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琬琰这边已将那对姐妹赶进了马车里,换作自己驾车。要是继续让她二人驾车且不说多久到,这马车能不能到还是个问题。
可是这二人进了马车还是不安稳,依旧吵个不停。
她郁闷了,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倾歌,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俩活宝。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玉琬琰大声喝止,只觉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心思一动,索性问道,“对了,你们是谁的人啊?”
“我们是闻风阁的。”二人齐声道。
“哦,你们的功夫很厉害吧。”果然是倾歌派她们来保护她的,功夫应该很不错。
二人对看一眼,同时道:“肯定比她厉害!”
玉琬琰彻底无语了,不管问什么这两人都能吵到一起去。这哪里是队友,是两个累赘吧。还是红菱玄雨她们好,话少又厉害,白廉培养的人就是好用。
从宁国寺到福源村需要两天一夜,而福源村到生死谷也正好顺路,一天也就到。
晚上的时候三人都是在马车里休息的,她们也没有叫过她公主,看样子她们并不知她真正的身份。
其他倒也好,就是这一路吵个不停。
玉琬琰最后索性放弃劝说了,搞了一点碎布塞进耳朵里,能清静多少是多少。
马车里传来了打呼声,而且这对姐妹的打呼声都是在一个频率的,玉琬琰简直傻眼了。
这二人身上没有佩剑,如果不是倾歌安排过来的,她是真的怀疑她们到底会不会功夫了。
不知道是车里太吵,还是她有些紧张,一直到深夜她依旧没能睡着,索性在马车外坐了一会儿。
夜风渐大,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黑云翻滚,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玉琬琰立即决定连夜出发,否则大雨落下,马车更加难以前行。
叫醒了苏星和苏月,三人轮流赶车。
她计划是七天,如果不能按时回去,白廉一定会发现,到时候连红菱和沐槿都要跟着被惩罚。
果然,天亮的时候下雨了,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马车在雨中减慢了速度,直到次日半夜才到达福源村。
村口早已有人等候,一看到她们,立即迎上来将她们带了进去。
一切皆在安排之中,玉琬琰被带到了一个村民的家里。
普普通通的民屋里面,除了简单的木质家具并无其他,一张素锦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喜服女子。
玉琬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即将成为她弟媳妇的女子。
这便是西羌的桃夭公主,年方十六。长得挺好看的,和玉启琛还算般配。
桃夭公主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争权了,可真是厉害啊。不过想想玉长公主也是那么小就开始计划了,玉琬琰不禁感慨。
“她怎么了?”玉琬琰问向身边的黑衣人。
“她被迷晕了,这是解药,闻了便会醒。”黑衣人将手里的一瓶药递给玉琬琰。
“放在桌上,你们都退下去吧。”玉琬琰没伸手去接解药。
“是。”黑衣人应声退下,将解药放在了桌子上,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玉琬琰拿着解药来到床边,放在桃夭公主的鼻尖让她闻了闻。
片刻间,桃夭公主便动了手指,那浓密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而微微发颤,悠悠转醒。
玉琬琰坐在床边的竹凳上,淡淡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桃夭公主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人,脸上并没有那种属于小女孩的惊怕和紧张,反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玉琬琰。
玉琬琰面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西羌的桃夭公主,南宫桃夭?果然生了一张桃花般的容貌啊。”
“何必说这些奉承之言,言归正传吧!”南宫桃夭坐起身,冷冷地道。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我是玉秦长公主玉琬琰。”玉琬琰微微一笑,自报身份。
南宫桃夭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打量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不禁讽刺地笑了:“原来你就是玉长公主,桃夭久仰大名,只是今日得见似乎名不副实。”
“那不知桃夭公主听到的是好的传言还是坏的呢?”玉琬琰无视她的讽刺,笑着问。
“两者皆有吧。”南宫桃夭皱眉,收起了讽刺的神色,正色看向玉琬琰,“不知玉长公主抓我想做什么呢?”
“自然是想请桃夭公主与我们合作。”玉琬琰说明来意。
南宫桃夭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意图,下床来到桌边坐下,淡淡道:“合作?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和亲的公主,已经没有资本与玉长公主合作了。”
“合作并非是看重以前的成果,而是以后的目标与实力。”玉琬琰坐在她的对面,给她递去一杯茶,“如今的西羌看似依旧是南宫氏为帝,可大权却握在王皇后的手中,与玉秦极为相似。”
“玉长公主想说什么?”南宫桃夭跳过了她的长篇大论,“西羌的形势我自然清楚。”
“贵国皇帝幼小,想要亲政,从他母亲手里拿回权力没个十几年根本不可能。而玉秦则不同,皇帝即将大婚,而把持朝政的又是一个外姓,自然更容易亲政夺权。”玉琬琰解释道。
南宫桃夭眸光一闪,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但面上依旧故作不解:“不知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玉琬琰笑了笑,道:“桃夭公主嫁过来便是玉秦的皇后了,待玉秦清除内患,帮助公主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桃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那不知玉长公主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只要公主答应不与我们为敌即可。”玉琬琰真诚地看向她。
“我们?”南宫桃夭不动声色地笑了,面露疑惑,“据我所知,玉长公主可是摄政王之妻,这个‘我们’……我实在有点无法界定里面的关系。”
“我虽然是摄政王妃,可立场却是人人皆知的。”玉琬琰正色道,“无关任何人,我只站玉氏。”
南宫桃夭面露几分讶然,同时伴随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我答应你就相信了?”
“是否相信其实是公主该选择的,而这次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救公主。”玉琬琰神色不明地笑道。
“救我?”南宫桃夭似乎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