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妨的东家,计划着今夜如何把那七皇子杀掉,不被人发现。
今夜又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次日清晨。靖无双在主院给墨玉祁看腿,青铭进来,“主子,皇上让你和王妃进宫,昨日夜里,七皇子被人暗杀,而且还被五马分尸了。”
“双儿,我们收拾收拾去进宫吧。”靖无双拔下了最后一根针,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七皇子是被谁所杀?”墨玉祁坐在马车上,看着靖无双问道。
“太子,因为七皇子死了之后,受益的人只有他。”
墨玉祁看着她笑了笑,“你觉得皇上会相信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上次狗皇帝迟迟不招他回宫,说明对太子早已经起了疑心,如今这件事上更是会怀疑到他身上,这件事上,从单纯的角度上来看,的确是他最受益。”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将事情看得透彻,身边的男人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本王的王妃就是聪明。”
交谈期间,宫门口已到,两人下了马车,靖无双照例推着他往宫内而去。
“安王,安王妃到!”随着太监一声通报。靖无双推着墨玉祁进了宫殿。
“本王听说七皇弟被人所害,被五马分尸了。”墨玉祁眼中带着恐惧,仿佛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了。
墨俊忠看到他的那个样子,顿时觉得杀死他的儿的人不是他。
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可能把他儿杀死呢?可是那日在狩猎场一个废人得了头筹,让他不得不怀疑。
“皇上,七皇子的尸体收好了,要不要去看看?”陈公公一脸菜色的看着墨俊忠。
“去,自然是要去的,毕竟都是朕的儿子。”
下面坐着的靖无双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
何必在众人面前假惺惺的,那个七皇子根本不受宠,这不过是比墨玉祁好点而已。
靖无双推着墨玉祁走了出去,站在城墙上看向下面,下面的场面十分血腥,地上的鲜血还没有擦干净,七皇子的尸体就在担架上放着,而七皇子的生母早已哭晕在宫殿。
究竟是何人把他的儿杀了,竟然还是在皇宫内。
“给朕查,不管是何人,都给朕查出来了,查出来之后,朕绝不轻饶他!”
因为七皇子的死宫里,还有民间都人心惶惶,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在皇宫内杀人,真的是胆大的不得了。
墨俊忠暴怒下令彻查,这件事情查来查去,依然没有查到结果,墨俊忠被气得不得了,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主子,查到消息了,太子今日去了胭脂妨,见了一个人,那人似乎是胡派的人,太子那日去胭脂妨的时候,也碰到了王妃,这件事王妃应该也是知情的,不如我们叫来王妃问问。”
“要问我什么?”靖无双在门外走来。
“双儿在七皇子子死的前一天,可见到了太子?”
“见到了,而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他跟一个人见了面,那人穿着黑袍,戴着纱帽,看不出来他的长相。”靖无双坐在了椅子上,倒一杯茶喝了起来。
“那就是说七皇子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杀了七皇子做什么,七皇子在宫中都是可有可无的人,据我所知他的生母也是不受宠的,在宫中不争不抢。”
靖无双想着七皇子被杀的事情,在这位置最高才是王者的时代,打打杀杀也是最普通的事情。
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富足的哥哥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而且还是为了手中的权,不受宠的皇子,竟然还能对他造成危险,墨子铭真是心狠之人!
这件事情,怕是墨俊忠对她有了戒心。
能坐上皇位的人,想必也是心狠手辣的,她不相信那狗皇帝没有看出来,究竟是谁杀了七皇子,看来狗皇帝也是装疯卖傻。
“七皇子的母妃找到了青云,让我们着手调查,究竟是谁杀了他儿,而我把这个任务接下来了。”
墨玉祁看着她点了点头,“调查事情的时候小心些,我派人几个人保护你。”
靖无双惊讶,他竟然没有阻止她,她还以为墨玉祁会阻止她呢。
墨玉祁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自己阻止她了,她也不会听自己,何必让她反感自己,而是由她去吧,大不了多派几个人保护她,实在是不行,他自己出马保护。
靖无双给墨玉祁看了看腿,他现在已经能自己站起来了,只是太长时间没有走路,骨头已经有些硬化了。靖无双每天都过来扶着他走路,做康复训练。
那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形影不离了。
青云在暗中调查七皇子被暗杀的事情。靖无双得到消息,七皇子那晚出宫,见了一个人,靖无双决定去找那人问问。
然而靖无双刚刚赶到那个人的府中,就传来他被人杀死了,究竟是谁下手这么快?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是她低估了那人办事的速度。
靖无双不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他想到那个人扶中去看看,可惜她没有衙门的令牌,没有办法见到那人的尸体。眼下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放弃了。
“不知道太子下一步该怎么走,如今七皇子我们也帮你杀了,是不是该逼宫了?”在一个无光黑暗的小屋里,太子墨子铭和黑衣人谈着对话。
“不,此事不能着急,父皇早已对我起了疑心,现在的巡视必须是小心翼翼的,如果让他发现了,别说皇位,怕是天牢都不会让我进,直接除掉我!”
“这就怕了?我还以为南姜太子有多大的勇气呢!”那人低声说到,声音中带着许多的嘲笑。
“本太子是不会怕的,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不能逼宫,尤其是在七皇弟死了之后,皇宫里多了一倍的侍卫看守,看来计划要延迟了。”
那人听到墨子铭的话,脸上突然狰狞起来,他想要那个皇帝死,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却又要延迟。