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耳背,你至于嚷嚷这么大声吗?”林亦汐不耐烦的吼了回去,她现在正在办正紧事情,问出母亲画像的下落才是最主要的:“都说了让你等一下等一下,不用我再次提醒吗?”
被林亦汐这样一吼,萧素素顿时感觉到自己在宴会上面颜面尽失,推开身后的人堆朝外面走去。
肖易云看着林亦汐直接三言两语间就将萧家那个小丫头给气走,顿时有些咋舌,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他们家老婆子年轻时候悍妇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自问自己替自家外孙选择的这个女孩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看到冷逸轩似乎对林家的小丫头并不反感,而且还主动跟她说话,这就说明冷逸轩对待林亦汐跟别人不一样。
“重新回到咱们刚才说的话题,画呢?”
终于没有人可以打断她的话题,林亦汐转身朝冷逸轩问道,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两人身上,一心只想着如何找到她的东西。
那幅画对于她来说,不止是意义非凡,里面……还有关于母亲临死前所说的一切秘密,不能被外人所知晓的秘密,不然的话整个金城的势力,将会重新被洗牌……
这也是林亦汐之所以不顾一切想要找回来的原因。
“哦……你说那个布满灰尘脏兮兮的油画啊。”一阵长长的低鸣,男人这才想起林亦汐口中说的画是什么东西。
“对对对。”林亦汐两眼放光,期待般等着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一个失神错过。
“扔了。”
“什么?!你……大爷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林亦汐毫不客气的揪起男人整洁的西装,细长的腿踩着椅座,一副悍妇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林亦汐,她她她居然敢这样对犹如神抵一样的男人,他是谁?她手上揪的可是冷家大名鼎鼎的冷逸轩,跟权势滔天的冷家作对只有一个下场——死。
看来林家是走到尽头了。
场内一干看戏的人都暗地中等着看林家的笑话。
“呦呦呦,这女人长着一张狐媚脸,举止如此不雅真不知道林家是怎样教养的。”
“我可听说林弈秋在外面有私生女,只有少数人知道,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所谓的私生女吧。”
“看着吧,林亦汐干这样跟冷家作对,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华盛集团就会在金城消失个彻底。”
贵妇人商讨议论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被林弈秋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面对所有人的看他林弈秋笑话,男人阴沉着一张老脸,知道如果这个逆女得罪冷逸轩的下场,连忙上前制止。
“放肆!还不快松开跟冷总道歉?!”
“小汐,你就算在外面怎么惹是生非,我都可以不怪你,但是今天是肖老爷子的寿宴,你这样做只会让外人瞧不起我们林家,贬低我们,林家的面子已经丢过一次了,难道你还想……”秋夏皖也插上一句,每一句虽然都在为林家为她着想,但是秋夏皖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林亦汐陷于深渊。
占着她是林家女主人的态度,再次将当年已经被时光掩盖的丑闻再度翻转出来。
好一个秋夏皖,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真不愧当小三上位的女人,没点手段还真就没办法将她这个老爹勾引的神魂颠倒的。
深呼吸几口气,林亦汐这才松开男人的衣领,本来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衣领被她的蛮力揪的邹巴巴的。
“冷总,我错了,但是求求你告诉我那幅画你丢哪里了?”林亦汐委屈的干憋着嘴,眼眶泛红,琉璃的泪光在眼中流转,说不出来的可怜。
“怎么?刚才还不是衣服牙尖嘴利的模样?小野猫。”骨戒分明的大手暧昧般将林亦汐散落下来的碎发给撂倒耳后,对于男人这一举动,所有女性哗然一片,纷纷像林亦汐投以羡慕的目光。
“看到没有,冷逸轩居然帮那个女人撩头发,好羡慕啊!”
“真希望被瞭头发的人此时此刻是我!”
真是一群被荷尔蒙冲昏头的花痴女,什么撩头发?冷逸轩在所有人看不到的暗处,狠狠掐了她耳朵一下,不用想肯定已经泛红了!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高尚?都他么是狗屁。
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偏偏还不能说出来这种滋味说不出来的瘪倔,林亦汐只能暗自倒霉遇到这样一个伪善的小人。
将相头顶堪走马,我林亦汐宰相肚里得乘船,这口气我咽下了!不要跟奸商计较,这种无往不利的奸商,根本没有讲道理的必要。
林亦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我那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嘛?”
“呵呵……”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句。
“你……你真丢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丢哪里了吗?”
“不知道,丢东西的是孟天。”
“冷逸轩,你真有种。”
“多谢夸奖。”
林亦汐快被 逸轩气的差点将陈年老血吐出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男人,本来以为为人清高孤傲,接触之后才知道他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肖老爷爷,我刚想起一件事情没有做,我就先撤了。”
猛然起身,朝大厅那边走去,她进来的时候还有看到冷逸轩的跟屁虫朝停车场走去,那么她林亦汐自然要去找他问清楚究竟被丢到哪里去了。
“抱歉啊,肖老先生,我对这个女儿疏于管教导致她对您外孙举止粗疏。”林亦汐闹完事拍拍 屁。股走人,可苦了他这个当爹的,林亦汐竟惹些他们林家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心里越想越气。
“无碍,我挺喜欢这个不做作的小丫头。”肖易云肃穆的眉眼中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声色,林弈秋再三确认之后高悬的心这才安回肚子里面。
“冷总,我替我家姐姐鲁莽的行为道歉。”林丘墨看准时机连忙上前去跟那个神抵般的男人套近乎,但是眼前的男人连看她一眼都极其吝啬,好像将她当做一堵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