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子凡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玉琬琰忽然想到了上次在摄政王府的刺杀,连忙问道:“上次摄政王府出现一大堆刺客,救白廉的人是你吗?”
“除了这么帅气的我,不然还有谁?”薛子凡一脸傲娇,斜飞的云鬓意气风发,得意洋洋。
玉琬琰皱了皱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子凡,看着他怎么都改不了一身吊儿郎当的模样,满眼都是怀疑。玄雨说救白廉的人武功极高,他怎么看都不像。
“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薛子凡没好气地回瞪了一眼玉琬琰,撇嘴,“不要怀疑我的实力,我可是武林盟主呢!”
玉琬琰实在也没时间跟他贫嘴打闹,听着前方传来的战鼓和号角声,她满眼请求地看着薛子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薛子凡,你留下来吧,到时带我们离开,好不好?”
“公主想去哪里?”薛子凡看了眼她的手,微微蹙眉,“现在的京城这么乱,而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摄政王处理。”
“陛下已经长大了,他可以处理这一切,朝中大臣也都是良臣,玉秦已经不需要他了,该让他休息了。”玉琬琰眼中充满了心痛。她虽然没有言明,可她却知道,薛子凡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薛子凡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迎上她恳求又惹人心疼的目光,他心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到时再说吧,我先去看看孩子们。”薛子凡说完便跑了。
玉琬琰坐在那里看着薛子凡忙碌的身影,原本紧张恐惧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难道薛子凡来这里就是想让她放心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目的是什么啊?
城楼上面不断地运送伤兵下来,玉琬琰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跟着众人救治伤兵。
这场仗足足打了一整天,白廉利用新制的冰箭奇迹般的以三万人马击退燕尘十万大军。直到夜幕降临,燕尘收兵及时,损失倒也不是很重。
白廉回到大帐时已然是深夜,玉琬琰已经坐在灯下睡着了。他放慢了脚步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尽管已是小心翼翼,却依旧惊醒了浅寐的她。
“你回来了。”玉琬琰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拉住他的手赶紧为他把脉。她为了不让他分心,不敢在他眼前晃悠,只能独自担心。
“我没事。”白廉在她身边坐下,动作温柔地为她将耳边的青丝抚顺,深情绵绵地看着她,“让你担心了。”
玉琬琰忽然一把抱住他,那种真实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她鼻尖一酸,泪水不可控制地就要滑落。她是最不喜欢哭的了,可自从怀孕,她就特别爱哭,好像要把以前没流的泪水全部补回来。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白廉轻轻地捧起她的脸,俊俏的容颜微微苍白,却满是宠溺,“听说怀孕不可以多思多忧,更不能哭,不然孩子学了你去怎么办?我可不想有一个爱哭鼻子的孩子。”
玉琬琰被他逗笑了,抬手就要去抹泪水。
白廉握住她的手,然后用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清泪:“我家王妃这么美,要是梨花带雨再一落泪,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玉琬琰甜甜而笑。
“你睡一会儿吧,马上天就亮了。”白廉要扶她躺下。
“你呢?你不休息吗?”玉琬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如水的大眼睛闪着惹人怜惜的光芒,“燕尘已经退兵了,今天他是不可能整军再战的。你也别逞强了,我们大获全胜,你快给我休息。”
“我军虽然胜了此战,却未伤及燕尘根本,若下次再战他必有所准备。”白廉道。
“那又怎么样?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操心。在燕尘杀过来之前,你必须听我的,我陪你一起休息。”玉琬琰态度坚决地将白廉拉着躺了下来,她拉起被子将二人裹在里面。
白廉看着她如此决然的样子,心头甚是甜蜜,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好,为夫听夫人的。”
不多一会儿,白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玉琬琰慢慢地抬起头,一阵心疼。明明很累很困了,他还是要撑着根本承受不住这些的身体去完成那些事,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他的行动力虽然有所恢复,可身体的状况真的是在每况愈下,愈发虚弱。
感受着他轻缓的呼吸,玉琬琰的心里有一种害怕包裹着她。她真的怕他有一天就这样睡着永远也醒不来。
天色蒙蒙亮,玄雨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外,显然有事想要禀报却又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玉琬琰看了眼依旧在熟睡的白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王妃。”玄雨看了眼大帐,然后压低声音对玉琬琰道,“薛子凡在那边要见公主。”
“他有什么事吗?”玉琬琰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对她招手的薛子凡。
“薛子凡说他已经将学子们都送回去了,他打算留在这里。”玄雨说道。
“那就随他去吧。”玉琬琰淡淡说完,转身重新回了大帐。
“干嘛?公主怎么又进去啦?”薛子凡看着玉琬琰进了帐,想冲过去却被侍卫拦着,急得挠头,只好向玄雨摇手,“玄雨姑娘,公主刚刚说什么?”
玄雨走了过来,淡淡道:“公主说随你去吧。”
“哦,那好的,我就不打扰公主休息啦!我去城楼巡视一番。”薛子凡咧嘴一笑,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玄雨没有阻止,也转身离开。
摄政王和燕王正面交战,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摄政王出其不意,利用特质武器打了个燕王措手不及,捷报传开。
作为第一个收到捷报的玉启琛自然高兴不已,连十万兵马都能挡住,看来京城安矣。
而唯一愤怒发作的人自然便是损兵折将的燕尘了。
军帐中,气氛低压,副将们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低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