异笑容,朝她缓缓走来,一张阴沉的脸几乎快贴道她脸上,近到能够感觉到她从鼻息喷洒而出刺骨的气息,冷的她直哆嗦,连说话都发不出什么声音。
“你究竟对我妈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让她见见老朋友而已。”
“究竟做了什么!”
“既然你想要知道,就让你也看看也无所谓……”白穆青很无辜的耸肩,似乎绝对他自己做了一件举手之劳的事,嘴角毛骨悚然的笑意让她脊背一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抹惨白的身影,正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死人般的脸虽然美艳,但是措不及防对视上那双被眼白占据大半的鬼瞳,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白穆青很是不耐烦的捂住耳朵,连忙手指交错打了一个响指。
才眨眼的一幕,便让林丘墨吓出了一身冷汗,如老牛般喘息着粗气,冷汗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布满额头,林丘墨还处于刚才恐惧的画面中无法抽身。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秋夏皖居然被吓到连说话都拼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都让你别看了,你还看,真是的,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太高了,并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便看的……”白穆青笑的很是美艳,但是这一幕落在秋夏皖母女两人眼中,却十分渗人。
林丘墨更是吓得直接缩成一团,躲在秋夏皖身后一言不发。
不用白穆青说明,林亦汐也知道他究竟对他们母女两人做了什么手脚。
催眠术,林亦汐还清晰的记得冷逸轩一脸郑重其事对她说白穆青很危险。
但是她还有些不以为意,以为是冷逸轩夸大其实,将白穆青说的有多玄妙,在她印象中,催眠者如果想要催眠一个人要求十分苛刻,催眠者要心无杂念,并且要在一个异常宁静的环境中才可以实施。
可是,白穆青跟秋夏皖见面屈指可数,更加不可能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难道说……
林亦汐杏眸微睁,樱唇微微张开,泛着晶透的亮光,一直瞩目观察她的冷逸轩,双眸微微眯起,性感的喉结,微不可见的滑动一下。
似乎感觉到林亦汐的惊骇,冷逸轩嘴角微勾俯身将凉薄的唇瓣贴近在她耳边,用仅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替她解除心中疑惑。
“我曾经说过不要紧盯着白穆青的眼睛。”低沉富有磁性,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嗓音回荡在耳畔,林亦汐只感觉耳边被男人呼出来的热气吹的有些发痒,不着痕迹想要挪到一旁,这才微动一下,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附上一只大掌,直接将她揽了回来。
林亦汐无语望天,她不动倒好,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因为她刚才可以避让的动作,此时冷逸轩倒是有机会将她揽的更近。
呼吸间充斥着属于男人清冷好闻的气息,林亦汐向来不喜欢刻意加注在身上的香味,但是不得不说,冷逸轩身上自带清冷的气息,既然让她没有感到反感,微动的鼻尖,似乎想要细细品嗅他身上的气息。
不过也只是在片息之间,林亦汐可还记得冷逸轩今天晚上放过她鸽子,明明跟她说回来接她,可是苦等半天最终等来的是他安排的司机,心中憋着一口气没有洒出,越发看冷逸轩那张俊美无度的脸烦躁起来,特别是男人嘴角得逞的笑意,看的林亦汐很是不爽,便在男人怀中微微挣扎起来。
冷逸轩好看的眉头不禁有些微皱。用仅用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语气道:“不要挣扎,这么多双眼睛可是在看着我们呢。”
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两人之间打情骂俏私下亲密互动般的动作,其实事实却截然相反,林亦汐正在奋力挣扎着,为了不让旁人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挣扎的很是小心翼翼,但是冷逸轩就好似吃定她不敢奋力反抗,大手死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感觉到女人在怀中如小猫般挣扎着,呼吸微不可见的变得有些炙热,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渐渐攀升起来。
冷逸轩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向来清新寡淡的他对于林亦汐如猫挠般挠心尖的感觉还真是头一次,遥想许久前那迷乱的一夜,冷逸轩滑动喉咙的次数越加频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