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风坐回席位对着靖无双轻声到,“毕竟事关南疆的面子,希望三嫂可以挽回一二。”
这…她也想啊,但是她总要知道怎么挽回不是。
“我记得风华曾交过你剑术,对吗?”墨玉祁想了想,开口问她。
“是学过一些,怎么了?”
难不成是要她上去耍剑?
倒是墨子风的脑子转的快,“三嫂会剑术的话,不如就舞剑吧。”事关南疆的声誉,他不得不考虑周全。
众人的目光还聚集在大殿中央的墨白莲身上,一时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一旁低语的几人。
靖无双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好,我试试。”
靖无双不好拒绝,毕竟口口声声说自己嫁入了南疆就是南疆人的是她,因而不好拒绝。
“风华,借下你的剑,不对这里没有剑。”进宫宴饮是不准带兵器的。
知道躲不过,靖无双缓缓起身,对着上位的东浩帝道:“五公主被南疆皇上宠坏了,这些东西不通也是情有可原,既然是皇上的寿辰,刚刚的那一场众位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吧。”
一旁的靖宏远死死的盯着她,脸上泛着冷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凡烟见好就收,没有在多说什么,东浩玥也只是自顾自的饮酒,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毕竟此番他能够回国,全靠了南疆肯放他回来。
“五公主年纪尚小,淘气些也正常,不知道王妃要表演什么?”
东浩帝思忖了一下,觉得不能把南疆逼的太急,毕竟国力摆在那。因而淡淡的开口,面上做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请东浩皇上派人将进宫时所收的剑取来。”
东浩帝犹豫了一下,派贴身的公公取来了风华的剑。
墨白莲早已退下,气愤地坐在桌子边上,想看看靖无双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殿中的众人,除了一早进来说了几句祝词的西凉公主,坐在一旁面色未变,其余大部分人均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众人都知道,传闻中曾经的北靖长公主懦弱,从未听过她会什么剑术。
靖无双十分淡定的站在大殿中央,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剑,几个宫女将刚才的桌椅琴具搬了下去。
“为夫给你配乐吧。”墨玉祁开口道,拿出随身所佩戴的玉箫,通体翠色,玉质上乘,不掺任何的杂质。
这个箫靖无双自然识得,见他经常的戴在身上,即可做暗器,也可做乐器,且平常不会被人看出来,可以说是一物两用了。
靖无双很是期待,她还从来没有听他吹 箫。
抬起手中的剑,剑身出鞘,做好准备姿势,看向墨玉祁微微点头,殿中响起幽幽的箫声,配合着靖无双的剑法,时而缓慢时而极速。
众人只见殿中有一身着浅绿衣裳的女子,随着箫声不断的变换剑法,一招一式,没有男子刚硬,也没有太多女子的柔和,可以说将两者完美的融合了起来,看的众人不由的在心中夸赞。
衣衫翩翩,发丝飘扬,飒爽英姿。
墨子风看着殿中的女子,在也移不开眼,还记得她当日在马上的英姿,在看今日,大殿中的那个身影,直直的刻进了他的心里。
墨玉祁配合着靖无双的舞剑的速度,这套剑法她只跟风华学过一两次,怕出差错,所以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渐渐的掌握了章法,便逐渐的加快了速度,显得更加有力道,在配上墨玉祁的箫声,一时间殿中无人说话,都被这股气势所震住了。
整整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靖无双觉得差不多了,在众人没有回过神时收了剑法,挽了个剑花,墨玉祁会意,箫声也适时的停止了。
殿中众人面上的表情几番的变化下来,神色各异。
靖宏远的面上满是打量与怀疑,墨子风则看着殿中的人久久的错不开眼,东浩玥倒是面带微笑,神色还算正常,西凉的公主在放下手中茶杯时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露出宽慰之色。
为何会是宽慰?扫了一眼殿中的众人,靖无双自然是没有错过这西凉公主的神情。
墨白莲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的移动,见殿中众人钦佩的神情,还有墨玉祁看向她是温润的神情,眼中满是嫉恨。
巾帼不让须眉,此话用在此时的靖无双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了。
“安王妃虽为女子,这剑术却一点也不输于男儿。”东浩帝依旧笑着开口,只是这笑意为达眼底。
此刻怕是众人的心中都在疑惑,传言中的北靖长公主懦弱且人人可欺,今日看来果然是传言误人啊。
“东浩皇上过奖了,我不过是学了个皮毛而已。”靖无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
接过风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再多言,转身坐在了墨玉祁身旁。
悄声道:“我表现的还可以吧,没有丢你的人吧?”
墨玉祁面带微笑,满是溺宠,“没有,为夫都想把你藏起来了。”
“……”
“安王妃今日的剑舞让我等大饱眼福,看来还是安王殿下调教的好,就算自己不能习武,这教会了王妃,以后要是遇见什么事还能有个人保护,当真是好福气啊。”靖宏远压住心中的猜疑,面上带着讽刺。
闻言,靖无双等人面上均是一变,只有墨玉祁神色正常。
“有无双这样好的王妃,是本王的幸运,就是不知将来二皇子可有这个福气了。”
说着,眼神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凡烟。
墨玉祁这话原也没有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安王夫妇关系甚好,看上去十分的恩爱。
东浩帝不想闹的太难看,反正刚刚有了墨白莲的琴声,就算有了靖无双扳回了一些面子,但是总归那件事是发生了,南疆的脸也丢过了。
“天下间像安王妃这样的女子的确是少见,朕还听闻王妃原是北靖的长公主,想来北靖皇上的养育出来的公主也是不差的。”
这话的意思到像是说靖无双有今日的这番作为,是因为北靖皇室教的好,而不是因为南疆。
“皇上怕是误会,我这剑法是我到南疆以后才学的,与北靖并无关系,且五公主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是正常。”靖无双淡淡的开口,话里话外则是向着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