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当这个男子对琬琰公主的态度平平时,她就更加对他好奇了。
后来的一年,她经常去找他玩,也逐渐发现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他讲的好多东西都不是她能理解的,而且还经常说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可是她十分爱听他说那些奇门异术。
然而一年后,这个人神秘地消失了,到处都找不到。
她去问皇帝,一开始皇帝遮遮掩掩,并没有告诉她,直到她绝食数日,皇帝才告诉她真相。
皇帝说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来自未来,也并没有消失,而是回到了他的世界。
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一切,尤其是关于穿越的理论,她相信了皇帝的解释,更相信他既然可以来去自如,而她也一定可以。
接下来的两年她便沉寂在了那些奇门异术之中,经常从江湖上找一些能人异士,只是为了让他们研究穿越之术。
可是想要完成这样的事情,需要耗费极大的财力物力,甚至是权力。
皇帝知晓后,对她责罚,将她禁足在了玉颜宫。
她逐渐发现,权力即是一切。
出宫立府是她做的第一件事,再后来便是经营她的势力。好在皇帝对她极为宠爱,而且皇嗣中只有她和小太子。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就对小太子动起了心思。
在她的暗中压迫和欺负下,小太子变得胆小懦弱,而她的姐姐角色又扮演的十分到位,渐渐地,玉启琛愈发依恋她。
可是她渐渐发现,皇帝身边的白总管总是与她作对,甚至开始从背后削减她的势力。
为了暂时示弱,她开始大肆搜罗美男,容貌间几乎都与她心里的那个人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荒唐无能的外衣下,她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她发现他送她的那把五彩锁竟然是时空之门,而想要穿越,需要一把时空之钥。
于是,她愈发迫切的想要得到权力,甚至是与玉启琛争夺帝位。
随着五彩锁之谜的解开,那幅极长的画卷开始收拢,直到在她的脑海里彻底消失。
“叮咚!”
花无心用折扇敲了一下铜炉,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玉琬琰的一切心神。
掐灭了香,花无心倒了一杯水过来,说道:“喝点水吧。”
玉琬琰目光怔愣地望着花无心,迟迟没有反应。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花无心似笑非笑,面色浅淡。
玉琬琰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她慢慢地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放在了一旁。
“你可想起了什么?”
玉琬琰眉头紧皱,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力地去想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扶住了额头,抿唇摇头道:“我的头好痛,好像脑子里变空了。”
“疼就别想了。”花无心连忙扶着她躺了下来,“这种摄心术需要消耗极大的精神力,你还是睡一会吧。”
“嗯。”玉琬琰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躺下了。
花无心坐在旁边把了一下她的脉,确定她除了有点虚弱之外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地离开。
玉琬琰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头痛又累极,躺下片刻就睡着了。
梦里面,那些画面再次重现了一遍,她仿佛成了那个当事人,真真切切地经历了一次。
“别走……”
“我是玉琬琰……不,我不是……”双手不断地乱抓,那种失去漂浮无依的感觉将她彻底包围,冷汗淋漓。
突然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耳边是谁在轻声唤她?
“琰儿?醒醒。”
“别叫我,我找钥匙……”她摇头低喃,明明双眼紧闭,可她却看到了一把五彩斑斓的钥匙,似乎正好与她手里的锁配上对。
她朝着钥匙奔跑,明明就快要抓到钥匙了,可不知怎么回事,那把钥匙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钥匙!”
玉琬琰猛地从梦中惊坐而醒,一颗心跳得特别快,身子不禁有些发抖。
“做噩梦了?”
耳边传来熟悉又关切的声音,玉琬琰偏头去看,只见白廉坐在她的身边,手朝着她的额头伸过来。
“别过来!”玉琬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爬到了长榻的角落,用一双戒备的目光盯着他。
白廉的手僵在了半空,目光里透着些许的疑惑和茫然,还有一丝痛意被掩盖在其他彩色下。他缓缓地收回手,淡淡问道:“你怎么了?”
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玉琬琰看着白廉,这才找回了一些思绪,眉头轻轻皱了皱:“我没事。”
她竟然恢复记忆了,而且还那么地清晰明白。原来玉长公主是那样的一个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可是找回了记忆,那她是谁?
白廉瞧着她双眼迷离的样子,只觉得她好似又变了一些,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清楚。
“你怎么在这里?”玉琬琰找回心神,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她还是别去钻牛角尖了。不管记忆里是怎样,那都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本王在王妃的身边很惊讶吗?”白廉淡笑一声,反问。她还是如此的倔强冷漠,是他多心了吧。
“天色还早,你不用去忙事情吗?”玉琬琰觉得又渴又饿,赶紧下地倒了一杯茶喝着,吃了两口点心。
“王妃睡了一天一夜,本王不放心过来陪着,不合理吗?”白廉也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她还是有着没心没肺的一面,应该是他多虑了。
“一天一夜?”玉琬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揉了两下酸痛的身体,自言自语道,“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沐槿!”玉琬琰突然对着殿外喊道。
沐槿听到声音赶紧推门走了进来,福身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我饿了。”玉琬琰眼巴巴地望着她,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王爷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奴婢这便去端来。”沐槿随口一说,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白廉微微一皱,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琬琰古怪地看着白廉,心中的感觉更是说不清楚了。他怎么又这样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何如此看着本王?”白廉抿了一口苦涩却尝不出味道的茶,棱角分明的脸总是那么漠然清冷。
“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