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声音在安静中再次响起,谁也不会想到靖无双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可是赤裸裸的嘲讽。
不仅是二楼的人都往这边看,楼下的也发现上面在争吵,于是都停下声音在看戏。
墨玉祁配合着她的演出,十几年的伪装,居然在这个小女人到来之际轻易破功,看来是天意。
“别怕,太子不过是在跟你闹着玩呢。”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看着墨子铭没有跟她闹着玩。
夫妻两人倒是卿卿我我的,却把旁边怒火中烧的墨子铭晾在一边,直接将他无视。
“墨玉祁!”
墨子铭低沉地怒吼一声,拍案而起,双眼怒视着面前的这对天作之合,不过是两个最不受宠的人,却敢给他脸色看。
要是今天不给个下马威,墨玉祁有了这个女人,简直都要胆大包天了。
见太子发怒,大家都往后倒退一步,生怕殃及池鱼。
“父皇念你有腿疾才免去你入宫请安,难道是久了未进宫,礼数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这还只是开始,墨子铭没有直接动手,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死死都盯着靖无双,咬牙切齿,“北靖皇室原来如此粗鄙无知,见到本太子居然不请安不下跪,简直犹如婢子!”
公然说北靖皇室粗鄙无知,尽管北靖现在有人听见也无可奈何,此事都因为靖无双而起。
若对面女子是平常官宦女子也就罢了,定是熬跪下求饶,让墨子铭既往不及,可她是靖无双,下跪这种事情向来都只有她受的份!
随即站起来,直视面前的墨子铭,“太子说可算说对了,这是外面不比宫里,难道你出了大街就随便让百姓下跪,以来衬托你太子的身份?”
在南疆尊卑分明,谁敢这么跟皇室说话,而且对方还是太子!
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在议论,因为在这个时刻,终于有人替他们说话。
“二哥,你可被迁怒三哥,这都是靖无双挑唆的!”
墨白莲急忙走过来,本来太子就不喜欢墨玉祁,要是借助这个机会对他怎么着,自己可是要发疯的。
墨子铭对墨白莲的话毫不理会,一把将她推开,大步跨进靖无双跟前,“你可知你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墨玉祁很疑惑,这次他居然能忍这么久,按照他那种性子,估计早就让手底下的人将靖无双抓起来。
可是并没有。
靖无双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还是笑了笑,“我想太子殿下不会是那么小气的人。”
只是一句话,让原本生气的墨子铭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北靖长公主愚钝丑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侮辱我南疆皇室一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靖无双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简答就放过自己。
墨玉祁想为她说话,却被她暗中打的手势给制止,她很想会会这个南疆太子。
“那依太子看来,该如何?”
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靖无双不会相信他能把自己怎么着。
可是她依旧低估墨子铭的狠毒,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半眯着眼睛招呼身后的暗卫出手。
暗卫拔剑相向,靖无双条件反射躲闪开来,越出几米远。
“二哥……”
“今天本太子就要正正南疆风气,不然以后北靖之人来了这,还不得反客为主?”
墨子风想来阻止,却被墨子铭说的头头是道,视线转移到墨玉祁的身上,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皱眉。
安王一直以懦弱自居,可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几次三番想让他露出马脚,却不得而终。
现在有了靖无双,看着他紧张的那样子,肯定会出手!
“南疆这么对待我,就不怕北靖生气吗?”
靖无双险险地躲过面前的剑,愚钝的姿势让大家伙看起来自己只是幸运,压根就不会武功。
墨玉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暗卫手里的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轮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靖?你早已是北靖抛弃的弃子,就算本太子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三弟你说是吗?”
靖无双实在是想不到,南疆手段毒辣的太子会明目张胆地对她下手,而且还是在墨玉祁的面前。
暗卫趁着她分心,眼神一冷,剑气逼近,靖无双转动着眼珠子,随即一个急速转身,握住暗卫拿剑的手往前一推。
由于意想不到这个动作,暗卫的身子由于惯性,直接飞了出去,落在下面奴隶相互厮杀的地方。
佯装喘着粗气,“太子殿下这暗卫可不怎么好,连我都打不过。”
赤裸裸地嘲讽!
墨子铭握紧了拳头,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贴身暗卫居然打不过一个女人。
下面的奴隶已经不受控制,看着拿剑下来的暗卫,全都一拥而上,片刻就将人打得还有半口气吊着,而且那暗卫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不仅是楼上的看客惊呆了,就是靖无双也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刚刚掉下去的人是她,那么结果会如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下墨子铭是真的生气了,那可是他贴身的暗卫,这这么给靖无双毁了。
话音刚落,暗处出来许多的暗卫,众人皆是往后退下楼,墨玉祁皱眉,“太子殿下,要动本王的安王妃,是否问过本王的意见?”
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要是以往的话,墨子铭肯定会嘲笑他不自量力,可是转身的那一刻,青铭跟风华已经拔剑。
看样子是要护靖无双到底了。
“你终于亮出狐狸尾巴了,墨玉祁,你说要是本太子将此事告知父皇,有你好果子吃!”
本来墨玉祁就不是皇上的亲儿子,这个事情整个南疆都知道,当初那场叛乱,皇上弑兄篡位,叔抢侄妻。
墨玉祁压根就不是他的儿子,许多人都知道,只是明面上都不敢议论,当年为了封口,可是杀了上万百姓。
“本王想着,皇上应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墨玉祁冷冷开口,他从记事开始便没怎么见过那个男人,而且面对仇人,他压根就喊不出父皇二字。
从两人的对话中靖无双可以听得出来,墨玉祁的身份有些猫腻,可是她刚到南疆,有些事情还需要好好探究。
“行了,既然太子认为是我的错,那么你要怎样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